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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熊文灿之死

第二天,清兵在清河沟大营,以营寨防御工事为依仗,用步兵防守,再有火炮牵制明军的火炮。这一次,双方都没有出动骑兵,明军的主攻,清兵守营,双方较量了一天,各有损失二千多人。

到了傍晚,清兵又再次撤退到一个叫林家坡小村子,清兵在那里已经有一座建好的营寨备用。而洪承畴,铁青着脸目送清兵步兵在骑兵的掩护下从容撤退,毫无办法!自己骑兵拼不过敌军,而步兵又跟不上战场的节奏。这种被动打法让明军上下非常郁闷。

如此反复四天后,来的塔山一带。

塔山与之前的地形不同,此处向北五十里即是锦州,向东北就是辽河平原,距离最近的辽河河畔也只有一百二十里地。换句话说,这里是三岔路口,也是地势开始逐渐变得更加开阔的地带。

而塔山并不是一座什么大山,而是周长只有三里高四十丈的土坡。清兵已经在此地建筑了一座壁垒营寨阻击明军。

由于之前宁远到塔山之间的辽西走廊,一直受战场宽度限制,无法完全发挥兵力。但现在如此开阔的地带就不同了,洪承畴准备凭借着兵力优势展开包围攻势,争取将清兵一部围歼此地。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清晨的攻势刚到一个时辰,还没有完全将清兵的塔山营地包围时。清兵的援军到了,两万骑兵从锦州方向抵达战场。两万的新来的骑兵,加上原先一万八千骑兵,清兵就近四万的骑兵。面对这个规模的骑兵,洪承畴也没办法完全在野战中阻挡。这使得洪承畴不敢放开手脚围攻塔山上面的一万四千多清兵步军;而是转而列成稳固的阵势,层层推进向清兵逼去。

但是,清兵的骑兵,并没有因为兵力的增加而大肆进攻,而是发起五轮骑射奔袭骚扰之后,在下午护着塔山的步军弃营而去。这一次,清兵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撤到锦州城下。

洪承畴没有继续进兵追击,而是接手塔山营地,指使各部人马在附件建造营地修建防御工事。就当监军吴启麟以为洪承畴只是连战五天后的例行休整时,洪承畴却再也没有进兵,而是不断的派出游骑侦查周围的情形。

五天之后,综合各方情报,清兵的主力就在锦州城下,除了之前交战后还剩下的四万兵马,还有四万骑兵和二万步军。其中,有两万骑兵是科尔奇蒙古骑兵。

但是,洪承畴犹豫了,他有两个担心:一是从塔山往北五十里路段全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唯一三处小山丘分别锦州南边十里处的松山,塔山东面的葫芦岛山丘,以及靠近海边的杏山。宽阔的平原不利于明军作战,反而有利于以骑兵为主力的清兵作战。二是,洪承畴觉得这一路上的作战节奏都是被清兵牵着鼻子走,感觉一切太巧合了。但是,要说清兵还有其他伏兵?也不像,从塔山往辽河方向的侦查游骑都查遍了,没有大股清兵出没。

......

洪承畴犹豫的节眼上,林宿承却带着二百多人在北面的山林里看热闹看了五天。明军和清兵交战的全过程,都一丝不漏的落在林宿承的眼里,有了单筒望远镜,过去的不可能的事情都变得有可能。

见到山下的明军已经全部在塔山附件驻扎安营,林宿承收起望远镜,对自己士兵说道:“走吧,今天的热闹是看完了。哎!八旗的骑兵果然善战,来去如风!时散时聚!难怪两次关岭大战,主上都不让我们出城正面追敌”。

莱翁在他身边点头附和道:“确实精锐,主上那就话怎么说来的?哦,对了!叫见微知著!他娘的,单脚挂着马镫,在战马侧面上翻下跳,能轻松地开弓射箭;在清兵里,今天居然看到上百号人!这些马上的鞑子不好对付!”。

“不过,明军这支队伍也不弱。至少,比当年毛帅带领的一万骑兵强很多。当年的陈继盛,如果带领的骑兵如果有这等实力的话,也不至于被孔有德和耿仲明两人所乘”

林宿承感慨道:“要主上早来五年时间,毛帅也不至于死得如此冤屈。你知道吗?五个月前,承祚现在武艺大进,他现在与我对练,我也只能接个二十招的样子。这孩子现在居然能开四石大弓,连射十箭都不喘气”。

“这孩子的将来成就远在你我之上了,如此我也可以向九泉之下的毛帅交待了。别看咱们现在带着一批人马在山林里闹的有声有色的,其实咱们还是在吃老本。等再过几年,那些拜入形意门的孩子们成年之后,不管是武艺还是兵法都在我们之上!”。

他们这些毛文龙旧部最感慨的,就是随毛文龙混迹皮岛那些岁月。但是,毛文龙冤死后,他们几度陷入迷茫,知道现在才有新归宿。他们也清楚,现在的再提毛帅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了,所有毛帅旧部也非常珍惜现在的青龙帮生活。有憧憬,有期盼,有活力,即使是毛文龙在世,也无法与刘星相提并论。不管是眼光,还是能力,还是格局,还是个人心胸魅力,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莱翁点了点,说道:“将军,我们走吧。再晚了,怕山下的探子会搜索这边。咱们还得安排兄弟把情报送回去。哎!这满人的海东青真是个大麻烦,现在咱们的信鸽都不敢用了”。

林宿承点了点头,纷纷士兵们把周围的痕迹磨掉,然后沿着固定树丛通道翻过山岭而去。

......

就在洪承畴由于徘徊的档口,熊文灿的仕途和人生道路走到了终点。这个曾经的能员干吏,有望入阁拜相的儒将,现在披着一身白色的囚服,被囚车押到菜市口。

一群国子监的学生在刑场外痛骂,什么“迂腐无能”“误国误民”“纵容匪类”...什么骂名都有。不少跟风的平明百姓拿着菜叶子、石子、木棍往囚车里扔。

而一些年纪大的中老年人,却很少到刑场观刑,也没有起哄。只有一些熊文灿的落魄好友和老乡前来送行;至于曾经的官场好友,确实一个也不见了。官场上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已经麻木的熊文灿在沉思着自己的一生,少年时的勤奋好学,老师和学官们的赞赏和教导,年轻时金榜题名的喜悦,在地方主政的历练和沧桑,受皇帝恩典简拨的欣喜,平定湖广时的意气风发。

临近死亡时,熊文灿却感到迷茫,他一生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恩师的教导,也符合圣人的经典评论。怎么到头来,确实成了误国误民的罪人了?是自己做的不够彻底,还是仁智礼义信的经典有错?兵者,圣人不得以而用之,自己也遵守这一准则以招抚为主。上天有好生之德,招安怎么就不对了?

可以没有人能回答熊文灿的问题。喝过自己老仆人含泪送来的行刑酒,熊文灿被押上监斩台。随着侩子手的一记劈斩,一滩热血洒满街口。

这一幕,落到街口的两个年轻的官员眼里。

“邓兄,我们也走吧”,见到周围人都散了,梁语也准备离开。

邓宽回头看了梁语一眼,说道:“梁兄,你先回吧!我还想静一静”,望着刑场中正在给熊文灿收尸的奴仆,那种昂天哭嚎的声音,邓宽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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