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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画须臾之阵’玄奥非常,没法由内向外突破,但可以由外而内破解。”

“那我之前……”

“你没有杀气。你现在出去,对着谢公子的要害刺上一剑,阵法自然就破了。”

“你想借我之手杀了谢大哥?”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人类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是吗?”

阮生衣奔出甬道,来到桃树下……

“怎,怎么会?”入眼所见,让阮生衣又惊又喜。

巨明、皇甫居一、谢瞻、钟离衣——都在!

阮生衣不知其中玄奥,呆了一阵,猛地去抓钟离衣,却又抓了个空……

“白姑娘……”

“谁!”阮生衣一把抓空,整颗心似踩断树枝般轰然一掉,尚未回魂,赫然听到有人喊她,吓得浑身一震,惊惶四顾。

“白姑娘,是我。”尚风悦光着上身,挨着后山石壁微微喘气。

阮生衣听清楚是尚风悦的声音,猛地收起右手,徇声看去。

尚风悦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不知桃花在击晕他之后对他做过什么,但见阮生衣一……一头红发,心里一动,微微一笑,说道:“白姑娘,你真是好看。”

阮生衣有些莫名其妙,走近几步,问道:“尚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尚风悦苦笑道:“说来话长,咱们都被骗啦。”

桃花在青石台上曾跟尚风悦耳语,所言重大,而且偏于荒谬,尚风悦不信居多。

此时醒来,尚风悦仍是困惑,既不知桃花何许人也,也不知那番说辞从何而来,更不知桃花为何向他坦白,只是有些事情纵然毫无根据,却也不宜置之不理。

尚风悦心道:五百年了,龙烛大妖被大尊师封印于人世不知之地,却又要破封了吗?又为何……

“白姑娘,你来。”尚风悦想起桃花直言他有用,仍是不愿接受,见阮生衣站得稍远,唤了一声,笑道,“我告诉你破阵之法。”

阮生衣一讶,说道:“你怎么知道破阵之法?”

尚风悦便说:“我重创昏迷,随后便如此这般,她跟我说了破阵之法,但我想真如她所言,你若走出来,剑境已非比寻常,阵中之人怎么躲得开……不期她突然出手把我敲晕,直到现在才醒来。”

阮生衣大惑道:“狐妖也跟我说了破阵之法,可她怎么只叫我救谢大哥?她,她,难道……”

“莫慌,你且说说详细情况。”尚风悦道,“我帮你分析一二。”

阮生衣稍稍镇定,说了尚风悦重伤之后在石窟里发生的事。

尚风悦感慨道:“桃花女子神秘莫测,行事无端,他跟我说的也是谢兄或卫长俩人之一,炎姑娘或许也被她蒙在鼓里。嗯……她说她是‘半个救我之人’,原来另一个是卫长……我真是眼拙了,不知卫长……”

阮生衣忙道:“尚公子,你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卫长不想让人知道他,他……”

尚风悦点点头,答应道:“我记住这份情,他日再报。”

阮生衣忽道:“可是,你怎么当真受伤了?那那……”

“他们都没事。”尚风悦安抚道,“只有我稍微受了点伤。”

“你震裂结界才受的伤……不对,钟……卫长是在这之后出来的,那他岂岂……”阮生衣想到钟离衣可能的危境,顿时又慌了起来。

“不必担心。”尚风悦微笑道,“我的情况有特殊之处。”

“现在怎么办?”阮生衣一时拿不定主意,“我真要一剑刺向他们吗?”

尚风悦思索片刻,说道:“阵中确有消耗之力,咱们不能空等。”见阮生衣犹豫,便又道:“白姑娘,可否让我探一探你的脉息?”

阮生衣倒不扭捏,伸出玉腕,说道:“好。”

尚风悦点点头,道一声“得罪”,捏住阮生衣玉腕,心道:果然少了半数神皇之气。

“有什么情况吗?”阮生衣问道。

“并无异状。”尚风悦看了看阵中之人,心想若是他的话,一枪刺出去,既可挟裹杀气,也能点到即止,眼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开阮生衣的手,说道,“白姑娘,你的剑法很好。不过皇甫兄和巨明楼主各有弱点,谢兄虽有术法之妙,但不知他武学造诣如何,若是从弱至强……”

“不错。”阮生衣已了然,“若是卫长,纵然我的剑法不好,他也能避开。”

尚风悦称美阮生衣的剑法,确有给阮生衣打气的意思,听到阮生衣又说“剑法不好”的话,笑了笑,藏着“卫长脱困,接下来便可以让他出手”这句话不说,只道:“白姑娘,你尽管一试。”

阮生衣点点头,解下外裳帮尚风悦披上,说道:“你等我。”

“嗯,多谢。”尚风悦君子风度,优游从容。

一剑留神,或是一剑取命,都势在必行。

阮生衣走到钟离衣的虚影前,强按住紧张之绪,定了定心神,倏然一刺!

“叮!”

钟离衣察觉星流剑雨中有一股异常的威胁,挥刀一格,再欲进招,发现眼前之人竟是阮生衣,“啊”一声,收住刀势,讶道:“丫头?怎么是……你,你的头发,怎么……你的手?”

“丫头?”钟离衣低头看着扑到怀里的女孩,收住话头,双手一搂。

“是我血气太盛。”阮生衣把头发撩到胸前看了看,盈盈而笑。

钟离衣未留意四周,见阮生衣只著单衣,便脱下外衣披到伊人肩上。

“唔……”阮生衣捧住钟离衣的脸,猛地吻上去,狂烈、渴求、难以遏制……

尚风悦乍然看见,颇有些错愕,随即闭目,凉风吹过,身上红裳拂动。

“啊!”皇甫居一惊呼出声,躲着剑势,连连向后蹬腿,神色惊惶,极为明显。

见皇甫居一亦原地“复活”,阮生衣藏着一只手,掩嘴而笑。

皇甫居一哈哈笑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连连道谢,一面朝阮生衣走来,猛然看见阮生衣双眼通红,咽了咽喉咙,出言宽慰道:“白姑娘莫怕,小生安然,其他人必也安然。”

“嗯。”阮生衣笑了笑,点点头道。

皇甫居一不知曾发生过什么,挨着阮生衣站定,聊作陪护。

“哎嘿。”巨明在千钧一发之际察觉到是钟离衣的剑意,不躲不闪,颇有一股“运斤成风”的气势,朝钟离衣嘻嘻一笑,“我厉害吧?哈哈。”

“天下第一。”钟离衣笑应一语,走去为谢瞻破阵。

谢瞻侧身避开剑招,看众人都在,“怎么……”

“你不懂,让贫道来说!”巨明抢过谢瞻的话头,哼道,“我看咱们是中了对方的圈套,这个阵势早就布置好了,只等咱们踏进来,不然以贫道和安居的修为,怎么可能中招?”

钟离衣道:“多亏了白姑娘打败狐妖,才问出破阵之法。”

“哦,白姑娘没中招吗?”巨明奇道。

阮生衣忙道:“可能是我喝了酒。”钟离衣接过话道:“不错,酒藏乾坤,此阵名为‘画须臾’,须臾者,不过乾坤之一瞬,自是无法侵夺酒气。”

尚风悦站起身来,率先向阮生衣致谢,又朝钟离衣一揖,说道:“卫长深藏不露,在下倒是眼拙了。”

“尚公子枪法凌空,少年英雄,亦是罕见。”钟离衣应了一句,朝皇甫居一看去,笑道,“皇甫公子的箫曲别有洞天,令人惊喜。”

皇甫居一领了钟离衣之情,哈哈一笑,“不敢不敢,除了被困在阵中,小生没帮上什么忙,惭愧,惭愧。”

“是啊,都没帮上什么忙,当初还胸有成竹、信誓旦旦。”谢瞻看了看巨明,装出一副自嘲的模样,“打发小妖可以,遇到难题只会丢脸,哎,我都知道惭愧啊,一定要请援才行。”

“真他妈搞笑,请援还用你说!”巨明暗暗不爽,在心里嘀咕,“又来抢老子的功劳。”

“啊,狐妖还在石窟里!”阮生衣突然叫了一声,拉住钟离衣道,“钟……终究要把事情问清楚,卫长,咱们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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