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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四话:风暴的前夕

【一】

“回来了?”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雌雄莫辨的问候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体外培养的实验体的最终结果。”塞伽答复着,将扛在身上库尔班放下来,“不过好像和体内培养的结果有点差别,这个家伙似乎已经失去自我意识了。”说着他抬起腿狠狠地踢了库尔班一脚,库尔班因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但是过程中他没有任何的抵抗动作,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具人偶。”

塞伽的话音刚落,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他头顶一头白色短发,从所一般能基础到的特征所有来说,都很难判定他的性别。

“这样不是更好吗?他会更听话。”那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正倒在地上的库尔班,“只要还活着,总会有用的。”说完他转头看着太宰和塞伽,“其实我更加关心佐佐木那边的情况。”

“幼体已经被植入进晴零的身体了。”太宰回答道,“你可以去看看它的位置,这样就不用我们派人时时刻刻跟着他了。”

“那好,我一会就去看。”那人答应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于是太宰和塞伽转过身去,就在就要迈出脚的那一瞬间,塞伽喊了一声:“N.”

“怎么了?”那个白发,也就是N,应声道。

“你和我说如果晴零不愿意合作就要控制他的心智,可是如果你真要控制他的心智为什么不在御犽岛就动手?你特意让我把他打成失忆,现在又要这么大费周章去控制他,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塞伽大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不满。

“岚先生,控制心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N无奈地摆摆手,“你们七人都经历过严格的训练、见识过残酷的生死,你们的意志力早就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高度,想要控制你们的心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继续说道:“而佐佐木失忆之后,意志力就会随着暂时遗失的记忆大打折扣,这个时候我再趁着他还没有找回记忆的空档去控制他,成功率就会大大提升。为了完成我们的目标,我们需要佐佐木的力量。毕竟就我所知,他是你们七人当中最强的存在。”

太宰站在塞伽旁边,听着他们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原来那年在御犽岛,塞伽重击晴零的头部,不是意气使然的无意之举,而是有预谋的有心之动。

当然,也只有太宰听见,塞伽听到N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嘴里因为不屑而发出来的嗤声。

【二】

以藤条编织而成的树屋内部,站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人大约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几近花白的胡须和眉毛都被留的很长,栗色的眼睛里充满着老当益壮的神采,手里杵着一根普通的木制拐杖;另一个则应该是三十多岁,头发乌黑浓密,双眼就好比两块墨乌色的玉嵌在脸上,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颗硕大的红水晶球。

他们穿着奇特的短袖长衫,手臂分别用橙色和红色纹上了许多奇怪的文字。

“什么?你说你要去帮科技社会的那群人?”老人用力用拐杖在地板上顿了一下,惊奇一阵气波,他左手捋了捋自己修长的胡须,生气地说道。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这次只是来通知您一声,还是希望您可以协助我。”年轻人站在那股气波中浑然不动,他点点头,说道。

“你知道每次和他们扯上关系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吗? ”老人还是很生气,他正在尝试劝阻。

“我知道,但是请您相信,我做出这样的决定,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年轻人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我们一直都在洞悉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和他们的联系从来都没有断过。”

“我们之所以洞悉,就是为了防止再有外面的人进到这里来!”

“可是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不对劲了。”年轻人用力地按住了手里的水晶球,“您是知道的,一种新生的灾厄之物已经开始蔓延了。”

“那也是外面的事,与我们无关。”

“可我为此为此做过很多次占卜,但最后只得到一个结果。”

老人的眼睛不自主睁大了:“什么结果?”

“终焉浩劫……”

他多渴望这接近一千次的占卜全部出错,他们的命运根本不会走向他的结果。

“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帮?”老人的嘴一下子软下去,因为他心里明白,事情可能真的变得糟糕起来。

“我还通过占卜发现一个人。”年轻人说着,双手运作起了那颗鲜红的水晶球。

他的嘴里念叨着咒语般的祷词:“深渊的圣母啊/我是那个企图凝望深渊的孩子/我向你祈求/我为你歌唱/只求你能在深渊之中为我点亮烛火。”

水晶球内部变得越来越深邃,看上去越来越像一个无底的洞口,紧接着一束光从中射出来,照在墙面上,形成了一幅图象。

凯瑟琳的脸出现在那上面。

“这个小女孩?”老人看着图象里并不认识的凯瑟琳,“她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年轻人摇摇头,“但是肯定会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

“去叫缇把她请来吧。”年轻人说道。

“随便你吧。”老人叹了一口气,“毕竟现在,你才是大酋长。”

【三】

“两天之后就是刀剑大赏了。”方舟全员正聚在一起吃着饭,叶晋吃到一半,忽然开口道,“你们两个小鬼要给我加油啊!”

苏俏被这么一说瞬间就显得慌张,生怕自己丢了断空之流的脸:“师傅我……我可能还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叶晋笑了笑,“自信点!你看看零。”

零完全没有理会刚才叶晋的话,低着头镇定自若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凯瑟琳蹭蹭他。

他抬起头来,看着凯瑟琳:“怎么了?”

“叶先生要你加油。”白露对他说,“你觉得你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夺到剑圣的称号吗?”

“可以吧。”零吃着东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什么?”苏俏好奇地问,“你就不怕被资历更深的前辈打败?”

“他们打不过我的,我觉得。”零面不改色。

“为什么这么肯定?”白露觉得零有些狂妄。

“直觉。”

……

众人沉默了。

【四】

“来!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比赛服装。”叶晋说着,分别把两件衣服递给苏俏和零,“另外零的限制服,在比赛之前需要提前穿到里面,虽说现在在龙国政策上人类和野良的关系平等,但是总免不了有人说闲话。”

“我知道了。”零答应着,眼神黯淡了几分。

“你们不穿上给我们看看吗?”白露做出一个奸笑,“我可是很期待呢!关于苏俏穿上剑士盔甲的样子。”

苏俏的脸瞬间就红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穿剑士盔甲的样子很滑稽。她拿起叶晋给自己的比赛服装,飞一般地跑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住了。

白露看着苏俏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零,又笑了笑:“苏俏走了,你把你的道服穿给我看看呀。”

零点点头,于是站在原地就开始脱衣服。

“不要在这里脱啊!”凯瑟琳大喊,慌忙地捂住了眼睛。

在零脱光上衣、她捂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零整齐的八块腹肌、还有身上的数出刀疤。

“公主殿下?”捂住眼睛的凯瑟琳听见白露叫她,“零换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啊?”

凯瑟琳点点头,慢慢地放下了捂住眼睛的双手。

印入眼帘的是已经穿好道服的零,白露在他身旁替他收拾着,脸上一脸姨母笑。凯瑟琳站在那里,看着木在原地的、穿得整整齐齐的零。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凯瑟琳小声嘀咕着。

在和零就这样原地对视了几分钟之后,凯瑟琳忽然反应过来。她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整理头发用的梳子、剪刀和橡皮筋。然后她走上前去,搬来一张凳子让零坐下,自己蹲下身来用剪刀娴熟地剪了几刀,然后拿出橡皮筋在零的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

在凯瑟琳收拾好零乱蓬蓬的头发之后,零看上去真的正式了很多,有了一个参赛选手应该有的样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白露站在凯瑟琳旁边,“他还挺好看的。”

“轰轰轰……”

滚滚的雷声从外面传来。

“怎么了?白露姐。”零问道。

“没什么。”白露看着窗外聚集的乌云,皱了皱眉,“暴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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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剑士盔甲】是剑文化的一部分,同时因为其历史起源悠久,也是一项重要的文化遗产。修习剑技的人认为剑士盔甲是专属于剑士的荣耀,所以在大型的比赛当中,剑士们都会穿上盔甲作战。剑士盔甲重量很轻,穿上之后对于动作的限制不大,但是可以防止剑士们在比赛当中为剑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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