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喜神制作出来？？？”我琢磨着这句话，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哎不对啊，这喜神？用纸人来当喜神？？？这戏班子就不嫌晦气吗？”我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毕竟还都信喜神这种东西，那肯定对纸人会有所忌讳的吧，所以这戏班子为什么要供奉这东西？
“你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马建国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正常的戏班子，肯定不会去供奉一个纸人，但是首先，这个戏班子生意非常差，几乎快要混不下去了，”马建国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次，章天阴所做的纸人，可不是一般的纸人。”
“不是一般的纸人？？？”我刚问出口就反应了过来，立马又说道：“也是啊，一般的纸人能哪有这么厉害啊，这都跟成精了似的。”
但马建国却摇了摇头，对我说：“不，不是成精，而是这纸人有了灵。”
“有了灵？什么意思？是被灵体给附身了？”我想了想说道，毕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那种灵体，我所说的灵，是只灵气。”马建国回答道。
“灵气？”我不太能理解马建国口中的灵气是代表着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葛小鱼看到我这样子不禁有些着急，想跟我解释下这灵气是什么东西吧，可又不知道该从哪跟我说起，“就是……就是……”的憋了半天后还是放弃了。
“唔，那你就按成精的那种意思理解吧。”葛小鱼对我说道。
我转头又看向马建国，毕竟她才刚否定过我说纸人是成精的事。
马建国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这么理解的话，那大概就是人为的成精吧。”
“人为的成精？？”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马建国，好家伙，这天哥这么厉害的吗？
“不错，俗话说万物皆有灵，但世间万物要是想成为精怪，除了先天的灵气以外机遇也同样重要，二者缺一不可。”
接着马建国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圈又说道：“而这纸人，则是被章天阴用特殊法子制作，人为的赋予了它灵气，再加上后来遇到的那些事情，才导致它变成这样。”
“天哥有这么厉害？？？”我听了不禁暗自咂舌，能赋予死物灵气，这章天阴怕不是个神仙吧？
“扎彩匠与赶尸匠同属于捞阴门，其中的古法秘术多了去了，能给死物入灵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马建国有些唏嘘的说道，“只可惜，还有很多类似的门道大多数都已经没落了，那些古法秘术也都跟着失传了。”
“所以，这有了灵的纸人能干什么？”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不太能理解戏班子把纸人供奉成喜神。
“自然是招财。”马建国回答说。
“？？？等会，我没听错吧？你刚刚在说，这纸人能招财？？？”我有些懵圈的看着马建国。毕竟这纸人能招财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没错。前面我也已经说过了，世间万物要想成精，除了灵气还得有机遇。可就算是活物想要得到机遇都那么困难更何况只是死物的纸人呢？”马建国对我点点头，表示我没有听错。
“所以，又是需要人为的干预？”我瞬间明白了马建国的意思，啧啧，这还真的是事在人为啊，古人诚不欺我。
马建国给了我一个“你说的没错”的眼神后继续说道：“当然，作为回报，纸人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人们的心智，为戏班子带来生意。”
听马建国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
“这是不是说明那些女人就是被纸人给蛊惑了？”
“一开始是，可现在她们自身也已经是鬼了，所以算不上什么蛊惑不蛊惑的。”马建国推了下脸上的眼镜说道。
“什么？？？之前不是说还是人吗？”我吃惊的问道。
“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怪我太不严谨了，”马建国带着歉意说道，“我原来以为她们白天能出来就还不算是鬼，可我刚刚又去翻了些资料，从她们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不是人了。”
“什么迹象？”我看着马建国说道。
“第一，敲门声。”
“敲门声？？？敲门声还能看出来是不是人？？？”我震惊的看着马建国问道。
“没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它们敲门都是四声。”马建国说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正常人一般敲门都是三声？”葛小鱼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不错，我查看的资料上提到过，‘人敲三，鬼敲四，听闻四声要规避。’”马建国对葛小鱼说道。
“那就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觉得这理由有点牵强。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戏台子下听戏时，周围的人都是怎么鼓掌的？”马建国对我问道。
“当然记得，他们是用的手背。”这点我很清楚的记得，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用手背鼓掌的。
“一般人正常鼓掌的话，就会有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而双手合十不管是在什么教派里始终都是有祈祷的意思在里面。”马建国看着我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这不对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是说这纸人是招财的吗，怎么又会变成这样？”
“这个，你不是也知道了一些吗？”马建国反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她说。
“你差点被喜神附身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它过去的记忆？”马建国说道。
“你该不会是说那件事就是这纸人的机遇吧？？？”我不确定的问道。
马建国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对了，既然天哥在的话，那个叫玉容的女人呢？”我想起了那个和天哥两情相悦的女人，但怎么看天哥家里都不像有女人的样子。
“死了。”
“死了？”我心里已经有了这种准备，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马建国接下来所说的话却着实震惊到我了。
“为了保护那个纸人，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