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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盈盈于眼角心上 如意春风

梁国公府。

书房内房玄龄坐于书桌后,夫人卢氏坐于一侧。正面处三个儿子立着,房玄龄这才仔细的去看这三个儿子,原来时光悾惚如斯,竟不知不觉中自己已两鬓斑白,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父亲。”最左边的少年向前一步,作了一揖。

“遗直,你与笙儿是陛下亲自赐婚,驸马的人选……自然不会是你……”房玄龄知道房遗直想说什么,直接抬了抬手看向窗外,似是沉思。

“父……”

“父亲!”

房遗则正想说话,房遗爱突然出身,也是一揖。待直身起来,深眉星眸,一笑若得意春风:“父亲,孩儿想娶高阳公主。”

一时间,一家人的目光全投到了房遗爱身上。

卢夫人起身走到房遗爱身边,握住房遗爱的手,眼里有些闪烁,道:“儿啊……”

房遗爱反握卢夫人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正然一色道:“孩儿是真心想娶高阳公主,不是因为陛下突然的旨意。”

房玄龄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倒是从未见他如此。“遗爱,你……可想清楚了?”

“父亲大人,您一国之宰相都做得,还惧做一位公主的阿公吗?”依旧是那副如意春风的笑脸,却又是不可忽视的认真。

“胡闹!”房玄龄以手震案,“啪”的一声,一旁的房遗则条件反射性的伸出两根手指塞住了耳朵,心想:大约父亲的手掌是铁筑的吧……

“遗爱!你是成心气父亲不成?”房遗直立于一旁,语气中是兄长对做错事情的弟弟的斥责。

房遗爱看着自己的哥哥,儿时他们也曾无忧无虑的在后院追着小猫,然后被挠的满脸满身是伤;也曾偷偷爬围墙出去被刚刚下朝的父亲逮住……

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哥哥思量的东西只有利弊;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哥哥开始帮助吴王走上那条满是荆棘的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兄弟三个几乎都凑不到一起好好说说话……

“父亲,孩儿知道您是怎样想的。可是您真以为时至今日,您还能离开这纷纷扰扰的朝堂去过躬耕田亩的日子么?您以为哪天失了这着满身的荣耀,这朝堂、这大唐还有几个人能容得下我们房家?”

房玄龄闭着眼,手在袖中已攥成一团。他无话可说,因为儿子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他若真有一天辞去这顶官帽,怕是连这一家的安稳……都是护不住的……

“父亲。”房遗爱语气放低,一个深揖,方才是他过激了。“孩儿喜欢高阳。”

好了,这次不只是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房遗爱的身上,而是一家人震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二……二哥……”房遗则有点瑟瑟发抖。二哥……喜欢高阳公主?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年夕那晚?

“你当这是孩提时玩的过家家么?你从未见过高……”

“谁说我没见过她?”房遗爱慢步到房遗直身前,揪了揪房遗直的衣领,拍了拍他肩膀顺便还吹了一吹,笑道:“大哥,虽然我不曾在宫中走动,却也有幸得见过公主一面。窈窕淑女,君子……嗯……好逑嘛!哈哈~”

“淑女?”房遗直此刻有些头疼。不仅头疼,他还有些想劈开自己二弟的脑袋瞧瞧高阳哪里淑女了。“你怕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

房遗则“噗嗤”笑出声,本想掺和一下他大哥的吐槽,然而被房遗爱一眼瞪回小角落。

“我知道高阳公主是任性了些,但大哥要房家以此来违抗陛下的御旨么?再者,陛下那日的语气分明不是让我们回府思量的意思!我不娶高阳,那是已有心仪之人的大哥娶,还是方过束发之年的遗则来娶?”

“我娶也是可以的……”角落里的人声音有些幽怨,表情有些可怜。

“你闭嘴!”倒是难得兄弟两异口同声。

一声叹息,带着历经过无数风雨的沧桑。“为父知道,陛下将公主下嫁房家,一来是怜惜公主,不愿她离开京城。二来是……算是给房家这些年为大唐所做的一切的……嘉奖吧……”房玄龄看向房遗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情绪,复杂深沉,看不透。“为父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如公主那般高傲的性子,又怎甘心做一个政治因素的牺牲品?无论是你们哪一个,为父都不希望……”

“父亲,遗爱今日所言皆发自肺腑,无论今后公主如何,儿子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年夕后,他每每梦回时都是那面具下有些湿润的双眼,如雾氤氲,如星点眸,叫人生怜。或许此时说恋慕有点为时尚早,却也算是……念念不忘了吧……

笑,已延于嘴角,流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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