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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抽丝剥茧

我从电信那边把王喜元的电话记录调了出来,发现这个人最后的通信记录停留在今年一月份的24日,在那之后他的号码就没有再打出过任何电话了。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遇害的?现在还不好说,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那么在他的通信记录当中会不会有吴师傅所说的那种频繁联系的号码?我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这样的号码。他的电话联系人很多也很乱,但并没有在这段时间频繁的联系过什么人,似乎并不符合吴师傅密谋杀人的推测。

尽管如此我还是将王喜元一月份特别是失踪前一周内联系比较多的几个电话找了出来,一一进行了确认。

这些电话有的是饲料厂打来的,王喜元似乎欠了人家不少货款,快过年了人家都催催他还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肉类加工厂的,过年期间各种腌制肉脯的销量都很大,加工厂在催他送货。除此之外联系他最多的就是各类的“信贷公司”了,这些所谓的信贷公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的信贷公司,不但选址都在某某小区几单元几号,某某写字楼几楼几号,我打电话过去之后听到的都是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一开始先问我要不要贷款,当听到我提到王喜元之后就不断的逼问我这个人的下落,甚至放狠话说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让姓王的的小心点。

有几个电话我是在听不下去挂断了,对方还不断的打来,我只能亮出警察身份,一开始对方还不信,说我吓唬他们,要过来找我芸芸。我一听这话就笑了,直接报出对方地址,说你们不用过来了,我亲自过去一趟,麻烦你们把工商税务的登记资料准备一下,我过去确认一下。

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人马上就蔫了,不是马上挂断电话就是忙不迭的抱歉,我也不和对方废话直接掐断了电话。

其实我一个刑警哪有权利去查人家的工商税务登记,就算他们的资质有问题或者经营不合法那也是工商税务或者银监部门的事情。调查非法高利贷的还有经侦呢,干我什么事。除非确定他们暴力逼债搞出刑事案件了,否则我一个小刑警根本管不到他们头上去,我敢这么说完全是跟吴师傅学的。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冷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拉大旗作虎皮的。有些人看似牛逼得不行,天王老子地以他第二,实际上都是写不懂法的,这种人你要是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讲法律,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讲规矩,你跟他讲规矩,他跟你耍赖皮,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很简单,直接拿起法律的武器,告他就完事了。

要是你知道他屁股不干净,真的有些什么问题,那么不妨直接报警,能不能查出东西先查了在说。以前说举报一个人一封信两毛钱至少恶心你半年,现在一个电话不收钱,警察来到你门前。

当然了,我说的是这个人确实有问题的情况下,你别没事打110玩,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话说回来,在王喜元的联络清单上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号码,这让我难免有些失望。我本打算赶紧回警局去,看看吴师傅下一步还有什么安排,可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个唯一有点可疑的王喜元身上难道挖不出其他的线索了吗?

如果是吴师傅遇到这样的问题,那么他会怎么办呢?

我坐在电信大厅的长椅上仔细思考起来,吴师傅知道王喜元不是死者之后并没有马上放弃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而是反过来推测这个人有没有是凶手的可能,从而深挖这条线索。现在我没有从他的通话记录上发现想要的线索,那么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上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找出别的什么线索呢?

王喜元……养鸡场老板……离异单身……到处欠债……

想着想着,一个中年秃顶,大腹便便的乡镇企业老板形象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样一个人外表看似光鲜靓丽,很可能整天开个宝马到处晃悠,但实际上无论是他的私生活还是事业都一团糟,挥金如土的表象下是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这种人搞不好还包了小三也说不定,对了,也许还有赌博的恶习,否则看他的养鸡场还有订单,说明经营的还行,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这样的一个人……肯定不止一个电话!

做生意的人一般都不止一个电话,至少生意上的联络人和家人的电话要分开,最不济也是双卡双待。而像王喜元这种整天被人家追在屁股后面逼债的人,只要还想在当地混,就不可能只有一个电话,否则你这边还在和客户吹牛逼明年投个几个亿的大项目呢,那边高利贷电话打过来问你什么时候还钱,换谁都尴尬啊。

更别说这种中年离异男人混乱的私生活了(我个人乱猜)因此我猜测这个人很可能不止一个电话。

在电信部门注册在他名下的只有一个号码,这也许正说明了他利用其它人的身份证开通了别的号码。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决定去一次这个王喜元的家,包括的他的养鸡场实地看一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发现,比如说办公室俏丽的小秘书之类的。

说走就走,我驾驶着那台老掉牙的桑塔纳,风驰电掣的向着资料上标明的王喜元家的地址而去。

当我到达资料上注明的那处地址时,发现那竟是一处很普通的民房。目之所及是处砖瓦结构的平房,在房前的空地上三三两两的养着一些鸡鸭,角落处用几根竹竿搭成的晾衣杆上晾晒着几件一看就是老人家穿着的衣物。

眼前的场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房子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功的乡镇企业家”应该住的地方啊,一般这种为了光宗耀祖,不是都要把自家的房子建成五六层的小别墅吗,还是带小院的那种,最好门前在开条路,房子后再弄个游泳池,开片小花园,这样才能显得这家的儿子出息了嘛。别说是企业家,就是一般的农民无论是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还是在乡下靠种养有了些积蓄,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盖房子吧?在农村这没房子连媳妇都娶不上吧——在城里也是这样,我这种一年工资买不了两平米的估计要打光棍到下个世纪去了。

咳咳,疑惑之间我下车迈步走进了那件农家小屋。

此时房前有一位老奶奶正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剥瓜苗,她的背已经佝偻了,手却很稳。手在瓜苗上一掐一捋,一根瓜苗就就被她剥干净了。

等我走进了老奶奶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略显浑浊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等我说明了来意,老奶奶立刻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我,此时屋内又走出个步履盘山的老爷爷来,老奶奶跟他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我让进了屋内。

屋子里有些阴暗,简单的家具也比较陈旧,唯一的家用电器是一台十几年前那种大背头的27寸电视。

两位老人这么热情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赶忙拦住准备出去杀鸡老爷爷,再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同时一再强调自己马上就走,不会留下来吃饭的。

“喜元啊,是啊,以前他是住在这里的。”老爷爷扯着嗓子说道,他的耳朵有些背,我必须把头伸到他耳朵边去他才能听清“有一阵子没回来了,今年过年都没见着……”

两位老人可能是很久没和人唠嗑了,一开口就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我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们把话说完。原来这两位是王喜元的父母,以前他是住在这里的没错,可很多年前就已经搬出去了,结婚之后户口都迁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听老奶奶的意思是王喜元在外面又有了一个,于是就和原来的妻子离了婚,可是后来一直都没有再结婚。只是近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把户口牵了回来。

户口是回来了,人却没有回来,听老两口那意思,这个王喜元以前就很少沾家,自从离婚之后那更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人,今年过年都没回来。反倒是生活在外地的前妻一年还会带他们的孙子回来看老人几次,相对于他这个儿子,那个前儿媳反倒更孝顺一些。

我一边听老两口有一句没一句的数落儿子,一边思考起来。这个王喜元把户口签回来和不敢回家一定程度上可能跟他借了高利贷有关,房子都抵押出去了,甚至可能已经被银行查封了,户口自然要迁回来了,而他不敢回来也许是怕高利贷追着他回来,打扰到两位老人吧,但愿如此。

“他还有个儿子?”我随口问道。

一提到这个孙子,老两口登时来了兴致,忙不迭的到内屋去把他们孙子的照片,包括小时候在学校里获得的奖状,甚至是他曾经玩过的玩具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通过两位老人的介绍,我知道他们这个孙子现在跟着母亲,现在正在上大学,每年都会来看他们几次。

两位老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他们孙子的光辉事迹,我在老人拿出来的东西当中却注意到一件事物,那似乎是一张单证。因为字迹模糊已经看不出那是办理什么业务的单证了,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办理人是他们孙子的名字。

王喜元和她的妻子已经离婚多年了,他们的儿子刚上大学,又一直跟着母亲住在外地,这样一个人需要到跑到这里来办什么业务?要是跟他们夫妻离婚相关的业务,比如财产分割之类的那应该不需要他儿子作为办理人啊,毕竟当时他们的儿子还小。要是争遗产,那也还不是时候吧,老两口都还在,有什么遗产好争夺的,再说了这王喜元还有一屁股外债呢,要是争起来也不知道能拿到几个钱。

思来想去,我突然想到唯一的一种可能。

王喜元很可能利用他妻子带着儿子回来看老两口的机会,用某种方法拿到了他儿子的身份证,然后办理了一些财产转移之类的事情。

不,他有没有财产转移并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他有没有用儿子的身份证办理过另一个电话号码!

在再三推掉老人盛情邀请我留下来吃完饭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往当地的电信部门,为的就是确认王喜元的儿子有没有在当地注册过电话号。他生活在外地,绝不可能为了回来看望一下老人就专门开一个号码,如果当地有他儿子的名字注册的电话号,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他王喜元注册的。

电信公司已经下班了,但里面还有灯管透出来,应该是在结算当天的业务。当门被我敲开的时候,业务员显得很不情愿,现在我可没闲工夫跟她礼貌,马上亮明身份要求她配合我的工作,查一查这个名字有没有注册过电话号码。

在业务员翻到几乎三百六十度的白眼当中,我终于拿到了想要的结果。

没错,这个名字下面确实开了一个号码,而且非常的巧,这个号码也是从今年1月24号之后就再没有打出过任何电话了。

更重的是在这个电话最后几天的通话记录当中,有两个号码频繁地出现,更突兀的是这两个电话是外地的。

我轻轻一弹手中的通话记录,心中一松之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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