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花仙子看着一地狼藉,惊魂失色:“我要禀明宫主,你这般肆无忌惮,我要用宫规让你伏罪。”
宫规?伏罪?这个蠢女人还不知道我是谁。
一计上心,作出惊恐的模样:“仙子饶命,小神不甚惶恐啊。”
囚花仙子一时气在头上,没有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清裳公主和云淮上仙。她依然傲慢地说:“区区小神在我面前放肆,我怎会轻易饶你?”
清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小声地嘀咕:“江二哥何不直接挑明身份,这又是何解?”
云淮上仙淡然走过来,道:“因其贪玩。”
我玩心很重,自我当上涂山族长就整日想着如何才是有趣的玩法。用源心忧的话来说,我就是在荒废时间惶恐人心增强自我安全感,这只是我的一种宣泄方式一种自我弥补。
囚花仙子也感受到了身后渐近的脚步,一脸不悦得回头,但映入眼帘的云淮上仙那种俊俏的脸庞不由得心花怒放。眉头舒展开,温柔地看着他,这般小女儿姿态和刚刚的母夜叉真真判若两人,“上仙今日如何得空来我花间阁?”
往日里她百般邀约,云淮上仙都是充耳不闻,莫不是今日被她的情意打动了?
段清裳无奈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是本公主请他来的,可否?”
囚花仙子一见是清裳公主,连连点头:“公主乐意就好。”
我向来讨厌这番谄媚的嘴脸,不由得脱口而出:“那要是乐意烧了你的院子也可?”
囚花仙子指着东游西逛的我,楚楚可怜地看着清裳:“三公主你可要为我做主,这厮毁了我的花不算还说出难听的话气我。”
段清裳没有看囚花仙子,反而抓住我的胳膊,一脸笑意:“你说,该当如何?”
囚花仙子眸子里愤怒之火几乎要把我烧为灰烬,激动地说:“此人品行恶劣,应当打入畜生道。”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我的笑意越发冰冷。
清裳掩嘴笑着,又走过去晃了晃云淮上仙的衣袖:“你说呢,畜生道?”
囚花仙子傻愣愣地看着我们,清裳又慢慢走到她跟前,轻轻抚摸着她发上精致的玛瑙簪子:“我尊贵吗,我的兄弟姐妹尊贵否?”
囚花仙子困惑地点了点头,底气不足道:“自然,自然尊贵。”
“那既然如此,你冒犯了我这又该怎么算?”清裳冷漠地推开她。
囚花仙子跌落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腿,“三公主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何时冒犯您?”
莫不是这小子和三公主有什么关系,囚花仙子有些慌张地瞥了我一眼。
段清裳朝我扬了扬眉,勾了勾嘴:“江生羡是我的兄弟,你冒犯他等同冒犯我,更何况他的身份也是你惹不起的。”
不错,痛快!
囚花仙子面如死灰,颤颤巍巍地指着我:“他………他……涂山族长……”
段清裳继续说道:“平日里你在仙宫就总是蛮横泼辣,我素日虽然宠你可也是看在你一人孤单无人照拂你,你不该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囚花仙子无力地坐在地上,噙着泪水:“三公主………”
囚花仙子恐怕从没有预想到自己大骂的小神居然是涂山族长还是公主的有人,这下她是自己给自己掘坟了。刚刚有多傲,现今就有多卑微,不给自己活路又怎么指望别人给你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