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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走马上任

我叫左轼垣,现任嶙池县衙门主薄。幕僚出仕,家师散尽家产便换得这么个九品芝麻官。

家师左卞,半生一直都是嶙池县衙门捕快,可以说是谲术的先驱者。我之所以称他为师傅,那是因为师者如父,而且他也毫不吝啬将一身烂毛病都传授于我。自然,我也如同每个没/有爹妈的孩子一样好奇自己的身世,自然也问过师傅,我的父母是谁。他回答我,你读那么多年书,你知道赵武吗?

当然识的,赵武灵王,在春秋赵国有议和郑国、弭兵之盟之功。原本以为师傅想暗示的是,我可能是王公贵族之子,家中高官直言不讳,怒触龙颜,惨遭灭门以至于我被师傅收养,想必我将来也定是人中龙凤。

但师傅仅仅想表达的是,我就是个孤儿——赵武,赵氏孤儿!

其实就是那年荒乱,许多孩子都被遗弃,而他,报应事做多了,事事不顺,算命先生叫他日行一善,好运自然就来,所以他捡了被遗弃的我。

不过,说来也巧,自打捡了我之后,他当上了捕快,脱离了三天饿九顿的生活,而且也成为了嶙池县少有的有钱人。当然,仅仅只能与普通人比比而已。

有时候,我便问师傅,你是怎么开始有钱的。他总一副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之前,县城内,时常闹流匪,都是一些县外流动的难民以及溃兵自发形成的,终于郡太守下令,必须铲除垣县的所有流匪,当时悬赏令一出,你师傅我就抓了一大半。

然而,喝醉的时候他就说过,当时他就是一个土匪,后来发现土匪也穷,悬赏令一出之后,他出卖了一大半,得了一大笔钱。县令也因为铲除了嶙池县流匪之患,升官之后便给他当了一名捕快。

常年流里流气的师傅相比于其他捕快办事效率更高,没过几年他又升为捕头。下岗之后的他为了以后得养老能有滋有润,便开始一步步计划我的职业生涯。

在我八岁时,我师傅就已经开始着重培养我的业务能力。

“徒儿,你资质有限,恐怕将来成就比不上为师,所以,你更应该加强自身的生存能力,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几天,为师便来接你!”

那时候我年少,既不知那老贼猥琐的笑容背后意味着什么,还以为一心一意为我好。

就这样,我就被丢到城外乞讨,直到一天,我被一群大汉绑走,关在小黑屋不吃不喝几天,直到我师傅带着人把他们一锅端了。

那时候我双眼朦胧看着师傅,他太好了!

“左兄之计果然厉害,利用贤侄在荒郊乞讨,引诱这群人贩子中计。”

什么,人贩子,不是说提高自身生存能力吗。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这时候我已经大概知道那老贼的套路,每次叫我干嘛时我都小心翼翼。然而,还是我太年轻了。

“徒儿,今日你生辰,为师给你准备了礼物,一个盒子全是银子,放在贺发楼的一处地方,那里师傅还安排了一些人来考验你的武功,看看你能不能拿到。”

银子,还是一盒。也不知道我明明不是师傅的孩子,怎么和他一样,一听到银子都忘记自己是他捡来的,哪有什么生辰。

就这样,大半夜,我屁颠屁颠都跑

到贺发楼,拿了一盒银子回来,把那里的人打的七横八竖的。

一会又有几个捕快来家里说道:“左兄果然才智无双,把贺发楼赌场的银子抢了,用捉拿盗贼的理由查封了它。”

什么?赌场?

在无形之中,我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人生的一切,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而我师傅的解释是这些都是我传授谲术于我的一种途径。当然,我师傅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他的武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直到全部教给我之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练手的人。

以至于我的脸长的有些青色,鼻梁高于常人。

为了吃官家饭,我也自小熟读圣贤书。

不知不觉,如今我已经二十一出头。各方造诣已经登峰造极,在文,熟读律案刑法;从武,难寻敌手;在谲术方面,更是天下无敌。

由嶙池县衙门主簿调任到了垣县的县丞,今日便是走马上任的日子。

厚厚的乌云遮住月光,城外县道的黑夜就如同重物从空中沉甸甸地压下来,深沉而压抑。一不小心踏进这无边的黑暗,人似乎马上可以得到身心的宁静,但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伸手不见五指暗巷中,一盏灯笼,一匹黑马的我正忽明忽暗地划开黑夜缓缓前进。

浓厚的黑云刚才还不时散开,使得房舍的影子和微风中晃动的树影在月光下格外清晰,然而当这一点蓝光也消失之后,黑夜就显得越发浓重了。

灯笼在向北通往县道的路上迅速向城外郊区方向移动,微弱的光只能照亮我脚下一步远,连右边的白色院墙都照不到,不由得让人捏一把冷汗。

别人的走马上任都是八抬大轿抬着走,唯独自己接到调任以来便一个离开嶙池县,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不过也说得过去,自己就是衙门的主簿,九品芝麻官一个。而且还是幕僚出仕,这些年来自己的业务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才得到如此一个机会。

担任垣县县丞。虽说升了官职,但接到调任以来,自己感觉自己的官家饭是到头了。垣县这些年来的治理可以说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什么奇怪的事都有,不然,也动用不到自己这么个奇才。

为什么自己要大晚上出发呢!绝对不是为了享受孤独,路途遥远,自己带着这点盘缠万一被抢了岂不是很可惜,尤其垣县附近流匪众多。但是嶙池县外通往垣县的商道,每月的今天都会有镖局的人经过,自己很他们同行,自然安全许多。

当然,也是为了躲我师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到外县任职,这样在嶙池县他就没有罩他的人了,一直以来我羞于充当他的手脚,这次,说什么也要连夜逃走。

不过,临走之前的时候,我还是回了趟家,看看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安好才放心离开。

我师傅所购置的屋子是一座四庭院,不过就我们两个人住,风水格局里本就不赞同在庭内种植大量植物,不单是风水,大量植物易引来蛇虫蚁蚊,然而,我一进门全是口吐芬芳的盆栽。

当年,我师傅那是为了能与那些喜好盆栽的商人有所交流,投其所好。不过,我并不是那么赞同他的行为,我也没见过谁

把仙人掌和喇叭花放一起的,他说这叫口吐芬芳。

不光如此,算命先生说我师傅命格太过于刚硬,阳气过剩,其实就是他从未娶妻生子所致,所以叫他生平多行阴晦之事。但我师傅觉得他太过于光明磊落之事,远远不够阴晦,怕影响到他,我也不明白都年过半百的老汉了,还能影响到什么地步。所以特意在院中种满大树,遮挡阳光。

不久,他便得了风湿,如今一刮风下雨便疼得直喊二大爷!

我进家门的第一步,便是要更衣沐浴,而且沐浴必须是柚叶水,驱邪。我师傅深怕我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

其实无非就是借着柚叶水的名义去隔壁二婶子家里偷柚子叶,才有机会与人家打情骂俏。不过,长期如此,隔壁二婶子家的柚子树也经不起折腾,如今春意盎然,然而看着光秃秃的柚子树,我不知道师傅于心何忍!

每天,他都会在庭内的石桌上喝着茶等我。但是,今天不一样,他这几日一直在山上打猎就为了图一口野味。

但刚刚回来的时候,灯火通明,想必他回来了。不过,我还得第一时间去更衣沐浴。不然以后他赌钱输了拿我撒气。

我的起居在东边的小院,我师傅住在西边。他说一人一半看起来比较大气,实不然是怕我看到他肮脏的一面。

当我走进西院附近,依稀听到师傅在和人交谈,时不时听到他那魔性的惨叫声……

师傅受伤了,我脑海在浮想联翩。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听到一男人的叹息声。

“左兄,我行医多年,但你这腿,我接不了……”

师傅的腿怎么了,断了?连大夫都说没办法,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平时我喜欢黑化我这个师傅,但是,没有他,就没有我,我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如今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必须想办法,我冲进师傅的房间,看到神色慌张的大夫,大喊道:“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师傅的腿!”

大夫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肯定想不到我师傅有我这么孝顺的徒儿。

“我真没办接!”大夫眉头一皱。

“大夫……”我的哀求声师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腿都没断,你叫我怎么接!”大夫大喊起来,“你师傅就是骨质疏松导致经常抽筋,然后非得说腿断了,非要我接,非要我接,好好好,来,把腿伸出来,老夫给你打断了再接……”

大夫,咱读书人,不带如此粗鲁。我安抚了大夫半天,大夫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最后,大夫哭着走出了院子。

我看着我师傅,满头白发,双鬓苍苍。双目空洞,宛如洞察秋毫,看淡世间百态,但是,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他转头望着我,显然没有好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好徒儿,师傅要离开几天,你好生看家!”

之后,在深夜一拐一拐的拖着抽筋的腿出门去了,感觉如此的深邃难猜,好似做了些怕连累我的大事,师傅便是如此责任与担当。

我独自叹息,如果不出意外,之后几天开始,应该有人要上门讨钱。

本来我还犹豫不决,现在还不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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