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仰着头，剔透的杏眸里闪过狡黠的光，显然是在打坏主意。修长白皙的脖颈扬起，勾勒起脆弱的弧度，似乎轻轻一拧，就可以听到美妙的响声。
沉默代表了女子此刻还未想出万全之策，秦啸却极有耐心，甚至探出手，打算撕开那成人皮面具。
毫无疑问，这番较量，柳青螺溃败。
二十几年的人生中，这还是首次。
柳青螺掩盖眸眸中的危险，微微勾唇，避开那只手。
“魔尊大人这是何意？”
“小女子误入此处，若是让魔尊大人误会了，实在不该，这就离去。”
她立马念出口诀，身影一闪，就要在渡劫初期的高手跟前遁逃。
然则，对方微微扬起的秘籍阻碍了她的步伐。
“你不想要了？”
低沉微冷的声音让柳青螺遗憾又不甘。
“本尊可以不告诉杀魔。”
柳青螺停足，偏过头睨向他。
【系统：他果然惦记着救命之恩！】
“闭嘴！”
“魔尊大人这是何意？”
【系统：救命之恩！！！】
秦啸将秘籍扔进她怀里。
“救命之恩。”
柳青螺顿时一脸复杂，都可以感受到233在自己脑海中撒花的场景了。
眼前这个高冷严肃又隐约透露出古板的魔尊，的确和她说听闻或是以为的魔尊相去甚远。
不过这看人犹如在看小白鼠的眼神，实在容易让她想起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救命之恩就算了。”
柳青螺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块绸缎，上边有娟秀的字迹，熟悉的血腥味钻入秦啸的鼻端。
这魔头微微耸动着眉骨。
“还是还钱吧。”
柳青螺很干脆，“你的命是用灵石救回来的。”
这可是事实，柳青螺不过是起到了中间媒介的作用。
一脸复杂的人变成了秦啸。
对方不提灵石的事。
“本尊可以教你修炼。”
他上下打量柳青螺。
“天生雷体，却有魔气，你半人半魔。”
【系统：好眼神！】
“你到底是哪边的？”
233不说话了。
“不必，”见秦啸并无阻拦之意，柳青螺打算溜走，“我只要灵石，什么时候还灵石给我，这欠条什么时候还给你。”
“欠条？”
秦啸喃喃，面部表情变得更为奇怪，打量柳青螺的眼神更为犀利。
柳青螺才忆起，这是现世才有的话语，她平时和233肆无忌惮惯了，一时说漏瓢了。
“就这东西。”
她扬了扬手中的绸缎，身影已经到了藏书阁的门口。
就在这时，本该待在芥子空间里的小狐狸不知为何窜出来，直接扑向秦啸，张牙舞爪。
却见秦啸双手一挥，就将小狐狸制住，随即不管它如何挣扎，倒提着，唇角第一次有了弧度。
【系统：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
“这是本尊的灵兽，为何在你那？”
柳青螺叹了口气，心想，白养了那么久，失算了。
“这是个误会，我...”
“你偷了它。”
秦啸指了指她手中的秘籍。
“就像是它们一样。”
柳青螺：“...”
“不是我，我...”
不等她说完，那只小狐狸不知哪来的力量挣脱开了，反身就跳到秦啸的脸上，狠狠的下爪，留下一道血印后，又蹦回到柳青螺的怀里，朝着上边蹭了蹭，一双眼眯起来，似乎很满意。
秦啸黑了脸，抹了抹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