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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小哥秦流苏有话说

我是秦流苏,地道的陕西小哥。

说起我的家乡,大家的第一印象,就会想起世界文化遗产兵马俑。

很遗憾,作为纯种的西安人,我小时候很少有机会去观看兵马俑,原因是粑粑出车祸肇事者逃之夭夭后,独力承担起家庭重担的麻麻,工作太忙了。有一次我牵着妈妈的裙子角,磨着大人带我去看兵马俑,麻麻一瞪眼珠子,烂怂兵马俑有啥可看的,整天嚷嚷着看兵马俑、看兵马俑,你看我想不想兵马俑?!

麻麻嘴上硬气,还是耐不住我粘糕精神天天的磨人,终于在那个暑假请假带我去了兵马俑,当时,幼小的我,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古意大场面,给生生震撼住了!

一并七千生栩栩,面颜无改,心声欲吐,豪气寒刀斧!

这,或许是对兵马俑最好的写照。

从那时,我就喜欢上了古风,以及关于古风的一切。

上中学语文课,我的文言文成绩是最好的,朗诵起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句,更是摇头晃奶阴阳顿挫铿锵有力神采飞扬,仿佛身临其境人就在古卷里,就连我的初中语文老师刘苗新老师,都快夸我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我觉着他说的对。

不知何时起,我爱上了汉服,平时连根五毛钱冰棍儿都不舍得买的我,省吃俭用了半个学期,终于如愿以偿的买了一件低配版的汉服,因此上,被麻麻知道后,狠狠抽了我一顿藤条,那件还没舍得往外穿的山寨汉服,也被一气之下的麻麻用从童舒麻麻那借来的剪子铰成了验证码。

那天晚上,我躲在自己小屋子里哭,麻麻在外屋一边飞针走线缝补那件“验证码”一边哭。

哭累了,就没脱衣服趴在小床上睡着了,梦里我又穿上了古香古色的汉服,负手临风指点江山粪土万户侯。

梦,总有醒的时候,尤其是白日梦。

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醒来,看着麻麻不知何时放在床头针线均匀的改良汉服,看着麻麻丢下一句“饭在锅里热着吃饱了自己去学校”,就急匆匆登上自行车去六里地之外的冷冻厂上班那日渐衰老的背影,我想去火车站买两个橘子。

从那以后,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一定要赚钱好好报答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的好麻麻。

或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性格孤僻内向的我,在学校和现实里,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唯一称得上社交,不过是扣扣汉服古风群里几个比较谈得来的但实际没见过面的小哥哥小姐姐。

高二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古风群里一个同城热爱汉服的小姐姐,约我在麻辣烫馆子见面,我一时心动,就强行克服了内心的软弱,穿上了自诩为潇洒飘逸的一身白色儒衫,手持白纸扇,去麻辣烫赴约。

见面之下,我对那位小姐姐惊为天人,一袭百褶裙,双环发髻,云履靴,趁得她清新脱俗,美如花中仙子。

如呆头鹅的我,还没等相好开场白鼓起勇气说话,那小姐姐轻飘飘瞥了我两眼,失望的丢下一句,你也忒矬了,扣扣群个人资料上,你不是写着一米七五吗,你这也就一米七,大骗子!然后,扔下我一个人风中凌乱,打包一份麻辣烫告诉服务员我付账就走了。

我踏马的……

得,小姐姐没泡着,倒搭了一份麻辣烫,这真是泡妞不成反蚀一碗面,赔了小姐姐又折麻辣烫啊!

经过这次被曹丹的青春撞了我一下我的小蛮腰,我对自己彻底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自信,性格变得越发封闭忧郁,麻麻说,这是病,得治。

病到最厉害的时候,我开始对除了麻麻之外的所有女生,都产生了恐惧感,学习生活中,我极力避免和她们接触,哪怕是眼神的交流,也能勉则勉。

强势麻麻告诉我这也是病,得打。

在麻麻眼里,我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我在音乐上的造诣,是我们那里最好的,几次代表学校、代表市里,参加省里、全国的古筝大赛,都取得了名列前茅的骄人成绩。黄灿灿的奖状,贴满了家里半堵破旧的墙壁。麻麻时常下班累了,就坐在墙根下,眯着老花眼,一张一张逐张看那些他并不认字的奖状。

比赛得到的奖金,除了一部分交给麻麻,其余的我都花在了购买汉服上,对此麻麻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嘱咐我,有爱好不是坏事,但别太沉迷,别耽误学业,我的乖巧的应了声,好的麻麻。

那年,我们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有幸参加了一档当时灰常有名的综艺节目,以汉服形势向全世界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独具魅力的风采,发生了一件听不雨愉快的事情。节目中,当我们表演完后,身着汉服的哥哥姐姐们,面对主持人的发问,表现得有礼有节,不过主持人继而连三的问题,却充满了对汉服问话的误解甚至讥讽。

主持人问,这是朝鲜服吧?你敢不敢晚上九点半以后出去?肯定是像援场一样的,哪个洗浴中心的?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种毫无素质礼貌的发问,被简直是没有素质和没有见识的恶意中伤,哗众取宠的小丑!

我选择了留在京都,继续学习我热爱的古筝,继续喜欢我的汉服,继续治疗我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那道自幼丧父、初恋遇挫、上节目被嘲讽等等往事留下的伤疤。

直到那天,我误打误撞认识了“韵音”工作室的一群志趣相同的音乐好伙伴,交上了湖南湘妹子童舒那么优秀的女朋友,我封闭多年的心扉,才渐渐敞开,照进了久违的温暖阳光……

全国巡演西安站的表演现场,我看到,台下观众中间,两鬓泛白的麻麻,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水,鼓掌依旧轻轻一下、一下,非常淡定。

就如同过去的十多年里,这个从不对生活屈服的坚强母亲,一股既往的从容平淡波澜不惊……

顺便说一下,当初压死我父亲那个肇事逃逸司机,后来发了财,好像叫冷石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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