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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歌手

无论是7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只能接受着一切按照它原有的规律发展着。

我知道我们所面临的仇敌不是一个两个人,或者可以说不是一两个家庭,甚至到现在我的父亲依然那般固执,即使是失去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也许我永远想象不出他的理念,我只知道他实在太自私了。

“陈原在想什么?”林寒突然凑近我的脸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困。”

“嗯,我也有点困呢。”她边说边用手扇动在嘴巴前。

看着她不好受的样子我突然有点自责。

“昨晚害你那么晚回家真对不起。”

“不要道歉啦,我昨晚很开兴啊。”她说着脸又开始红起来。

“这两个人一早就开始秀恩爱,好恶心。”陆嘉一股要受不了的样子凑过去对着徐丽说。

“别把口水喷过来!蠢货!”徐丽用书一把将他的头拍下。

“陈原还有什么问题不懂的吗?”

“嗯,”我笑着看着她,“你的嘴里为什么有甜甜的味道。”

她羞得把头别过去,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是课题,课题有什么……”

“课题什么的随便了,我们先去降个温。”

还没等她回答我就拉着她走出教室,来到了柯镜音上次带我过来的冰淇淋店。这次我是点了两份果汁,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给林寒送过去。

“冰是不是加得太少了。”我摇晃着手中的杯子说。看着旁边的林寒捧着果汁吐着冷气,嘴里还咯吱咯吱的嚼着刨冰,我忍不住笑起来,她生气了,打了我一下。

“好啦,要不,用我们的身体把冰融化。”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我去”,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家伙,可以收勉下不。”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上次在音乐室门口穿皮衣的女生。

“小家伙?说得好像你有多大一样。”

“我早成年了好吧,小家伙!”

我从上往下将她扫视了个遍没看出一点成熟的样子,除了那件皮衣。

这时她又开始冷嘲:“我还以为你真的在努力搞什么音乐创作呢,没想到你在这里秀恩爱。”

我像被电击中,非常警惕地看着她。

“你过来下。”她像指挥官一样对我命令道。

我懒得理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林寒,她对我点了点头,我皱眉,她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最后我还是跟着她去了,她又把我给带到了音乐社。

“你要干嘛?”我用非常不友好的口吻对她说。

她什么也没说走进去,坐在钢琴旁,伸手奏起音乐。

她弹的音乐的曲调变化特别快,有一种汹涌澎湃的感觉,然后你会发觉那些旋律在不断旋转变换,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身处一个四周飞速旋转的世界。我仿佛看到一场恋爱,从感情刚萌发时的轻盈曼妙,到相爱时的轰轰烈烈,最后又变得轻柔而断断续续。

我像被完全震撼了,愣在音乐室的门口。

曲末,她纤长的手指依然停在钢琴琴键上。

“我叫尹薇,一个职业音乐人,”她转过头对我笑,浓艳的口红撞击着我的视觉,“有兴趣听听我的歌?”

她说话的方式就像大姐姐对着幼稚园的小朋友说话一样充满不屑。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觉得她十分迷人,虽然我还是装作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叶芸拿过来一首歌让我给它编曲,他说是一个新成员写的,那个人是你吧?”

“你认识叶芸?”

“我说过我是这里的主人。”她显得不赖烦,从钢琴凳子上起身渐渐向我走来,然后将一张唱片递给我。

“并不是想帮你,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如果哪天你也能站到舞台上,你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可笑。”最后她丢下了这句话离开了。

她给的是她自己的专辑唱片。

在我打开唱片播放时被再次被震撼,她的歌声也同样让人着迷,有种难以琢磨的味道,带着沙哑的音色,时而轻柔时而激情,有时呐喊无助,有时却又桀骜不驯。

“哟,陈原在听尹薇的歌呢。”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许健满脸惊讶,他和叶芸还有吕乔像是早早地就待在这里。

这时许健神神密密地靠过来,对我说:“叶芸以前给她写过歌,不过这女生有点名气后就不再理他,你说叶芸是不是……痛……痛……”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芸狠狠捏起嘴巴。

“她确实挺有才华的。”叶芸边捏着许健的嘴巴边说道。

“叶芸很喜欢她吧。”吕乔也插入了话题。

“怎么可能,那个女生从来不给人好脸色看。”他用很夸张的表情说起这话,那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他不再像个前辈。

我听她的歌渐渐着了迷,开始关注起尹薇这个歌手,但是她的人气并不是很高。关于她的论坛两极分化特别严重,有人觉得她的歌声很特别,很迷人,有人觉得她的歌很做作,很不舒服。

于我而言,在这个甜歌满街飞的时代里,我很意外能听到一首非比寻常的歌。我也很惋惜她没有跟着时代走,也许她的歌曲里面加入些更具时代感的元素一定会大火。

但这终究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她第一首歌到现在基本上每首歌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也许她真的把音乐当作一个非常有意义而且非比寻常的事情。

我不禁又想起父亲,他似乎真的在做一件事情,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们,默默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承担。有时候我恨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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