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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武霄的自知

“别摆着苦脸。这事关重大。”乞怜真的严肃了起来,眼神凝实着远方缓缓说道。

“古代遗迹虽然很大,但是就算是我们,探索的地方也十分稀少。吸引邪徒来到这里的目的有一部分是借力开拓,其次才是保护你。明白吗?”

武霄沉默了,低垂着头,玩着手指平静的回答道:“这么说,如果我要是真的碰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你们是不会救我的?”

“别担心。”乞怜和蔼的笑着揉着武霄的脑袋:“我会救你的。就算付出生命。”

“为什么?”武霄灰暗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他早已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因为他的生活告诉他从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为你奉献一切。乞怜的话尽管让他诧异,但是却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

“因为,你是一种证明。”

乞怜没有继续说下去,武霄也没再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呢,也要好好努力。他们会仁至义尽你不能懈怠。能多躲一天你就多一点力量。我不敢保证你能活多久。但是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在我前面。”

“知道吗。听了你这句话我感觉好受多了。”武霄笑道,轻轻拍了拍乞怜拎着自己衣领的手,示意可以放下自己了。

乞怜自然放下了。武霄平静的走着,平静的说道:“本来我还是很埋怨你们的。现在也仍然是。不过我清楚,这是身份的差距。我不明白的,你们明白。但是我觉得正常的事情,你们却觉得不对。”

秦凝静静的观察着武霄,仔细的聆听着。

“龙老头给我的感觉十分的正气,但是他太过了。也许是他不理解我这样的乡下小子的感受,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事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让我成为了一只后手。会出其不意,但是也容易被抛弃。就像这样。”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必须的存在,事实确实如此。我被你们推到了悬崖边上,死了也不要紧,活着当然更好。”

“武霄你……”乞怜想要反驳,却被武霄拦住了。

“你先别说,听我说完。我不知道人命你们怎么去定义的,但是看情形,你们并没有对人命准确的定义。为了种族存亡,付出生命似乎成了常态。但是这对我这样的小民不公平!你们又没有给我多少好处!而且我没有父母!你们也没有给我什么亲情温暖!就这么把我捧得那么高之后就不管我了,算什么?就算是白玉,我捡回来之后也喂它喂大了!一天天的陪它,散步!看夕阳!生病了找兽医!一块饼也要对半分!甚至它吃不下了,我偷也要偷点肉汤!抢点骨头!就算被打!我仍然要这么做!因为对我来说,白玉是亲人!你们……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当初和主家签下那张卖身契我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能给吃,给我住,给我钱,一切都很好。我也没有怨言,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但是你们来了,告诉我,我是人族的希望,把我安排进学院,吃好穿暖努力修炼为了有朝一日成为象征,结束纷乱。是,你们给了我更好的环境和生活,但是也给我更大的压力!”

“死亡很可怕,就像我和龙老头打赌那样,看到一具尸体我不怕,但是当它们一片片的出现之后我才恐惧,我确实怕了,怕像他们一样。人族不平静,长平迟早也会这样,虽然我才答应来到这里。过了两天才觉得还不如死在长平好一点。但是我回不去了……”

武霄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此处他才知道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含义,如果没有对那些人动手,也许还有挽留的余地。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这样吧。我会努力活下去,但是你们最好记住!”武霄的眼神锋利了起来,此刻他确实毫无顾忌,既然无情那么无义相对也十分正常!武霄从来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如果我活下去了!成为象征存在了!最好不要奢望我会按照你们想的去统一人族去作战!你们不代表正义!无非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三人哑口无言,身份不同注定了想法,眼界的不同。你不能指望一个高层管理去体会星斗市民的心情,那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

气氛有些凝固,乞怜摇头叹息,不知思索什么。天罗心很是赞同的点头,武霄的最后一句深得他心。而秦凝的眼中则闪烁着意外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

……

“长者,遗迹大门已经开启了,暗探已经混入。四方的攻势要停止吗?”

幽暗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静悠悠的蓝色火苗十分微小,根本无法照明。

“目的已经达到,都停下吧。战斗放在遗迹里,让暗探们不要暴露身份,全力绘制地图。搜索的事情无需着急。”声音十分低沉,长吁的鼻音十分厚重,似乎年纪很大。

“是。”

“影手准备好了吗?”老者再问。

“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击杀。”

“再等等,等老家伙们都进去。杀了我三位首座没那么容易让他死!我要看着他们痛不欲生!”老者低吼着,幽暗的空间里气息瞬间凝固了片刻!居然如此恐怖!灵压的强悍影响了整个空间,这爆发力无法小觑!

“是!”手下的额头都密布着汗珠,却不敢伸手去擦。其威信可见一斑!

“下去吧。”

“属下告退。”

空间里变得十分安静,静幽幽的听到一丝声音,老者把玩着金杯轻语道:“扶托,这一次你绝不会再比我快了……和他作对是个错误。快点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啊!快回来啊!”

老者的脸庞变得狰狞,猛地将金杯摔碎在火盏之上,琼浆洒落,幽蓝的火苗并未熄灭,甚至在琼浆上倒映除了老者的眼瞳!

幽绿的瞳孔占据了多数,黑色的眼瞳居然是竖眼!根本不是人类!

……

“诏令遍布大陆了吗?”邪徒的悄然撤退,也让正龙将重心放在了征军上。

“已经传遍了。”屠心淡淡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接一个的通过考验,进入遗迹大门心稍稍的安了下来。

“那我们也走吧。大战,终究还是要发生在这里。”

……

……

……

MLG鸡,总算改完了。幅度不大,本来也没多少字。

从第四章开始改到这里,也就两万来字,扫几眼也就看完了,抱歉抱歉。别嫌麻烦。

人物思想和对话改变稍大,剧情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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