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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四话:涌动的暗流

【一】

又是一场短促但惊险的比赛,零成功战胜了对手,成为了今年刀剑大赏的四强之一。

自从和李太鹏的初战告捷之后,零在刀剑大赏的人气节节高升,赌场上买他赢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虽说仍旧有很多人不看好零能够在今年战胜蝉联五年剑圣的东城先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零给很多人带来了一种强烈的新鲜感,他那极度激进的无名刀法,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因而零的每一场比赛,都让他们觉得惊艳万分。

刀客组四强的淘汰赛要在三天后才会举行,苏俏也从上次所受的伤中渐渐恢复。叶晋招呼上同行的所有人,说是要在今晚为苏俏庆功、为零加油打气。

吃饭的地点也是叶晋选的,他在基洛班德有一个朋友,在西城区开着一家鲲国特色料理店。

白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不是说她不想为苏俏庆功;也不是说她觉得零在半决赛之前不需要人帮忙打气,只是她想起那天中午那顿令人永生难忘的章鱼腿,胃里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二】

基洛班德的社会治安一直不怎么稳定,在刀剑大赏正如火如荼地举办的今天,更是有许许多多的外邦人在基洛班德进进出出。较平日相对更松散的管制、更多的不确定因子,这些都成了滋生混乱的土壤,也成了街头的小混混胡作非为的天堂。

虽然白露对鲲国的特色料理心有余悸,但不得不承认,叶晋确实找了一个好地方。这家店的每个角落都被装点精致,无处不洋溢着格调和温馨。

仅有的不太好的一点就是,这家店并没有可供客人们聚会独享的包厢。

叶晋和朋友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点了菜。

等菜的过程中,白露忍不住问叶晋点了些什么菜,并且告诉了他那天她们品尝“最正宗鲲国菜”的见闻,惹得叶晋哈哈大笑。

“怪不得你好像不太愿意来的样子。”

“不过别担心,这里的菜不会让你很觉得难受的。”叶晋摆摆手,“你们上次纯属是被骗了,一会尝尝这里真正正宗的鲲国菜。”

不一会儿菜就全上齐了,大家于是也就吃了起来。菜似乎没让白露失望,至少她一开始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那几个家伙没有来的话……

【三】

一行人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邻桌来了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客人。

他们动静很大地就坐,骂骂咧咧地点完菜,之后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大声聊起来。

起初周围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他们,似乎是有些意见,但是最后都没有人出来制止。

在基洛班德这样的地界,还是不要随便惹事的好。毕竟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家伙背后的势力深浅与否。

“雀国现在还能去吗?”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们的话题骤然一转,忽然就落到了已经覆灭的雀国上。

“怎么可能。保不准雀国国境里现在有多少以太呢。”

凯瑟琳忽然一震。

“要我说其实也是真奇怪,为什么单单就只有雀国受击了呢?以太第一次出现不是在御犽岛吗?怎么我们鲲国就没事呢?明明我们离得最近。”

“我发现你这个狗东西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屁事。那打雀国不好吗?非得打到自己脑袋上你才乐意是不是?你怎么不被以太一巴掌拍死呢?”

……

凯瑟琳一行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别扯了,雀国没了。据说当时在雀国境内的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这一句话似乎成为了压垮凯瑟琳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拳被她狠狠地攥紧。

这种愤怒、哀伤又无奈的无力感,她曾在卡塔尔感受过一次。

“喂!你们几个!”艾文勃然大怒,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对他们吼道,“都给我适可而止啊!”

那几个家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艾文那种压倒的气势,竟然他们一时间也语塞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有给予艾文任何回应,只是自此便也安静下来。

但即便如此,这顿饭的气氛也再也没有活跃起来。

【四】

好在那几个家伙没有再来找麻烦,事情也就没有变得像卡塔尔那次一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回程的车上,那几个家伙的话一直回荡在凯瑟琳的耳边,像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梦魇。

夜幕降临,凯瑟琳脑海中的梦魇让她难以入眠。

过去的这几个月,零的相识、伙伴们的陪伴,都让她感受到了那种让人心安的温暖。但温暖给人满足,也会让人变得迟钝。她想起自己刚刚离开雀国时那种对以太恨之入骨的愤怒,如果不是今天听到那几个家伙的谈话,她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永远铭记这份亡国的耻辱。即便这几个月来,她确实在慢慢成长,慢慢见识人世间的真实、慢慢地变得坚韧,但是如果在这过程中,她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纯粹,那么这些成长,又有何意义呢?

她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的远不够成熟。

既然睡不着觉,不如就去外面走走吧。

于是凯瑟琳轻声地离开房间,关上门,一个人走了出去。

尚未入眠的零听见走廊上轻微的踱步声,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深夜外出的人究竟是谁,但是脑中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五】

对于以前深居宫中的小公主凯瑟琳来说,能够在夜晚偷跑出去玩,是一件刺激而令人兴奋的事;但是对于现在的凯瑟琳而言,这种感觉却慢慢地被一种平淡的感受取代。

毕竟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像管家和侍从一样总是守着她。

不得不提,基洛班德的夜市也是热闹非凡,甚至比白天显得更有活力。绚烂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行人,凯瑟琳的眼前满是繁华的花绿。

但是迷人的繁华背后,暗流也在不息地涌动。

凯瑟琳一个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她挣扎着想摆脱,毛巾里却有粉末慢慢渗进嘴里,她也因而慢慢失去知觉。

……

凯瑟琳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处巷子里,周围站着几个男人。他们一个个纹着纹身钉着耳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家伙。

“老大,这妞醒了。”一个刻意染成紫发的家伙回头喊道。

一个光头从他身后走出来,色盈盈地笑道:“醒了好啊,送到凯文那里去之前,我就可以先验验货了。”

“我们和瑟雷夫他们约好在这里会和,万一这会他们要是回来了怎么办?”另一个小弟小心地提醒道。

光头有些恼怒地挠了挠自己头顶的刀疤,忽然回头抽了那个小弟一耳光:“回来了就回来了,我不说你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你以为这种事情瑟雷夫还做的少?这妞这么好看,你让我碰都不碰就送过去?”

小弟被这一顿教训之后也不敢再说话,低下头自觉地去外面放哨去了。

“那么接下来……”光头扭头看向凯瑟琳,“轮到我们逍遥快活了。”

无尽的恐慌和女性的本能让凯瑟琳开始反抗挣扎起来,慌乱之中她竟临门一脚正中那光头的裆下。

剧痛让光头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他手捧着受击部位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狰狞并且甚至有些扭曲。

“去他妈的!”光头的脸涨的通红,“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虽说打女人不太符合他们的江湖道义,但是既然老大下令,那就没法不从,于是他们摩拳擦掌地靠近凯瑟琳。

“磨磨蹭蹭地干嘛啊!”光头疼得眼泪都流出来,“给我往死里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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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诺亚的操作系统】是驾驶员操控诺亚所使用的系统程序,目前的操作系统相对来说比较考验驾驶员的操作技术。即便驾驶员的判断力相当出色,也因为操作系统的上限问题难以保证动作的完美。因而现在各国都在致力于研究革新操作系统以此来提高诺亚在作战时的能力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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