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就站在原地,看着冀北和楚岸从电梯里出来。三个人就如撞在一起一样的,楚岸缓慢地看向天赐,然后淡淡地笑。感觉不出他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天赐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楚岸。冀北后退,一样没有出声。
楚岸感觉到了来自天赐的压力,在要绕过他的同时微微地低下头。
“楚岸。”
楚岸停下来,看向天赐,没有说话,再看冀北。“北哥,他是你朋友吗?”
冀北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这时楚岸看向天赐,“哥哥。”就像叫季晴姐姐一样,淡淡地,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天赐拉起楚岸就走,吓得楚岸想逃,可见冀北也跟着,并没有声张。
三个人一起回到了病房。天赐的脸真的黑透了,冀北不敢吱声。
楚岸看向天赐,没有怕,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居然还开口问:“你怎么生气了?”
天赐瞪着楚岸,自己能不生气吗。不生气才怪了呢。“楚岸,别玩儿了。”
楚岸看向冀北,“哥,你朋友真奇怪。”自己倒向了床的深处,没有看任何人。
“你若是不喜欢我叫你哥,我可以不叫。我以为你是北哥的朋友,我也该叫你一声哥。”
以前楚岸也经常叫天赐哥,天赐哥的。可是今天听在天赐的耳朵里就特别地刺耳。
现在天赐看着楚岸的样子,听着他叫自己,感觉不一样,说不上来的郁闷。
“冀北,叫医生来。”
冀北不敢迟疑,快速出门。楚岸叫他,他就当没听见。
天赐瞪着楚岸,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楚岸,我是天赐。”
楚岸看着来到床前的天赐,“天赐哥,你好。”
天赐差点儿晕过去,“你真的不记得我?”
“我们以前认识吗?”
天赐想抽楚岸,让他想起自己来。可知道自己不能,若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会发生什么,真的不知道。
“那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天赐气得深呼吸,怕自己忍不住会收拾眼前的人。谁要跟他是兄弟,啊!
冀北带着医生来,路上把楚岸的反应详细地说了一遍。楚岸被折腾一通,明显不高兴了。吵着不想看见天赐,冀北只好陪他,而天赐去了医院办公室。
当所有的检查报告摆到天赐面前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楚岸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当然,也是他深意识里故意的。
“有办法吗?”
医生很慎重地开口,“病人主观上选择刻意忘记,目前没什么有效的办法,除非他自己想。”
天赐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桌子和椅子。楚岸自己选择忘记自己,又怎么会想起呢。如果这样,意思是以后他都不会记得自己了。
“想办法!”
几个医生被吓得不轻,纷纷表示会尽力的。
当天赐再出现时,楚岸黑着张脸,看都不看他。
“吃饭了吗?”
之前就喊着饿了,折腾一通下来肯定更饿了。
“北哥,带我去吃饭好吗?”
冀北头疼,楚岸不理天赐却缠着自己,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要完蛋。
“我没带钱包,让天赐哥带你去。”
楚岸看向天赐,然后慢慢地开口。“我不要,他好凶。”
以前天赐发脾气,凶的时候楚岸会说他帅,霸气什么的。现在呢,居然躲着他了。这让天赐不知道怎么办好,当然,更多的是怒气。
“楚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