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迫害他们，是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清明的情绪很激动，她好像很害怕别人说她是个恶魔。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却反唇相讥：“涂山族长江生羡不是最无情的吗，怎么族长何时变得讲情义了？”
面对她嘲讽的话语，我放肆大笑开：“无情有情又何妨，我不过是个看戏人，随你们折腾就是。”
凡尘里零零碎碎的事我又何须一一计较，我伸了伸懒腰，转过身唤源心忧云杉过来为我捏捏肩。
云淮上仙始终是紧紧盯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睛，清冷地说道：“你且告诉我，何荼大人消失的尸体同你有没有关系？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敬你一声上仙，你可不要太过嚣张，你的问题回不回答可是由我。”
“半恩仙子，你是沦为恶魔了吗？”
清明急了，吼道：“我没有，我不是恶魔我不是恶魔！”
我微眯双眼，慢吞吞地说道：“可你周身都是一股妖气啊，可是毫无仙气了。如你所言，半恩仙子跳下诛仙台而死，眼前的清明姑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清明颤颤巍巍地收起那个淡黄色的瓶子，心虚地看向屋外的纷纷扬扬的梨花，“我……我不过是在云归处收留了那些无处可去的小妖怪，沾染了他们的妖气罢了。我帮了她们，还成了我的错。”
“说到底不就是和妖怪同流合污么，讲的那么好听做什么？”我笑得花枝招展，眼里满是不屑。
清明捂住耳朵，看上去有些崩溃，云淮上仙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必刺激她了，何荼大人最是痛恨恶魔。”
我猜想她喜欢的那个人必定是何荼大人了，成为心上人痛恨的那类人该是何其悲哀，我看向她的眼神又好笑又怜悯。
清明咬了咬牙，勉强地笑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推波助澜一番，结局好坏都是在他们自己身上。所有一切，我为的都是何荼大人。”
“只是，何荼大人也不想你有心魔的。还是劳烦，仙子交出大人的尸体，让我们带回仙宫。”
“上仙真是为难我了，我哪里知道何荼大人的尸体呢？我也想，一睹何荼大人尊容啊……”清明看上去是那么悲伤，可这却是骗不了我。
我勾了勾嘴，轻轻道：“哦？是吗？姑娘忘了那日我问你……”
清明颇有些慌张，皱了皱眉，小心翼翼说道：“老身不知。”
云淮上仙低下头，沉声问我：“你知道何荼大人在哪？”
我的笑声空旷而放肆，眼里的不屑统统撒给清明，拍了拍云淮上仙的手：“云淮上仙这么严肃地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开了个玩笑，我哪里知道这何荼大人的尊身在何处呢？”
云淮上仙别过脸不再说话，清明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如今只有换一个紧张的话题才能抽出身去。清明扬了扬眉，道：“上仙与其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回仙宫看看涟漪将军。”
“我姐姐，她……”云淮上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清明只留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就转身不见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