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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武士楞住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黑袍人再次抬起双手,从他的手中分别支出一根又细又长的尖刺状物体。那速度极快,普通人的肉眼根本无法跟上。

眨眼间,那两名武士一动不动。那尖刺已经从他们二人的眉间贯穿至脑后,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

黑袍人抽回手臂,那两根尖刺也瞬间缩回他的手中,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被刺穿头颅的尸体这是才晃了晃,倒在地上。

将军抱起肩膀,皱了皱眉头,“茧,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黑袍人捻了捻粘在指尖上的血浆,满意地扬起嘴角。

黑袍人使用的武器并无他物,正是从他在指尖凝聚出的流沙。他的每一根手指甲上,都涂有元素印记,这样他便可以随时召唤出流沙。流沙在瞬间凝固成锋利的沙刺,黑袍人正是用沙刺,转眼间要了三人的性命。

外面响起了喊杀声,是中山的士兵在屠杀同阿鲁帕一同前来的天原族人。营帐内,士兵们正拽着一具尸体的双腿,将尸体拖向营帐之外。

“就这么杀了他?你的手也未免太快了吧!”将军不满地呵斥道,“我本还打算留他再多活几日。”

黑袍人没有理睬,而是懒散地坐在了椅子上。“首先,我一向讨厌讨价还价的商人,其次,我讨厌蛮子。”黑袍人淡然地说道。

“可惜,好久没有人能陪我喝得这么尽兴!”将军遗憾地摇了摇头,随手又倒满了一杯酒,递至了黑袍人的手旁。酒杯却被黑袍人不领情地推开。

“聂峦,你果然是个只会酗酒的武夫!”黑袍人沙哑地嘲讽道。

营帐之外,刺耳的咆哮声和哀嚎声四起。方才尚被奉为宾客的天原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中山士兵已经蜂拥而上挥起屠刀向他们的头顶砍来。将军撇了撇嘴,独自饮起酒来。二人神色自若,就像坐在一个悠闲的下午的阳光里闲谈一般,此时屋外的血腥屠戮对他们而言是远在千里之外。正如茧之前所说,他不会给天原一枚金铢。

“只是这样出军是否太莽撞了,若天原不交出锻造技术,我们即使空有龙晶矿……”聂峦犹豫了一下。

“呵呵,”茧淡淡地笑了一声,“此举,早就是中山君计划中的一部分。这龙晶武器,若是落入他国手中,岂不是日后成为隐患?”

聂峦恍然大悟。即使得不到龙晶武器,也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

“况且,我们堂堂大中山,材料元素师人才辈出。就不信还找不出几个能锻造龙晶的术士?”

茧声音中充满自信,仿佛已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将军聂鸾从营帐之中缓步而出,茧紧随他的身后。

军营之中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天原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些天原人临死前还拔出了腰刀,可惜不敌中山士兵的人数众多,未能做出什么反抗便被砍倒。大部分人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

聂峦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倒不是觉着这血腥味刺鼻。只是阳光下这满地的尸体,让他多少觉着有些刺眼。

几个中山士兵开始用剑刃挨个刺穿地面上的躯体,以确保没有留下活口。

茧突然向那些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给我找找看,还有没有有口气的。”

士兵们面露不解,仍然按照命令去做了。很快,他们从尸体堆里面拖出了两个还活着的天原贵族。

那两人虽然全身是血,看到了茧,犹如望见死神一般,惶恐得跪在地面上,将头深深得扎在土里,忙不迭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出人意料的,茧竟然将他们扶了起来。

“我不会杀你们。”茧笑了笑,用苍白的手摸了摸其中一人满是血浆的脸庞,就像抚摸自己的宠物一般。

“去给你们的大长老报个信,告诉他,我们中山的铁骑又回来了!”茧温柔地拍了拍两人的头。

两人失魂落魄地翻身上马,连头都不敢回,便驾马飞驰而去,扬起一阵烟尘。茧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报信,只用一个人吧?”他扭过头问聂峦。

是吧。聂峦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却只见茧已经让一旁的弓箭手拉开了长弓。

“用这支。”茧递给弓箭手一只天原的龙晶箭。

阿白注意到,自从白介从大和萨那里回来后,便是一脸的愁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只是叹口气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近几日来,白介一直没有再上山打猎,因此阿白也是呆在家中,除去帮千雪做家务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后院里,围着那个木桩练习匕首的刺杀。

阿白一直在苦练白介所教授的那几招基本刺杀招式,练了有一段时间。然而每次白介经过,总是微微地叹了口气。阿白的身体过于单薄,力量也不足。连拿起天原族的重刀对于他来说都很吃力。因此刀术是没得练了,匕首似乎成了最为适合他的武器。不过虽说匕首对付雪原上一般的野兽是足够了,但若真正打起仗来,区区一把匕首又能敌得过谁?

而阿白倒是不在意,一刀又一刀用力地劈砍在木桩上,发出空空的声音。他的耐力也并不是很好,每砍一会儿,就得歇息一下,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千雪走了过来,端着一盆清水,水中是一条干净的毛巾。她闲着的时候,经常时不时地过来,看阿白练刀。千雪将毛巾拧干,递给阿白。

“阿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她问道。

“不知道,”阿白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或许是找回以前的记忆吧。”

“哦。”千雪坐在院子旁边的栅栏上,淡淡地说,“假如你找回了你的记忆,那然后呢?”

“然后嘛,或许我应该回到我的家人那里吧。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那里。说不定,我也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妹妹呢!”阿白笑道,却看到千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千雪仰着头不做声,安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

“喂,你呢?你将来想怎么样?”阿白笑了笑,他不知千雪为什么不开心的样子。

千雪晃了晃脚,皱了皱鼻子,“我也不知道。”

“也是,你还是个孩子啊!”阿白放下了手中的毛巾,随口说道:“像你这样十五六岁的女孩,就应该好好学习,然后努力考上个重本……”

等等,我说的是什么?一瞬间犹如电光火石一般,阿白愣了一下,心底突然一瞬间被照亮。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一旁的千雪,觉着这一切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什么?”千雪正好奇地盯着他。

阿白皱了皱眉。就在方才,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转眼间,心底的那团记忆又如迷雾一样,抓摸不到。“没啥。”

阿白的眼中一片茫然的空白。他望向远方,白云在蓝天中翻涌变化,天边是如画卷一般的绵延雪山。许久后,他才说道:“其实,一直呆在这里也挺好的。”

“对啊对啊!”千雪突然像一只兴奋的猫一样呲着牙笑了起来,“我才不像那些女孩呢,整天说着西陵怎么怎么的好,我不觉着,到觉着还是天原最好。”

“不过有时候,也挺好奇的,天原下的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也就是想想啦。”千雪扭过头来,额头前银白色的刘海在风里悠悠的起落。

阿白看着风中的女孩,一时有些出神。他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也是如此的漂亮。

“你还是不要走的好,”千雪一脸复杂的表情,低头嘀咕道,“你要是走了,就没人帮我做家务了。”

阿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也好。”他听见自己说。

临近暮色。老天原牧民打了个哈欠,挥起鞭子,驱着牛群向村子的方向赶去。

一骑红马的剪影在雪原的边缘出现,沿着草坡极快地逼近,掀起一阵烟尘。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惊得牛羊躁动不安了起来。

那一骑人马飞速经过,掀起了一阵风。老人回过头,看着那人马向着村子的方向马不停蹄地奔驰。

老人抽了抽鼻子,那风中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老人不再去管被惊起的羊群,而是凝望着那远去的人马,握鞭的手不由得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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