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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七话:笼中的怒兽

【一】

现在连观众席上最外行的门外汉都知道零的状态不佳,于是裁判走近询问零的情况,零慢慢地调整回自己的呼吸,最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对裁判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再继续。

“还要打吗?”瑟雷夫显得有些惊讶,“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零的选择显然超乎了在场很多人的预料,事实上就连那些一开始就在赌场买零赢的人都似乎已经认命,或许靠着这种手段一夜暴富的想法,本来就是不现实的。

“他是真的想拿到那把刀。”白露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我想赢。”零看着瑟雷夫,回应道。

瑟雷夫听完,轻蔑地笑了笑,他摆出起手势,嘲讽般地说道:“是吗?可是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你要凭什么赢。”

零没有回答,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瑟雷夫冲过去。他其实根本不懂刀法,从刀剑大赏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战斗。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更加相信自己想要找回自我的迫切的决心。他看着自己与瑟雷夫的距离被慢慢地拉近,心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过胜利。他必须要赢,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到目前为止关于以前的自己的唯一线索。

但是他也同样感觉到,有一股他不曾有的情绪在心底浮现出来。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但是好像就是这种情绪,在他冲过去的途中为他提供了好像源源不断的力量。

【二】

“现在这个样子还选择速攻吗?”瑟雷夫不明白零的目的,但是他也懒得去分析。即便现在零选择主动进攻,但是他所剩下的体力依旧少得可怜。他没有选择格挡或是闪躲,在零靠近的那一瞬间,他的刀狠狠地朝零砍过去。

瑟雷夫的刀离零越来越近,最后零侧身一跃,刀蹭着零的鼻尖划下去。

借着惯性,零飞到了瑟雷夫的侧后方。这个位置是瑟雷夫的视野盲区,于是零对着瑟雷夫的后背顺势就是一击刀背打。

到底是常年混迹街头、靠着打架斗殴发家的大哥,瑟雷夫的反应同样很快。在零的动作出手之后,他马上察觉到问题。于是他用自己最快的力气转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被零的这一击打的有些措手不及。接着零趁胜追击,连续不断地发动了一连串的猛攻。

刚刚掌握局面的瑟雷夫一下子又回到了守势,他无奈地防守,不知道零的体力为什么突然间恢复起来。

“凭什么?就凭他是野良吗?”瑟雷夫的身体正在零的反击风暴中摇摆,他的心里也风起云涌起来。随着自己在零的猛攻下越来越靠近擂台边缘,一股气急败坏的恼怒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

观众席还有那么多受他管教的小弟看着,作为大哥他怎么可以输?如果他在这里输了,不就证明他和托鲁那样的家伙一样了吗?

他的左手悄悄地藏进了袖子,而后从中拿出来一把匕首。他的动作很小,即便是裁判也没有看出来任何端倪。

在刀剑大赏里,像匕首这样的暗器是被严令禁止的。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瑟雷夫哪里会管那么多呢?

只要能赢就好了。

零的攻势愈发凶猛,直到瑟雷夫抓住格挡的那一瞬间,将匕首狠狠地插到了他的胸口上。他一下子停了下来,对于穿有限制服的他来说,现在他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直刺心脏的伤,已然是致命的了。

观众席上骂声骤起。看着仿佛凝固住的零,瑟雷夫的脸上露出小人得志般的阴险奸笑。他站直身子,立马给了零一拳。这一拳打在零的外眼角上,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致命的位置。

那一拳之后,瑟雷夫像是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一般舒畅无比,他握紧了刀,准备来一个完美的谢幕。而眼前的零,感觉忽然不一样了起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看着眼前的零。零正在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黑暗中一头囚禁在牢笼中的野兽,眼神在黑暗中射出鲜红的光。

瑟雷夫觉得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后退。还没走出五步,他便从擂台上摔了下来。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输了。

零也倒在擂台上,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等到凯瑟琳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时,零已经昏迷在血泊之中……

【三】

零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乱石搭建的祭坛,鲜红的虎形图腾,耸立着石柱的浮岛,以及用锁链牢牢扣住的另一个自己。

“你又来了呢。”另一个零脸上还是挂着这副病态的笑,“今天的比赛真是凶险,你差一点就输了。”

鲜红的眼睛从凌乱的长发间露出来。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在另一个自己的眼睛里看见现在的自己。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话吗?”被囚禁的零问道。

零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忽然间,头顶的天空闪过几道红色的闪电,接着传过来贯耳的雷声。

石柱周围的灰尘被一波一波地吹开,零听见锁链抖动的声音,他看见那四根用来囚禁另一个自己的锁链抖动越来越剧烈,最后竟然断掉了一根。

于是那个零的右手彻彻底底解放出来,他一把手抓住了来访的零的下巴,狠狠地把他拖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说过我不久之后就会从这里出去。现在,我来告诉你另一件事吧……”

他说:

“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就要杀出一个片甲不留!”

听完这句话,零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慢慢地模糊,只听见雷鸣声回荡在天边。

……

【四】

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旅店的床上,凯瑟琳睡在他的床边。

自他倒在擂台上之后,刀剑大赏配备的急救人员就对他进行了急救。这之后他们本来要将零送到附近的医院,可是却被艾文拒绝了。因为他不能保证他们在得知零是野良之后会做出什么事。

或许对于受伤的野良来说,真正需要治愈的,并不是肉体,而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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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国际关系】虽然五大国之间共同约定要维系和平、杜绝战争,但是其实并不是所有国家之间都能如同龙雀两国一样亲密友好。因为很多原因,鲲国一直以来都和其他四国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其中与犽司的关系因为御犽岛的存在而显得最为微妙,甚至有人预言未来最近的一场世界大战将由鲲国与犽司的矛盾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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