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冷哼一声后,似是心中大怒,挥手祭出无数的霜花花瓣,铺天盖地的洁白美丽。
霜花瓣却似刀刃般闪亮锋利,燃魂竟不闪不躲。待花瓣近身之时,一道蓝光突起,将他全身罩进了冰晶之中。
霜花便服服贴贴地,变成了蓝色冰晶罩的美丽装饰。
冰晶中的燃魂双臂抱在胸前,吹起口哨,眼睛望着别处……一副悠闲地置身事外的样子。
淼灵站在了燃魂的身前看到我七窍流血,一脸血污的跌到地上,正拼命晃脑袋的维持着清醒。
他温柔的眉眼皱成一团,信手一弹,指尖蓝光闪动。随后我口中一凉,一颗甜凉的药丸被我吞了下去,人瞬间不晕眩了。
“冰仙淼灵?……”美人冷冷的哼道。“缘何你竟变成如此模样。”
“原来是花仙……花仙……繁馥,对,应该是叫繁馥的。”淼灵温柔的笑道,眼神却是冷的。
“你……你,”花仙繁馥郁结,突然脸色一凛,说道:"优昙君,这么多年,你那对女人过敏的毛病可好了?”
我愣住,这花仙口中的优昙君该不会是淼灵吧?他对女人过敏,我顿时一脸的黑线!
却见淼灵竟不在意地说:
“繁馥大人,这么多年,您这嫉妒比你美貌之人的习惯,看来还是未曾改变。”
我闻言心中一喜,原来她攻击我,是因为嫉妒我比她美貌。
我瞅了一眼美不胜收的花仙,赶紧将自己刚刚七窍流的血,全擦了个干净,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美丽衣裙,拿出彩麻给我硬塞进怀中的菱花小镜。望着镜子里面那个娇俏可人的我,顿时信心倍增,连连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噗嗤!”燃魂在蓝色冰晶中似乎笑了一声,我对他怒目相视!
他立刻把头转向花仙,道:
“丑婆娘!你当年就比不过优昙君,今日更是连我们家落落也比不上了!太愧对天下人给你起的"花中美人仙”的称号了,我看不要也罢了。”
燃魂一副与我和淼灵同一战线的样子,我甚是欣慰,却总觉得他那句什么“连我家落落也比不上。”这句话怎么也不是在夸奖我。
我泄气的将菱花镜揣回怀中,盯着淼灵和花仙看。
花仙繁馥突然间不怒了,而是周身冷香阵阵,似是要积蓄力量再发作。
此刻,众人却闻兵器声一阵响动,琥珀带着一大批侍卫军,将花仙团团围了起来……
花仙见这阵势脸色微变、花容失色,继而凝聚发恨的力量,落荒而逃。空留余香阵阵的一抺倩影。
我望着她迅速消失的窈窕身影,生平第一次感到,原来“仗势欺人”也可以让人如此的暗爽!
“淼灵,那个优昙君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对什么过敏唔唔……”我白云吐珠似的发问,被燃魂一下捂住了嘴。
琥珀的狐狸眼一眯,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淼灵:
“早年听闻,五十多年前与花仙有过节的优昙君是神墟大陆上难得一见的美人,竟没想到竟是冰仙!”
我好奇地睁大眼睛,嘴巴仍然被燃魂捂着。
“咳咳……”淼灵尴尬的笑笑,“那是因为50年前,众皇子们还未出生,平民们对同类偏爱,又少见多怪而已。”
琥珀狡猾的笑僵在脸上,“听闻阁下不足一月之间,便从一名普通的奴隶晋升仙级行者。冰仙作为一名平民,倒是可惜了!”
淼灵不再说话,我却听琥珀话里有话。一个月从普通人晋成仙级,这怎么可能?可是淼灵竟没有反驳。
“八殿下,被花仙折腾了一晚上了,我们今天都累了,有什么话,能改天再问吗?”燃魂松开捂着我嘴的手,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琥珀见淼灵一派坦然的样子,觉得锦让他来探这双仙的情况,也的确不急在这一时。毕竟只要落落在,这两位大仙是不会离开的,来日方长。
于是,他便躬身作别,命令侍卫退了。
我满心疑惑的回了凤瑜殿,精神恍惚地对着彩麻和彩雀问:“你们觉得花仙好看呢,还是冰仙好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彩麻先道:“当然是花仙繁馥了。冰仙是个男人啊。”
“奥,我都忘了淼灵是男的了。”我托腮沉思道。
总觉得花仙繁馥的出现,有点怪异,不过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的确很美,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燃魂说她当年嫉妒还是优昙君的淼灵,淼灵虽然也生的好看、气质迷人,但是比起花仙繁馥……我想燃魂应该是在故意激怒花仙才故意这样说的。
我当夜睡下,全身还是香气四溢的。
心想若自己是男子,即便险些被繁馥杀死,劫后再生体有余香,也会立即会想起繁馥的美貌。这时也该“辗转反侧”“吾寐思服”了吧。
我睡到半夜,迷糊中竟还有花香。
我静静地睁眼,顿时吓了一跳,花仙繁馥正俯在我榻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我看。
我顺了一下气息,刚想大声惊呼,她一挥水袖,我便昏睡了过去。
又做梦了,我最是擅长做梦了。
我梦见繁馥将我带出了皇宫。又一路飞跃。最后,她把我交给了几个白衣兜帽的人。我感概:这配置,这衣饰,倒是很像往琮王钦的白玉宫中,抬死人的那几位。
我自嘲到笑起来,却突然在那些人中,发现了幼农的刀疤脸,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幼农和繁馥说了几句后,便将我接了过去。我身体不能动,意识却在拼命的挣扎,“我不要!我宁愿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也不要被幼农带走,死后还会被他剥皮!”
但事实证明,我的挣扎没有用。
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被幼农装进白麻袋中扛走了。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朝着白玉宫的方向走,而是带着我去了皇城外的京都城。
我顿时止住了哭,同时看到不只是幼农,随行的五六个人肩上,都各自扛了一只白麻袋。
幼农他们越走越快,我耳边似有呼啸的风声穿梭而过,我猜想一定是有人,在身后追我们。
我拼命的想揉揉眼睛,想看得更真切些,身体还是不能动。慢慢的四周的脚步声没了,只有幼农的脚步声,他们应该是分开跑了。
我梦里意识很是清明,鼻中有胭脂水粉的香气。我虽不能动,但能看到幼农扛着我来的地方,甚是华丽。
亭台楼阁别具一格,水榭罗缦自在飞舞,一排水袖飞舞的姑娘凑在一起招蜂引蝶……够诱惑,够风骚,够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