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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雄起

“……在造成了这场卑劣背叛的始作俑者付出他们应有代价之前军团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拼尽最后一人最后一滴血也要让那些叛徒得到最严厉的审判!首先我要感谢新和田自治政府愿意为了维护正义挺身而出,同时我也要对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五星关人民说:站起来反抗吧!这是你们唯一能改变悲惨现状的道路,笼罩在你们头上的威胁我会为你们一个不落地清除,但只有自由必须由你们自己站出来争取。诚然在争取自由的道路上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但这些付出终将获得报偿,想想把脚下这片土地传承给你们的先祖,想想还在面对着未知未来的孩子们!你们希望先祖的土地还被压迫者蹂躏污染吗?你们希望自己的子孙后辈依然跟自己一样过着被压榨至死的苦难人生吗?如果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选择了向强权暴政低头,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愧对他们吗?!好好想一想吧,我不是在乞求或命令你们,你们的未来于我这个外人来讲实在是生死无关,我必须要达成我的复仇,你们的家园却只能由你们自己来夺回,我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行。以上就是我想说的,期待着你们做出正确的抉择。”

新高昌为数不多的几间酒吧里,电视上正反复播放着一个年轻军官直白却又充满了煽动性的演说。拿赫当局虽然在管毅的紧急指派下屏蔽了新和田行星频道信号,他们的技术力却无法抗衡哈兰联邦官方频道将演讲转播发送到五星关的每个角落。

酒吧中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有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语,有的人紧紧攥着拳头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情绪,唯有一个身着皮大衣头戴贝雷帽的男人平静地看着演讲画面,扬起手将杯中火辣的烧酒一饮而尽。

“嘶……”火热与辛辣冲进胃里让刘雨泽不由得猛抽了口气,然后咣当一声将空掉的酒杯捶在了吧台上。

“!”这声响动立即吸引了沉默的众人,他们向刘雨泽投去各式各样的目光。

“你们这些人,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还准备混吃等死下去吗?难道说是在等着拿赫跑路之后朝麦克亚当摇尾巴?”刘雨泽横眉冷对着把自己包围起来的视线,并以蔑视反击了回去。

“可我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难道要用菜刀和木棒去对付那些军队吗?”当然有人不甘心被鄙视,他们拿出了诸多借口中听来最合情合理的一条来反驳。

“武器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们。”男人的反应是解开了身上大衣的扣子,在那套衣服下面是熨得没有一丝皱褶的拿赫军军装,然而上面所有标示了拿赫军现役身份的物件——肩章、领章、臂章、胸章、勋章却全部被干净地去除掉了,看着总让人觉得缺点什么的军服就好像在表现它的主人与过去做个了断的决心。

“你是……”人们再次陷入了沉默,险恶的生活必然带来多疑的头脑,人们不确定这是个机会还是个陷阱。

“没有勇气的话就继续把头扎在酒缸里醉生梦死好了,我不喜欢电视上那个男人,我知道他发表这番演说的目的是让我们来牵制他的敌人。但有一句话这个男人说得一点没错,那就是自己的家园要由我们自己夺回来,指望别人的结果只是让我们又换了一个主子而已。”刘雨泽豁然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再见了胆小鬼们,我跟我的子孙讲述我是怎么拯救家园的时候,你们又能跟你们的子孙说什么呢?”

“等等、请等一下!”刘雨泽才迈出一步,有个老迈的声音叫住了他。

“?”刘雨泽站定脚步回过头,见已经六十多岁的酒吧老板拎着手上那把老式霰弹枪钻出了柜台。

“怎么,想把我抓去换赏金吗?”刘雨泽脸上不动声色,右手却伸向了腰间的手枪套。

“我老头子跟你一起去,与其给一帮懦夫倒酒还不如趁着自己能动弹做点对得起子孙后辈的事情。”老板友好地一笑,像个侍卫般站到了刘雨泽身后。

这位老者显然是当过兵的人,即便年岁压垮了他的脊柱,他的站姿依然挺拔。

“我、我也去!我不是懦夫!”又跟上来的是给自家老爸打下手的儿子,祖传那把枪现在握在父亲手上,他只好抄起了平时用惯那根钢管拖把。

“这……”

“老板你……”

“去他妈的,老子才不是胆小鬼!”

“对,老子才他妈不是懦夫,反就反了谁怕谁啊!”

老板父子的行为与其说是表率,不如说是在酒客们胸中已经被点燃的怒火上加了一把干柴,忽地酒吧里吵闹和摔杯子的噪音连成了片,人们争先恐后地干尽杯中酒追随到了刘雨泽的身后,所有能抄起来的家伙事,钢管铁棍凳子腿全成了他们手中的武器。

“哼,这才像是高昌男儿的样子!”这混乱又有点好笑的场面让刘雨泽欣慰一笑,他拔出手枪第一个走出了酒吧大门。

照理来说,这样一伙古怪的武装集团一定是治安警察首先要针对的对象,然而接收到命令在街边严阵以待的警察们却怎么都不愿意听从长官“全都抓起来”的命令。因为他们看到这股人流正在越聚越大越聚越多,其中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朋友,甚至有自己的爱人,最后连他们的同事也三三两两地摔掉警察帽加入了这场“武装游行队伍”之中。

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

“军队呢?!军队怎么还没有到?”警察局长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筒怒吼,属下的警察们不肯对父老乡亲开枪,他能指望的就只有从别处调集来的军队力量了。

“局长,军队到了!但是……”这时一个小警员跌跌撞撞地跑进办公室来通报情况。

“终于到了吗,太好了!”然而局长根本就没听得进去那声“但是”,他一把推开表情明显不怎么好看的警员慌慌张张跑下楼去想让自己最先得到军队的保护,因为他现在已经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那些属下的忠诚心了。

然而在警局门前等待他的确实荷枪实弹指着门口的军人们和茫然不知所措的属下警员。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军人要用枪对着我们?!”局长愣在原地好一会,突然扯过身边一名下属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您问我也……”警员跟他的上司一样满头雾水。

“嗯,看来你们的首长也出来了,那我就把话说得清楚一点。”正这个时候一名指挥官模样的千骑长站出来解答了局长的疑惑,“所有治安警察都听着!老子还有老子的兵现在不跟拿赫干了,话说回来新高昌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凭什么让拿赫那个外来的狗杂种踩着我们的脑袋指手画脚?从现在开始老子的兵只为了新高昌而战,你们要是识相就马上放下武器,不然别怪弟兄们不讲旧日情面!”

“你这是叛国!”局长属于拿赫那边的死硬分子这些年来不知道镇压了多少反抗拿赫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被另一边包容。

“哈,叛国?”千骑长听得噗呲一声乐了,“谁的国啊,拿赫的?他有何德何能当老子的国君?来来来你说说看,你要是能讲出来一条老子任你处置。”

“这、这个……”局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军心,可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一条都讲不出来——能力、道德、法理,甚至连最无所谓的血统上拿赫都没有能被称为国君的资格,换句话说没了手上拿来镇压百姓的军队他又算个什么呢?

“……局长。”局长在发愣的当口,被他拉住那个警员狠狠一把推开了他,被推了个踉跄的局长惊觉过来,他赫然发现自己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警员们互相看了看,都默契地朝着他举起了枪口。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自卫本能让局长拔出了腰间的配枪,他胡乱挥舞着手中那把处决过无数人如今却再也没有威慑力的可怜武器,都不知道该把它指向谁才好。

“兄弟们,这么干就对了。这小子我让给你们,这王八羔子人模狗样骑在你们头上那么多年,怎么处理你们自己想吧。”眼看着局长已经被自己的属下放弃,千骑长端起肩膀一副作壁上观的表情笑道。

“噗!噗噗噗!”下一秒钟,从多个角度射出来的高斯弹将那个曾经被整座城市恐惧的男人打成了蜂窝煤。

就在局长瞪着眼睛倒在地上的时候,街道的远处走来了一群男女老少职业各异,手上拿着千奇百怪“武器”的队伍。

“马千骑,武器准备好了吗?”走在人群最前头的刘雨泽示意人群停下脚步,自己一人来到军队前面问道。

“当然早就预备好了,新高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枪。”马姓千骑侧过头看向刘雨泽身后那嘈杂混乱的人群,“话说回来刘百长,这些算是你的兵?”

“怎么样,不错吧?”刘雨泽满脸的骄傲。

“哈哈哈,是不错,尤其是眼神不错。”马千骑当即大笑起来,“老刘,跟他们一起把属于咱们的东西夺回来吧。”

“啊,当然了。”刘雨泽也回头看向那些追随自己的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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