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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家族的传承

Jun朝我的妈妈扑了过去,双腿瘫软,随即跪在地上,她低着头,伏在病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妈妈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哗哗的流过脸颊。

季星年见状,不明所以的他欲走过去扶起Jun,我连忙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拉过他的手臂拦住他,又朝他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但见我如此正经,并了然地点了点头,站在我的身旁,不再作何反应。

我的妈妈伸出手拉起Jun,抹了抹Jun脸上的泪水,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娜君,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再联系我了,你知道吗,我曾多次地去邮局探听过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打听到。”

Jun听闻妈妈的言语,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而此时却已经泣不成声。

此时我招呼季星年和周老师还有Abel走出了病房,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两姐妹,我相信会有千言万语要诉说,我们站在这里,会让她们觉得拘束。

我带着他们走到了刚刚我和Jun坐过的地方,四人坐在一张小长椅上,但长度刚刚好,没有太拥挤,也没有多出一方空隙来。

“慕言,我们跟Jun认识了好几年,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是你的小姨。”坐在我左边的周老师率先说话,她正了正身子,对我说道。

我有些感叹,但更多的还是惊讶,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小姨。”

坐在我右边的季星年伸出手,紧握着我那颤抖又有些冰冷的右手,他就好像是为我输入了许多能量一般,我没有再带着恐惧。

我亦没有甩开季星年的手,我只知道,此时的我变得贪婪起来,贪婪着这个人给予的却又不属于我的温柔。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疑惑,连忙问道:“周老师,你说的是刘清清告诉你们我妈妈生病的,她是不是知道Jun就是我的小姨?”

周老师表现出一些诧异,我跟刘清清的关系众人皆知,都是形影不离的,周老师问我:“怎么?刘清清没有跟你说吗?我以为她跟你说过了的。”

我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告诉周老师我和顾靳遥订婚的事情,以及刘清清出面阻拦了我的订婚典礼。

Abel看出了一些原因,对我说道:“上个星期我和小婧回了一趟法国,刚到就接到了刘清清的电话,她约我们见了一面,见面后她问了很多关于Jun的事情,后来我们又把Jun叫了去,刘清清才说出你和Jun的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过,刘清清竟然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Jun得知你妈妈的病情后,情绪一度失去了控制,当天就买了回国的机票,回国后,她始终觉得没有勇气再见你的妈妈和你,”周老师继续Abel的话题,她带着遗憾,对我说道:“直到昨天我和Abel回了国,经过我们的劝说,Jun才鼓起勇气决定今天跟我们一起来这里看望你们,地址也是刘清清跟我们说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刘清清为我和妈妈找到了小姨,在她心中,我想我永远都是她不可替代的朋友。

周老师对我感慨道:“原来Jun就是张娜君啊,当初只是听她的同事叫她Jun,听习惯了也就忘记了问她的真名,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会如此的巧合,你们曾经见过面,而我跟你们两个人都有着关系,却又相认得如此之晚。”

我也感慨道:“是啊!”如果能在第一次与Jun见面之时就能相认,那该多好啊,或许现在妈妈就不会躺在医院里了。

坐在我旁边的季星年有些懵,他虽然不太知道我们其中的关系,但大致还是知道了刚刚那个叫做Jun的女人就是我的小姨。

他更是没有好奇地多问我一句,他或许是知道的,我终有一个时间会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四人又坐了片刻之后,周老师和Abel因为工作太过于繁忙,于是跟我们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好像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巧合和相遇都留给了我,而我在心中坚定着,要更加努力地往前走,才不辜负所有人对我的偏爱。

我选择把这段大人间的往事,牵连到我和顾靳遥的现在,全都告诉给了季星年。

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些让人难以扑捉到的高兴,他心想,没有了顾靳遥这个劲敌,我就不会那么快地威胁到我对他的重要性吧。

他听完了整段往事,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对我说道:“慕言,先不说你的妈妈不让你酿酒,就算于你的天赋而言,你都应该改行去做酿酒,这才是你真正想走的路,还有,于你的家族而言,你不应该是选择埋没家族中的传承。”

我抬眼望着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许多坚定与鼓励,像是一位长辈,一位老师,去教一个还未涉世的学生。

而就在此时,许是因为季星年的这句话,许是我的脑海里早就有了那种跃跃欲试的想法,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信念,一股从未有过,却经常深夜里轮回的信念。

我朝季星年点了点头,已再无言语,但我想季星年也许跟我一样,此时的我们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就能看清彼此的心中所想。

我们又坐了良久,本来打算回到病房的,到走到门口,看到守着妈妈的小姨,我想她们姐妹俩这么多年来会有很多话要说吧,于是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又走出了住院楼。

季星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没有言语,却给了我最有安全感的陪伴。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见刘清清之时,她对我说过的话,包含了太多当时我听不懂的意思,而现在想起来,刘清清在那个时候是何其的煎熬与痛苦。

我停下脚步,转身抬眼望着季星年,他一个不留神,撞在我的身上,因为他身形高大许多,我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就在要摔倒在地上之时,他连忙伸出右手弯下腰搂住我。

我身体平衡力较差,再加上近距离平视季星年有些紧张,我被他护住之后东倒西歪了几下。

眼看着又要摔倒在地上,季星年又是大力地一把抓住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两人猝不及防地紧挨在了一起,我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

不知就这样两人搂抱着亲在一起过了多久,直到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们都才反应过来。

我尴尬地将季星年推开,低着头用余光看着周围的人,医生、护士、病人、病人家属,他们以我们为中心,围成了一圈,似是习以为常地在医院里看到如此亲昵的一幕,都停驻下脚步,为他们眼中的有情人的勇敢鼓掌。

季星年有些满意地笑了笑,就像是这是他真正想要感受到的气氛。

而我则低着个头,蜷缩在一旁,像只鸵鸟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待周围的人都散尽之后,季星年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我说道:“以后走路别这么冒冒失失的了,会摔跤的。”

“嗯。”我低着头点了点,还是陷入在刚刚的尴尬里,回过神来才想起刚才停下脚步是要对季星年说些什么。

我仰起头,轻声问道:“季星年,你是开车来的吗?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刘清清家?”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何会如此依赖季星年,我明明可以打出租车去,可以坐公交车去,可我偏偏喊季星年送我去。

我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恐惧,我是多么地害怕在我去刘清清的家找她时,她家就像当年在南镇时一样,没有一个人出来跟我打招呼。

然而刘清清就像是这空气中的尘埃,一个微风就把她吹得无影无迹。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刘清清,不管从第一次她倒在我的身上时,还是第一次牵着她的手目睹了一场篮球场打架风波,我都觉得是我对刘清清不够好。

我想做她的守护神,可偏偏在无形中伤害了她很多次,我没有护她过一次安好,而她却给予了我太多的温暖。

他看出我的忧虑,点了点头,低沉着声音,应道:“嗯,我开车来的,就在停车场。”

他说完牵着我的手往停车场走了去,他的身影在太阳光下被拉得很长,我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像是一个追星人,永远留在他的身旁。

###第六十二章 透明世界

季星年开车载着我来到了刘清清家,我按了很久的门铃,一直没有人出来为我们开门,几年前刘清清不告而别时的场景又一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刘清清和周阳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然后又拨打刘清清爸爸的电话,没过一会儿便接通了,刘清清的爸爸告诉我,“清清和周阳昨天已经出国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句话从手机的听筒里传进我的耳膜,再从耳膜透过大脑传入我的胸腔,心脏疼得快喘不过气来。

我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拽着手机耳边,只希望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还有能力去把刘清清追逐回来,告诉她我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次。

“慕言,自清清的外婆去世后,她通过我和她妈妈的谈话,得知了她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就变得一蹶不振,但是不知道后来她收到了谁的订婚邀请函,变得忙碌起来,去了一次南镇,又去了一次法国,从法国回来后就一直对周阳说要搬到法国去,周阳的父母都在法国,于是也没有反对,便辞职了离开这里。”电话中传来刘清清爸爸带着一些痛苦的声音。

我应道:“叔叔,我知道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刘清清会再悄无声息地离开一次。

季星年拿起我放在地上的手机,又弯腰把我扶起来,说道:“慕言,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或许刘清清离开这里才不会那么绝望。”

我朝季星年点了点头,拿过季星年手中我的手机,对顾靳遥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顾靳遥,刘清清离开这座城市出国了,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各自都不要带着那些遗憾生活下去了吧。”

发完短信我自顾自地走进了电梯,但顾靳遥还是秒回了我的信息,他说:“慕言,这段青春里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刻落幕了。”

我看着短信,我就知道在这一刻,或许我和刘清清还有顾靳遥之间的三人恩怨已经了断,从此以后,只是见了面寒暄几句的朋友。

后来季星年驱车又载着我回到了医院,因为明天要手术,妈妈被禁了食,我也就没有带吃的东西回到病房,但看到Jun在病房时,又有一些尴尬。

我虽然现在能清晰地喊她一声小姨,可却因为妈妈没有介绍,我便一直呆立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季星年站在我的身后,也是沉默着。

妈妈看到我们走进病房来,顿了顿,然后淡然一笑,朝我伸出手对我说道:“慕言过来,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姨。”

我走了过去,坐在妈妈的脚边,对Jun笑了笑,礼貌叫道:“小姨。”

Jun点了点头,对我的妈妈感慨道:“一晃我们都老了,你的女儿跟我们分开时的长相一模一样。”

妈妈望了望我,对Jun说道:“是啊,我们都老了。”

今天一天经历了悲欢离合,季星年待天黑后接了一通电话就回了家,不用说我也知道,这通电话是苏暖打给他的,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些什么了,而我对他,凭着这大半个月来对我的照顾,我就知道已经埋怨不了他什么了,甚至还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原谅他了。

因为医院里没有陪护床,我先是陪Jun去她下榻的酒店把行李都取了,又把她带回了我的住处,她期间总是若有若无地跟我提起酿酒业的事情,还问我为什么有如此高的酿酒天赋,为什么不选择酿酒专业。

到家后,我和她坐在沙发上,我把实情告诉了她,她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慕言,我和你妈妈的这个家族本来就是传承酿酒的,所以你必须要做这方面,这是信念。”

我被她说得热血沸腾,但还是想到了病重的妈妈,我对Jun摇了摇头,失落地说道:“不可能的,我不想让妈妈觉得难过,更何况,我对酿酒这方面的专业一无所知。”

Jun像个好友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经为你铺好路了,还记得你小时候记得我寄给你的书吗?那些都是为了你去法国的铺垫,所以慕言,放手去博吧。”

我实在不敢相信,Jun再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为我现在进入酿酒业做好了铺垫,我讶异问道:“小姨,你……你怎么能肯定我对酿酒业有天赋?”

她笑了笑,“我们家其实每个女孩子都像是有遗传一样,鼻子异常灵敏,闻到酒味,就更加觉得像是信念一般。”

我其实很懂Jun说的这些话,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是她说的这样一个状态。

我起身走到了冰箱处,倒了两杯水,递给Jun一杯,另一杯自己则一饮而尽,冷水冲进我的胃里,也无法让我全身流淌的热血安静下来。

甚至总能感觉自己处于一个空白的世界,正定睛去看事,放佛又到了那个世界,那个只有一个大庄园,里面却又很多果树,以及酿酒设备的世界。

“怎么了?”Jun见我有一些不对劲,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此时有些晕乎乎的,时隔几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庄园的时候是在梦里,而如今,却在我发呆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没事儿,”我摇了摇头,便问道:“小姨,你为什么不自己实践将家族的酿酒传承下来呢?”

Jun可能已经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走到她放行李箱的地方,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充上电后打开电脑,又示意我走过去。

我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当我看到她的电脑上的画面时,顿时惊讶起来。

她的手指在鼠标上点击中,一张张的照片映入我的眼里,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些照片不就是我刚刚发呆时幻觉中的那个庄园吗?

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相似,但相似度差不多接近了百分之八十啊。

Jun自顾自地查看着电脑中的照片,并没有察觉到我的震惊,当她的照片翻看完之后,对我说道:“慕言,想酿酒,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它需要很多准备,而当那些物料都准备好之后,需要的是时间的沉淀,所以我只能做在这一步了。”

“小姨,你还年轻啊,未来无限可能。”我看着Jun,只觉得她的眼里充满了太多的沧桑,而这种沧桑,好像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她在法国肯定受了很多的苦难吧。

Jun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太累了。”

我没有在劝她,在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太适合讨论未来,因为我们的血肉至亲还在躺在病房里,生死都还未卜。

“我下午已经跟你的妈妈说过了,等你妈妈的病好了,我就带她回西镇生活,而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Jun走到我的身前,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我。

我点头,“一切事情,都等妈妈病好后再作决定吧。”如果妈妈在手术中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要去追逐理想。

后来等小姨睡下之后,我又回到了医院,妈妈已经睡着了,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望着她,只是希望,妈妈一切都能平安。

夜已深,浑浑噩噩间我竟然躺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梦中都还在想着,说季星年通过一些关系帮妈妈要到了这间VIP病房,不然呢现在肯定是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第二天醒来,只见我的身上有了一些熟悉的温度,我慵懒地睁开双眼,看到季星年坐在我的旁边,他穿着白衬衣,我低头望了望,看到他的西装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他看到我醒过来,伸出手又把中指放在可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说道:“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你的妈妈也还在睡,别吵醒她。”

他的声音是何其的温柔,让我竟然有了继续安睡的魔力。

我刚闭上眼睛,又睁开,问道:“几点了?不能错过手术时间。”

季星年为了理了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又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早,现在才六点半,等会儿手术时间到了我会叫你的,你再睡会儿吧。”

我“嗯”了一声,因为感觉头晕晕的,刚闭上眼睛便安心地睡着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在季星年的旁边竟然会睡得如此安稳。

而他又是为了照顾我,很早地就来到了医院,我们究竟是错过了什么,才会像现在这样相爱着,却又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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