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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因为不舍,所以醒来

她感觉到温暖的气流涌入她的身体,和煦的风吹拂过她的身体。身边的光越来越多,接着她听到了好多声音。

【你想要的休息吗?】

【睡吧,慢慢睡吧。】

真的可以就此解脱吗?

但是……

她睁开了双眼:“怎能解脱?”

身边的光点一拥而散,幽绿色的森林映入她的眼帘。她动了动额头,头上的那个发光体也慢慢地飞走了。她的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明,她看清楚了,原来梦里的那些光点,是这些萤火虫。

是梦吗?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坐了起来,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十禛,愣了一下。

十禛睡得很安稳,他的周身被萤火虫覆盖着,像是一片片会发光的树叶,画面静好,只有胸口处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坐了起来,萤火虫从他身上飞走,像是纷飞的树叶在举行一个盛大而美丽的仪式。

他闭着眼睛摸到了自己的帽子,把它戴上,然后才睁开了眼眸看向江唯。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江唯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平时不赖床的。”

“我劝你最好赶快把那个发簪取掉。”十禛的连衣帽依旧盖到鼻子,所以他勾起的唇角分外明显,“下次我不保证你还能醒来。”

发簪?

难道那个盒子里的……是发簪,那个人也是用的发簪弄的她的头发?

她摸到了头发上的东西,把它拿了下来,头发就散开了。

看到发簪的时候她的手抖得厉害,险些把它丢掉。

说是个发簪没错,但是这很明显是一条骨头做成的……

“让有死人气的东西戴在自己头上。”他哼了一下,语调平淡,却字字扎心,“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这种人。”

他被师弟们找到,查探到她的气息时,她就已经在山洞前倒下了。

这个东西被师傅埋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她怎么会去那里触霉头,只是至戈当时对他说:“如果她能醒来,就带她过来,如果不能,你可以来杀了我。”

他居然真的信了至戈,现在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

“难道我做的梦……”

十禛打断了她:“那个物件上的死气太重,上面的怨念也复杂,如果你看到了画面,那不是梦,你只是被扯到了别人的记忆里。”

他率先前行:“走吧,去找你昨天见过的那个人。”

“不,我不去。”江唯突然后退,神情和往日不同。

十禛认真起来:“你怎么了?”

江唯突然拿出了了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拉下一道血迹……

她皱着眉头忍了忍,冲了出去。

至戈自昨天起就一直坐在那里,看了这么久的东西终于送了回去。

虽然并不是她,但是……

她会好受一点吗?

“您好。”

江唯的出现不是意料之内,但是至少可以证明他对了。

他看着面前的江唯,血液从她的指尖滴到地上,头上冒着汗,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努力,但是这些是后天的,能够走出来,还是凭借她自己。

“恭喜你。”他站了起来,“你……”

“前辈,我过来只有一件事情,请问——你是不是救过我。”

江唯看着至戈,神情坚定。

第一次知道穆其不是人的时候,是一个力量帮助她逃离了穆其的空间,从巨轮上回来之后,她问过时卿,时卿告诉她那个光应该是某种冷兵器所反射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

“请您告诉我,几个月前在人间,是不是那您救了我?”

至戈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是我。但不是为了你,你只是一个工具,如果你不行,我会再找下一个。”他态度冷酷,“知道为什么把那个东西给你吗?”

他说出的话简直冰冷:“因为我想实验一下,你会不会死。”

至戈受重后退,十禛挡在了江唯面前。

“前辈!”江唯却轻轻推开了十禛,“谢谢。”她鞠了一躬。

她曾经对着空气表示对他的感谢,那么现在他依旧值得她的尊敬。

“我不清楚您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这个东西的确与我有关,说实话我正在修理一个梳妆盒,上面的一个图案和岩壁以及那个盒子上的图案是一样的,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这真的对我非常重要,而且……”

长剑自江唯手中出现:“既然您做了伤害我的事,那我就有权利做同等的伤害。”

江唯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称作尖锐的眸光。

这是珍贵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是她来到这里最根本的目的。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她不能舍去。

十禛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属于他的墨蓝色发色,“随便你吧。”话是这么说,他却在不远处停下,看着这里的状况。

“你走吧,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我救你只是因为你还有试验价值,如果不行的话,还会有另一个人,我根本不会在乎你,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但是我醒过来了!”她拔高自己的声音,“告诉我,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这些事情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有好好听时卿的话,但却被莫名其妙地被送到这里,莫名其妙地被卷进来,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这剧烈的情绪。

就在十禛告诉她那个物件的属性时,她有了一种想自杀的感觉,而且这种情绪一直牵着她,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做这些事情。

“拜托了!”她鞠躬,“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去解脱掉的。”

她当时为什么会醒来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她就是想到了小美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没有和裁缝店的大家打过招呼,没有完成外祖母的愿望,还没有再和父亲告别。

因为还有不舍,所以她醒了过来。

但是刚才的那种情绪居然盖过了这所有的一切。

她不能那样。

“拜托了……”她手腕上的血液还在流,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

至戈看着江唯不太对的状态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醒了吗?

“至戈,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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