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
司徒信瞬间就生出了一个主意。
其实司徒信之前替若岚岚选择贵妃的礼服时，犹豫不决了许久。
宫中还有另外一套，只因与先太后用过的礼服有些相似，最后司徒信并没有挑中这件礼服。
但这礼服此刻，还在养心殿之中呢。
若岚岚换了一件礼服，又略带委屈地看向司徒信：
“皇上，我戴上这些头饰，丁零当啷的，走都走不动。”
“……那你就让碧桃把它们都取下来吧。”
司徒信摇摇头，哪个女子不爱钗环首饰？
她居然还嫌重！
若岚岚又趁机让碧桃把厚厚的浓妆给卸掉，只重新薄薄涂了一层粉，这才和司徒信一起进主殿。
此时，宫中的妃嫔大多已经到齐了。
对于姗姗来迟的瑞贵妃，她们虽不敢在养心殿中口出怨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满。
直到看到司徒信进了殿，众人才心中一惊：
皇上亲自为瑞贵妃主持宫宴，这是前所未有的恩典。
皇后娘娘向来体弱，众妃嫔也猜到她大概是不会出席了。
没想到皇上却来了。
司徒信此时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殿中的妃嫔。
她们虽脸上带笑，眼中却或多或少有妒有恨。
只不过，她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若岚岚的礼服有什么不同。
司徒信的心猛然一沉，难道是皇后？
“都免礼吧，今日是宫宴，大家不必拘束。”
司徒信和若岚岚坐在上首。
若岚岚这才发现，坐在上面的感觉真是不一样。
宫人传菜，也一定会先给她和司徒信。
看着一殿面和心不合的美人，和自顾自吃得欢快的瑞贵妃，司徒信陡然生出几许无力之感。
养心殿中的宫宴正热闹地举行着。
而泰安宫中，皇后却闭着双眼，半倚在贵妃榻上，脸色有些不虞。
夏草一边小心轻柔地替她按揉额角，一边打量着皇后的神色，却不敢多言。
“夏草。”
皇后终于缓过劲了，淡淡地开口。
“娘娘，奴婢在。”
“那派去的宫女呢？”
皇后猛然睁开双眼，夏草心中一惊：
“她们还未来回禀……”
“还回禀什么，事情已经失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的语意平平，夏草却听得全身汗毛根根竖立，也不知道娘娘这最后一句指的是她，还是那两个宫女。
“娘娘，那要不要……”
夏草刚开口，皇后便摆了摆手：
“现在不要多此一举，等过段时间，再让人把她们调到浣衣局去，不必再出来了。”
不必再出来了！
夏草自然知道皇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按下心中对那两名宫女的同情和不忍，点了点头：
“奴婢知道。”
“下次……找些可靠的人去。”
皇后说完这几句，似乎耗费了极大的精力，眼皮也微微往下垂。
夏草不敢反驳什么，只是抬手又在皇后的额角按揉起来，心里想着一会就让人去找那两名宫女。
原本是想给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的，谁知却被她们办砸了，反倒惹怒了皇后娘娘。
虽说腊梅秋桂也是有错，但……
夏草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