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这么说？”
江月眠掐住花园里的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玫瑰给掐了下来。
钱妈妈点点头：
“老奴也是不信，又试探了几句，并无什么异样。”
“嗯……无妨。”
江月眠深深地嗅了一口玫瑰的香气，便把这朵鲜花毫不留情地抛到了地上。
“夫人说得是，无妨。想是大小姐被关了这段时日，也懂事了一些。”
钱妈妈亦步亦趋。
“她懂不懂事的，又能如何？我也不能把她……总归是要嫁人的。”
江月眠微微一哂，不以为意。
“那老夫人那边……”
“就不必再惊动母亲了，这些无谓的传言再多，也影响不了什么，到底她还是顾家的女儿，母亲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夫人说得是。”
……
搞定了钱妈妈，若岚岚这才坐下来吃早餐。
就算被禁足在汀兰院里，她的饮食用度，也没有受到过半点克扣。
这位大夫人，可是向来善于表现出一位公正的，与继女关系不好的严母形象。
自然，对江月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顾芊芊如何，而是她唯一的儿子，顾震霆如何。
“小姐，小姐！”
听琴又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奇怪。
“钱妈妈又来了？”
若岚岚无奈地看着这个躁动的小姑娘，顾芊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半点不沉稳的婢女？
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跳起来，怎么能指望她守住什么秘密？
“不是，不过也是大夫人派来的人。”
“来干什么？”
若岚岚抬了抬眼皮，她刚才似乎并没有得罪钱妈妈，钱妈妈也没什么道理回去告状吧。
“不，不知道。”
听琴讪讪地摇头，得，她跑了半天，就为了说大夫人派人来了？
若岚岚无语了：
“走吧，出去看看。”
这时抱书从门口走进来：
“小姐不用去了，是大夫人命人送来一些燕窝和花胶，还有首饰，怕小姐整日待在这汀兰院里无聊……”
无聊？
看来她刚刚的恭敬之举，还是收到一些良好反馈的。
若岚岚可不指望大夫人对自己有什么善意，只要自己待在顾府这段时间，她别来找自己麻烦就行了。
听琴却是一脸讶异：
“大夫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听琴！”
若岚岚低斥了一句，这话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是她的抱怨呢，这个听琴真的是……
“小姐……我，我只是觉得，大夫人的态度变了很多。”
听琴也知道自己浮躁沉不住气，弱弱地低头辩解道。
若岚岚勾了勾唇角：
“因为大夫人觉得我恭敬。”
“可是……”
听琴还想说什么，就被抱书瞪了一眼，抱书还没来得及拦，听琴就飞快地用极低的声音说：
“可是小姐本来就没必要对大夫人恭敬的，小姐是正宗的顾府嫡女，大夫人她……”
“听琴！”
就连抱书也对听琴的大嘴巴感到头痛，要不是顾忌着若岚岚在场，她就想把听琴拉下去了。
“咳咳，你们下去吧。”
若岚岚摆手，真是有意思，想必顾芊芊也整日强调这一点，听琴才有样学样。
自视甚高只有一个后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