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言辞点点头，他已经饿了好久了，再等下去菜都要凉了，拿起筷子，夹了块鱼放在对面的碗里，“吃饭吧，我饿了。”
“好，谢谢教授……”叶可也拿起筷子，夹起顾言辞给他夹的鱼，有些无措，“教授，你给我发工资算怎么回事啊，我绝对不会要的。”
叶可面容严肃，他倒是极少在自己面前板过脸，看着眼前的人，顾言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眼睛又马上聚焦，“你知道我要是请个像你这样的助理的话，一个月我该给人家多少报酬吗？”
这个叶可还是了解的，但是还是不愿意接受，“可是……”
“先说好，你要是想义务劳动的话，我是不会用你的，我会另外再请一个人的。”
顾言辞收敛了笑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他原本没想要这么早摊牌的，但是叶可既然提起这个话题了，那索性就一次性都说清楚了吧。
虽然知道了顾教授并不是像看起来那么可怕，但是只要他一严肃起来，自己还是怂，大概是动物对于危险的直觉吧……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顾教授一向是说到做到，叶可有些无奈，“好吧……”
对于这个结果，顾言辞很满意，心情愉悦的他又给叶可夹了块猪排，“把卡收好，吃饭吧。”
将卡又放回口袋里，“谢谢教授，你也吃吧。”给他回了一筷子的菜，然后夹起那块猪排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变得很奇怪。
嗯？很难吃吗？看他脸色不太好，顾言辞也吃了一块，失策了，甜的……大概是配料的原因吧，但也只是微甜而已，味觉那么敏感吗？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看着喝了好几口汤的叶可，顾言辞沉默了几秒，斟酌着开口道:“甜的，不能吃？”
叶可有些尴尬，也不是说吃了就会怎么样，但是就是对甜的食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那种味道会让他很难受。
放下汤勺，抿了下嘴，“也不是，就是不喜欢……”
“那吃其他的吧，别勉强”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的，只是叶可再也没有碰过那盘猪排就是了。
叶可收拾着外卖盒，把桌子擦干净，而顾言辞则自己拄拐，缓慢地走到厨房，靠着流理台切水果，切完时，9叶可刚好在旁边将碗筷洗好，自动自觉的就把果盘端出去了。
洗手的动作一顿，对了，水果也是甜的吧……
回头发现叶可在门口等他，看到自己走来，打算伸出手去扶他。
顾言辞摇摇头，“没事，我自己可以。”
两人在沙发上并排坐下，叶可用叉子戳起一块哈密瓜，递给他，自己却没有动作，低着头看手机。
“谢谢。”接过叉子，顾言辞想了想还是说道:“糖可以不吃，但水果还是要吃的。”
其实叶可也怕顾言辞发现这点，所以一直偷偷地注意他的动作，没想到还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被吓了一跳。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抽了一下，抬起头，脸色有些不自在，“我……我等一下就吃……”
顾言辞又将那块哈密瓜塞回他手里，“现在就吃。”叹了口气，“不然我去给你找些没成熟的水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