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还是不动,天赐弯腰下来凑近他。直到两个人的鼻子都抵在一起了,天赐身上的烟草味儿和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刺激着楚岸。
这个时候若是再不醒,那可假了。天赐一定会发现自己是装睡的,“回来了。”
天赐的唇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封住了楚岸的唇。把他要说的话全封在了喉咙里,让他咽回肚子里。
在天赐面前楚岸显得弱小了一些,一米七多的身高在天赐一八零以上的身高面前小了一号。天赐长年健身又比他壮实许多,感觉更是强者一样。
这一刻,他全身压下来,让楚岸觉得无法呼吸了。“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
“好。”
楚岸喘着粗气,再开口,“如非必要也不要喝酒,喝多了伤身。”
“好。”
天赐的唇再落,控制了楚岸的双手,不让他碰自己,也就不让他反抗推开自己。
“你弄疼我了。”
天赐低笑,扭了扭自己的腰身,“那里疼?”
这里可是医院,楚岸之前叫嚣过,但天赐不怕,他只做想做的事,根本不管在哪里。这一刻,楚岸不敢了。
“别闹了。”
天赐不悦,自己没闹,“我极为认真。”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好好的。”其实不想跟他闹别扭,不管因为什么。
“好。”
不管楚岸说什么,天赐都说好,只有一个字,好。
“出去干嘛了?”
天赐笑,然后倒向了一边。
楚岸侧了侧身,看着天赐的脸。想要开灯,但是天赐不让。
“干嘛去了?”
就像小媳妇追问晚归的丈夫一样,天赐的心里是软的,因为楚岸关心他的去向,还有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跟冀北喝酒去了。”
“没干别的?”
天赐摇头,处理了那个女人,但是不能说。自己知道就好,他不需要了解。
“天赐,你的事我不想参与,但是有些事我有知情权。”
天赐翻身又压了过来,“别闹了,睡觉。”
明显的不想说,也不愿意说。但是楚岸不肯,“是不是去处理季晴的事了。”那女人差点儿害死自己,也差点儿连累了天赐。
“没事了,以后不会了。”
楚岸捧着天赐的脸,不让他再靠近自己。“人呢?”
“喂鱼了。”
楚岸浑身一阵地战栗,不知道天赐说的真的假的。
天赐笑,笑着吻上了他的唇,不再言语,更没有解释。
直到楚岸需要空气时,他才不得不松开他。楚岸借这个机会又问:“真的?”
“嗯。”她想楚岸死在海里,现在就由她去好了。有个归宿总比在这个世上做个没有归宿的孤魂要好得多。
楚岸不敢想,也想不出怎么把季晴给喂鱼了,但是觉得天赐没有必要骗自己,他说喂鱼就喂鱼了。
以后,自己可不敢惹怒他。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等我死了,你就把我挫骨扬灰。”
天赐盯着楚岸的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楚岸也看着天赐,自己也是认真的。“我没闹,是认真的。”
“为什么?”
楚岸笑,其实从回来他几乎没笑过。天赐看着他的笑脸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挫骨扬灰这个四个字自己熟悉,不久前跟他说起过。现在他跟自己提起,是记恨之前的事,还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