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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上了名单?

比赛名单很特别,在赛前会由淼长老在公告栏上贴一张巨大的红底金字的榜。芬尼克斯和艾斯沃夫的成员要参赛只要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等到比赛当天上面的名字就会自动匹配出对手,据说是为了防止作弊和保证选手安全。

正当三人在医务室聊着,轩突然冲进来,他望了眼韩竻,神情严肃地朝病榻上的聃走来,将一份公告栏名单的缩小版交给聃,“你看一下右下角的名字。”

聃吃惊得说不出话,宏见状一把抢过名单,“我看看。”

韩竻发现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从进门后就这样,他今天怎么了?

“你的名字怎么会在上面?”宏叫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韩竻。

从他的眼神和话里,韩竻感觉到情况不妙,“你,你看我干嘛?”

宏把名单举到韩竻面前,指着右下角的名字。韩竻终于知道轩为什么一进门就盯着自己了。

“别开玩笑了,我的名字怎么会在上面?”

“看来又是艾斯沃夫搞的鬼。”轩斩钉截铁地说。

至于了他们报复的原因不用猜都能想到,韩竻回头向聃寻求帮助。

“轩,你去找淼长老问问他的意见?”

“当然,我可是问过他才来告诉你的,他说既然名字出现在名单上,他就是参赛选手。”

“他这样说?”

“可不是嘛。”

“你见到他本人了?”宏插了一句,表示这非常难得。

“并没有,和艾斯沃夫一样通过留言条。”轩表示无奈。“你剑术水平如何?”轩盯着韩竻。

“尚未解锁。”韩竻的回答就像给三人浇了一盆冷水。

“不会?哦,我的芬尼克斯!”宏捂着头,嚎了起来。

三人的反应让韩竻觉得仿佛犯了重罪。

轩猛地低头,瞪着死鱼眼,掌根扶着脑门,不住地摇头。“我先走了,还有课。”转身,快步逃离了现场。

“嘿,这算什么?就这样溜了?”宏朝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深表不满。

“你还有课,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吧?”聃提醒道。

“对啊,那我也先走了。这件事等……等会儿再说!”宏赶紧去追轩。

病房里只剩他俩。

“害你卷入芬尼克斯和艾斯沃夫的内斗,真是抱歉。”聃言辞中透露出歉意。

“说到比赛……该不会真让我上场吧?”

“你怎么看?”

“我丢脸也就算了,但我不想给芬尼克斯丢脸免得让艾斯沃夫得意。”尤其是把他名字写上去,等着看热闹的人。

“你可以上场或者弃权,这没有什么。”聃表示。

虽说弃权可以避免出丑,但芬尼克斯因此而受到艾斯沃夫的嘲笑,说不定会影响士气。

“我再考虑下。啊,时间到了,我先去左森那里了。”韩竻朝门口指了指,和聃挥手告别。

“等等。”聃突然叫住他。

“还有事吗?”

“晚点帮我带本费尔蒙斯特的《常见巫药植物图鉴》吧。”

“费尔蒙斯特的《常见巫药植物图鉴》?好,记住了。”韩竻眼睛朝左上方瞥着,试着记忆。

“如果忘了就问左森,他知道。”

“嗯,好。”

韩竻发现周围的人时不时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左森站在图书馆门口,韩竻猜测难道连他都知道啦?特地站那儿是准备第一时间调侃他吗?很像左森的作风。

“刚好,跟我出去。”左森朝韩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没作任何解释。

韩竻有点懵,他应该没得罪左森吧?

格瑞托瓦和外面的屏障就是那眼泉眼,成员很少会出去,因为森林里很危险,说不定会碰到“四凶”,左森的左臂就是被“四凶”之一的穷奇咬碎的。相比之下,屏障内更安全。这里和外面一样有树林,有广阔的草坪和绵延的山脉。

韩竻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左森带他来外面不会是为了晒太阳。

“听说你报名了。”左森站在他对面,手背在身后。

“连你也知道了!不过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一定是谁干的恶作剧。我连剑都没碰过怎么会参加这种比赛。”

“既然这样,刚好。”

左森把手伸到前面,韩竻这时才发现他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左森举起手,动作之快让韩竻瞠目结舌,有道条形的东西从左森衣袖里掉出,他迅速抖开上面的布,浅灰色色的布滚动起来仿佛拉开了一道水帘,左森抬脚一踢,一柄乌兹钢剑落到了韩竻怀里,韩竻觉得怀里一沉,朝前踉跄了几下。

“准备好了,要开始了!”。

“等等,你让我准备什么?”韩竻抬头,看到左森拿着一柄剑身白晃晃的长剑朝他冲来。韩竻慌忙举起剑只听“乒”一声,这是真实的剑刃碰撞的声音,比起电影里的音效,真刀实枪碰撞迸发出的声音是这样具有穿透力深深震撼着他的耳膜。

“你今天吃错药了,发哪门子神经?”

韩竻叫起来,左森他疯了。

“专心握紧你的剑,输的人负责打扫图书馆!”

“我才不要!”韩竻用力顶回左森的剑和他分开。打扫图书馆?他还不想累死。没等喘口气,左森再一次发起了进攻。什么?又来!韩竻心里叫道。

左森不给他喘气的机会,韩竻算是看出来了,左森今天是动真格了。

韩竻握紧手中的剑奋力抵抗着,“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何苦为难小朋友呢?”韩竻试着分散对方注意力,话音刚落,手里的剑就被左森绞飞了。剑从韩竻的头顶飞过在背后落下。

“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你到底要干什么?”韩竻握着拳头神情激动。

“这就是你要参加的比赛,芬尼克斯和艾斯沃夫之间的‘友谊赛’。”左森将剑背在身后,看架势就像一名绝世高手。

韩竻本想冲着他发泄刚才的不满,听他这样一说突然安静下来。

“有些人参赛只是为了赢和出风头,有些人是为了维护属于他们的尊严。芬尼克斯就是后者。”

韩竻愣住了。

左森把剑丢给韩竻,“把东西收拾好再走。”

“什么嘛,这些还不都是你带来的。”韩竻反应过来,手里抱着那把沉甸甸的剑。他倒好潇洒地一走了之。

垚替聃做完检查,摇了摇头。

聃有些惴惴不安。

“垚长老,我的手,情况怎么样?”

“因为比赛的高强度训练给右手造成的负担你不会不清楚吧?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你打算连笔都握不了才来吗?还是说你想像左森一样。”垚的腹语起伏剧烈,显然他在生气。

“我很抱歉,您提醒过我。”

“对你而言,比赛的输赢比你的右手还重要吗?”垚的腹语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聃欲言又止,“如果让您离开格瑞托瓦,远离您心热爱的事物您恐怕也不会同意吧?我的那份心情也正是如此……我将它视为某个生涯的终结,没想到连这样的机会也是奢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聃言辞中的悲伤和自我嘲讽和平时那个温和的他大相径庭。

垚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他尊重聃的想法与隐私,聃没必要把真实的想法事无巨细地告诉他,没有继续追问。

聃并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告诉垚,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与目的。哪怕垚是唯一知道他伤势并替他保密至今的人。因为没必要,也不需要。

韩竻站在门外,手上拿着那本费尔蒙斯特的《常见巫药植物图鉴》,最终还是选择了过门不入。

韩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没看到聃的表情,但站在门外听到他的声音就能感觉到那份绝望,与他平时给人温暖的印象完全不相称。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放手的。”韩竻从背后抱住左森的腰不肯松,僵持在书架间已经足足三分钟了。

“我可没说要教你。”左森不耐烦地说。

“那你昨天拿我当靶子不是明摆着暗示,如果改变心意就来找你吗?”

“我哪有给你这种暗示,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快松手……”左森唯一的右手被韩竻紧紧圈抱着,“这样对待一个残障人士不觉得有失公平吗?”

“你这么说简直是给残障人士蒙羞,明明是剑术高手却自称残疾人,你好意思吗?”

左森眉毛一挑,心里喜滋滋地。

“好啦,你放手,不然免谈。”

“你这么说是答应了?”韩竻抱着他的力道稍稍松了些。

左森见他松手把手抽了出来,他可不想让韩竻觉得他是因为韩竻的几句赞美就答应的。“我可没说。”左森故意摆起架子,刚走起来韩竻又用力抱住了他,一个不稳撞到了书架,结果多米诺骨牌效应,书架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除非你把这些都收拾好,否则不用我说了吧!”左森回头笑眯眯的样子,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威胁。

韩竻看着倒下的书架顿时傻眼,要后悔也晚了。他一松手,突然听到“啊”的一声,遭了,他忘了还有左森 。他一松,左森整个人重心向前一头栽了下去。

真是要命的节奏!

韩竻整理完最后一个书架已经是傍晚了。

“噢哈,那跟我走吧!”看到韩竻忙完从书架里出来,一脸疲惫,左森淡然地开口。

左森不是忙他的事儿,就是坐在下面看书,居然真狠得下心来一点忙都不帮。

“去哪儿?”韩竻一脸懵逼。

“你说呢?之前还死皮赖脸地求我,不去就算了。”。

“我去。”韩竻赶紧下来。他算是败给左森了,谁让刚把他得罪了呢,看到左森额头上的淤青韩竻有些内疚,除了乖乖配合还能怎么样儿。

“先跟你讲讲比赛规则。比赛开始前,双方持剑靠背而立,听到第一哨开始向前迈步,等双方待定,听到第二哨就转身开始决斗,至于判断输赢的方法,谁的剑先落地就算输。”

韩竻顿时画面感十足,中世纪欧洲贵族有习武的风尚,他们为了捍卫荣誉或爱情不惜拔剑相向,没想到21世纪他居然会效仿中世纪剑客之风与艾斯沃夫拔剑相向。正当韩竻幻想握剑挑战艾斯沃夫的飒爽英姿时,左森一句“想什么呢?”把他拉回现实。

左森不断和他练习的是转身后的迅速反应能力,在迅速反应的同时也是对韩竻承受力的考验。今天整理了十六个书架早就手软脚软了,在训练中还能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抵抗简直就是奇迹。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韩竻腿一软,整个人朝后仰面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不过当然是等左森转身后。

“对了,顺便告诉你,如果你无法在每次练习的最后击落我的剑就以打扫图书馆作为惩戒。碍于你今天体力透支,就从明天开始吧!”左森发出一串高亢的“噢哈哈哈”的笑声。

“你早就算计好了吧?”韩竻像弹簧一样坐起来,指着左森叫道。

“这个吗?刚想到的,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左森耸耸肩,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思索。

“别,够了!”韩竻又瘫了回去,朝天竖起大拇指,“算你狠!就照你的提议,输的打扫。”

左森背对韩竻,满意地眯起那双眯缝眼,终于找到苦力给他扫除图书馆了。

左森刚回去,在走廊上遇到了焱,看起来带着愠色。

“我劝你管好自己的事,不该管的别管。”走近时,焱在他耳边附道。

“噢哈,这话怎么说?我可是有做好分内的工作,把图书馆打理得井井有条。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自己锁进保险箱把钥匙给你保管吗?”左森认真地看着对方,可他的比喻怎么听都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焱警告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牵扯到芬尼克斯的颜面,我不会袖手旁观。”

“还以为是你在名单上做的手脚呢?”左森突然正经地望向他。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一直反对他留下,如果你希望他离开……”

“你觉得我会拿芬尼克斯的名誉来跟一个连巫术都不会的小鬼计较吗?”

“他叫韩竻。”左森纠正道,“噢哈,发现你最近额头又多了几道皱纹。”左森眯起眼睛就像是汇报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的结果。

“芬尼克斯?森!”焱几乎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懒得继续理会他。

确实韩竻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一直是他忧心的事。说不定和麦格协会当初引发“风波”的导火索一样,那场战争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芬尼克斯人和艾斯沃夫人,他不希望历史的悲剧再度重演。

“这就走了?”

左森就不明白了,他态度如此端正,为什么焱每次都能气得像河豚一样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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