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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会武功的婢女

赤颜轻轻地揉着额角,支着手,撑着额头想小憩片刻,却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要说那当年的安婷郡主,皇后,真正是十分猖狂,剑斩齐花楼,鞭指忠义侯,这女人不该去的对方,不该做的事情,都让她给做尽了。”

“我有一个亲戚,是当初羽王府的丫鬟,我听得她说,当日她可是在安羽王的棺前大声斥责自己的弟弟不孝,我看啊,她自己都不孝。”

“当年安羽王的尸骨未寒,她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现在,又来一个赤颜郡主,还是两姐妹就在昨日,我们还看见,她在太子的船上,也不知道……”

啪!

那书生的话忽然被一个凭空飞来的杯子打断,他捂着被砸中的额头,恨恨地看着周围:“谁,是谁,快给我出来。”

书生身边的人也跟着怒斥:“君子便是正大光明,是哪等小人在背后暗算我等。”

二楼包厢之中,万元安饶有兴趣地喝着茶:“阿福,你说是谁扔的这个杯子,深得少爷的心啊。”

阿福一边替他敲榛子,一边伸长着脖子往外面看:“爷,您刚才是不是也想砸他们啊?”

“我?”吴佩慈一个榛子砸在阿福的脑袋上,“他们说的可是赤颜郡主,赤颜郡主你听到没有,那可是打了你们家少爷的女人,你们家少爷有这么傻吗,还去帮那个女人。”

阿福缩着脖子:“可是,少爷你刚才明明差点就把榛子给扔出去了。”

吴佩慈扬起扇子,狠狠地他:“你再说。”

阿福立刻闭嘴。

“你们,太过分了。”小彩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手上又是一个杯子扔下去。

几个书生连忙躲开,指着安红叶怒骂:“哪里来的怪物,掌柜的,掌柜的,快来把这怪物赶出去。”

三叔正在给赤颜做菜,等听到伙计说有人找赤颜麻烦,他顿时提着把刀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谁,谁敢在我这里闹事?”

众人看着皇城里面的弥勒佛都生气了,顿时往后退了两步,将那几个书生给让了出来。

见着三叔出来了,几个书生就开始张牙舞爪地告状:“掌柜的,快,快把那个小怪物给抓起来,她居然拿杯子砸我们。”

三叔往上面一看,诶哟,这是不郡主身边的小丫头吗?

小丫头是郡主的人,那他三叔就得罩着,于是乎,廖三刀锋一转,脸笑着,眼睛却目露凶光:“我看,该出去的是你们吧。”

“你什么意思。”几个书生大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迂腐书生,朽木难雕。”

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人从二楼的包厢里面走出来,冷声讽刺:“真正的君子,又何必在这里聚众喧哗,又何必大呼小叫,又何必在背后议论她人,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儿?”

“赤颜郡主!”其中的一个书生大叫,一品鲜的客人顿时都好奇地朝着赤颜看去。

赤颜大半张脸都被兜帽遮盖,只留下一个精致的下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这就是赤颜郡主。

据说,赤颜郡主极为惧寒,成日披着大氅,就聊进谏陛下,也从未特例。

书生们瞧见她,便涨红了脸,颇有几分心虚。

赤颜说得没错,他们之所为,并非君子所为。

只是还有一个书生心有不甘,他怨恨的看向赤颜:“就算我们说了,那又有哪一点错了?”

众人转念一想,这书生说的,似乎也没错?

“错在哪里?”赤颜饶有兴趣

地重复着这句话,她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些都说了她很猖狂,脸忠义侯的儿子都敢打,居然还敢来惹怒她,真不知道是故意而为之,还是缺心眼。突然,她话锋一转,目光冷厉地瞧着他:“我来告诉你,你错在哪里。”、“其一,当年皇后带弟弟回家,何来不孝之说?”

“其二,吴佩慈打我哥哥,我姐姐去出气,太后批准皇后动用刑罚何来猖狂之说?”

“其三,我与太子乃是旧识,又与太子同辈,乃是兄妹关系,不过是故人叙旧,何来抛头露面之说?”

“其四,我乃当朝郡主,你当众污蔑郡主,也污蔑了皇后,便是犯了当朝律法,你可知罪!”赤颜手指一抬,冷声斥责。

“作为一个读书人,便是该一心向圣,你们却好,在这里大众喧哗污蔑郡主,可有把圣人放在眼中,又可把皇上放在眼中?”

“你,你……”那书生被她这一番话吓得冷汗直冒,腿一软,登时就跪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更是早就坚持不住,惶恐地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都是他,都是他,他当初在会试的时候,因为作弊被羽王安桓抓住取消了考试资格,所以怀恨在心,才拉着我们到处污蔑郡主,都是他啊……”

“原来是这样吗?”赤颜心中不屑,她原以为这几人有多看不惯她,没成想,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围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解决了麻烦,廖三就让两个小二把那个到处污蔑郡主的书生给送了官,转头继续做菜。

“啧啧啧,早就知道这丫头能说,没想到她嘴皮子这么厉害。”吴佩慈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他支着扇子,一双桃花眼里面有流播婉转。

阿福跟着点点头:“就是就是,郡主好厉害,和当年的皇后一模一样。”

吴佩慈狠狠地敲了他一下:“厉害什么厉害,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阿福委屈地埋头。

少爷总是这样霸道,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在一品鲜里面打包了两份糕点回去,赤颜又招来厨娘问话。

“你可知罪!”

一上来便是斥责,厨娘心中有愧,顿时跪了下去:“郡主,郡主饶命。”

赤颜坐于高位,垂目看她:“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厨娘心中本就有愧,又被赤颜吓住,伸出苍老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婢子,婢子不该纵容孩儿,让他将灰石扔到锅中,可是郡主,我那孩子他看不见,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厨娘眼泪婆娑,又十分惧怕,但是却不像是在说谎。

赤颜手一紧,忍着怒气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下去吧。”

“是,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厨娘感激地磕着头,忙不迭地地退出去。

“等等。”赤颜忽然又叫住了她。

厨娘马上又跪下:“郡主。”

“你可知,母亲身边的婢女,同你那孩子有什么关系?”她语气森然,目光冷冽,像是一把刀子悬在厨娘的头上。

只要一旦对方说谎,这把刀就能切下她的脑袋。

厨娘吞咽着唾沫,努力回想:“婢子,婢子不知,我那孩子,瞎了有不少年了,他胆子极小,根本不敢出柴房,然而,然而夫人身边的人,却是从来都不曾踏进厨房半步的,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有关系。”

这屋子里就两个人,厨娘说完了,赤颜久久不

肯言语,一股压抑的气氛便让厨娘喘不过气来。

扣!扣!扣!

“今日的事,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她言语未尽,厨娘就已经打了个哆嗦:“婢子知道,婢子知道。”

“下去吧。”

“是。”

等到厨娘走了,没过一会儿,屋子里面的花瓶应声而碎。

“小彩,我这屋的花瓶碎了,你去同母亲说说,让她挑个顶好的给我。”

小彩本刚要踏进去,就听见赤颜闷声使唤:“我今日有些乏了,你顺道告诉母亲,我要歇息歇息。”

小彩应了声是,退出去关好了门。

事实上,赤颜是真的乏了。

她满脸倦容地躺在床上,竟一时间不想起来了。

那个被她砸碎的花瓶零碎的散落着,赤颜瞧着指尖渗出的血珠,随意地按在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止血了。

她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小彩得了赤颜的嘱咐,便径直往兰苑去了。

安夫人听了便打趣儿:“这丫头,一天到晚不得个空闲,这会儿知道累了,还想让我给她寻个顶好的花瓶……秀儿,你拿着我库房的钥匙,去把我那汉白玉瓷的蓝靛瓶给拿来。”

丫鬟扭头瞪了小彩一眼:“跟我来吧。”

这府中的两大一等丫鬟不和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小彩性子沉稳,秀儿又活泼,偏生两个人一遇到一起,便会打起来。

安桓身边带着两个侍卫在府中溜达,远远就瞧见一蓝一红两个人,像两只蝴蝶过着招。

他眼睛一亮,连忙召唤:“阿大阿二,快过来快过来,你们帮我看看,我能打赢他们两个吗?”

阿大阿二,自然就是太子府的两个暗卫了。

两人看着那两个侍女,面面相觑。

秀儿挡开伸过来的那只手:“小彩,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姑奶奶道歉,姑奶奶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大言不惭。”小彩转身回挡,不屑地冷哼。

她伸手一捞,便扯掉了秀儿的头发。

秀儿抓过她的手,一掌就对着她大去。

“住手!”

小彩一惊,出掌回挡,两人匆匆忙忙分开:“参见夫人。”

安夫人没想到她们两个会打起来,便出言斥责:“两个堂堂安府的一等大丫鬟,竟然在府中打起来了,你们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夫人恕罪,秀儿知错了,秀儿再也不敢了。”

“夫人恕罪,小彩知错。”

安夫人摇摇手:“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夫人。”

赤颜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婢女居然打起来了的时候,是在安桓的口中,她常年不在家,也不知道这两人居然相处不和。

只是她有些疑惑:“她们两人都会功夫?”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安桓挠着头,“以前她们就是不对付,很少打架,倒是最近,我都看到好几次了,像两只蝴蝶似的,姐你居然还不知道。”

安桓以为,自家姐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赤颜也和姐姐一模一样,就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还真当我有三头六臂不成?”赤颜斜睨了他一眼,压下心中的疑惑。

秀儿是奸细,会武功她不奇怪,可是小彩的武功,又是哪里学来的?

她揣着这份疑惑回到了郡主府,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都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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