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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前世(二)

我们两个人在那之后,关系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好了起来。

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即使相处的时间无法长久,但是我们依然能够找出一些时间逛逛离军营最近的集市。那是充满着光辉的日子,宛如自己随时都能从军队的泥沼之中逃脱出去一样,一直在做着这种不现实的梦。

光辉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件事情发生了。

一直温和的对待我们的,她在边境唯一的亲人爷爷遭遇了暗杀,不幸身亡了。

“那不是来自敌国的匕首,我见过这把匕首,真是可笑,一生为了这个帝国的爷爷,最后居然落得这个下场。”她的语气是嘲讽的,嘲讽的自然是那些看她爷爷不顺眼的人,而那把匕首,则是被她私藏了起来,此时就悬挂在她的腰间。

“你准备做什么?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乱杀人可是很愚蠢的举动。”当时的我忍不住对着她吼道,因为我很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即使是在喝止她,我的脸上也没有分毫的愤怒,反而有着些许失去的悲伤。

“我的敌人并不在这里,而在帝都。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跟那个家伙做出这笔交易的,没想到居然会陷入不得不跟她做交易的情况。这或许也在那个人的预料之中嘛。”少女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不属于她平日里的阳光的,极尽邪恶的笑容。

她决绝的离开了边境,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是无力的站在原地,不敢出手拉住她。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正常的她,那个充满着阳光的背影,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终究只是一个胆小鬼,无力的,天真的,笨拙的,谁都无法拯救,只能害死自己周边的人的垃圾,那个时候的我,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在下一次的相遇的时候,愈发地强烈了起来。

那一天我首次尝试了一下酒的味道,很难喝的饮料,很是恶质的一种饮料,那群担心我的下属中的一个买给我喝的,据说喝这种东西可以让自己稍微离开这个让人绝望的现实。

我只喝了一口,没有喝第二口,因为酒里面有毒。

将酒全部呕出来,连胃酸一块儿吐出来,当时的我真的难受,但是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我的情绪真的已经降到了冰点之下了。

在我找到主事的看着有些肤浅,但是实际上我最为信任的家伙,将全部的酒一口一口全部灌进他的肚子之后,才开始问他问题,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好像也很清楚,自己命不久矣这件事情。毕竟下在酒里面的毒就是他自己下的,在将所有的毒全部喝到肚子之后,他很是英雄好汉的拿出匕首,准备对自己实行自裁。

“我有允许你自杀吗?”我微笑着将匕首一把抓到手里,很痛,猩红的鲜血顺着刀锋,缓缓从伤口之中流了出来。但是更加痛苦的还是自己现在的内心,她的离去,自己信任的人的背叛,真的是很好笑,这就是软弱,弱小者所必须要背负起来的代价吗?真是让人作呕的难受。

“大将,你果然不是常人,我还以为你会悲痛欲绝一段时间再来找我,没想到即使她离开了你,你却还是跟以往一样,冷酷到这种地步。真是异于常人的理性。”他苦笑着看着我,脸上带着一抹释然。

“停止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老实的交代好了,到底是谁要求你来杀掉我的?”我的内心很清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对于我这个部队厌恶到几点的敌国的将军,要么就是家里那两个就是死不掉的女的,基本上就是那两个女的,毕竟虽说我们这群人爱国心很少,但是也不至于叛国,更不要说是为了敌国而奉献自己的生命,所以只有可能是那两个女的,没完没了的在做的事情。

“是你家里的某个亲人,以1000金币为赏金,买通了我,对你下手的。对不起啊,我明明知道的,大将根本就没有这么好杀,但是只要有了这笔钱的话,我也就不用再在这个战场之上不停地卖命,赎罪了,而是可以自由的活下去了,没有任何拘束的,自由的活着。”他将手伸向天空,像是要获得属于自己的自由一样,可悲的是,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之后所计划的一切,也都随着他死去时候的那轻浮的笑容一般,化作一针风,消逝在了我的怀中。

我想要大喊,却不敢做出这种行为,在这个军营之中,一旦我做出这种事情的话,估计又要被克扣掉那些少数的军钱。我从未获得些许的自由,只有在跟她一起的时候,才获得过短暂的,可以被称为幸福的时间,但是那一切也都在今天化作泡沫,消失在这块天空之中。

在这一天,我终于下定决心,不再为了这个国家而活着,不再为了母亲死前的束缚所活着,我要为了自己,自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同样是一种很天真的想法,但是在失去了大部分可以失去的东西之后。这份想法,才是属于我的真实。

离开军队意外的很轻松,只需要营造出在战场之上,自己战死了的假象就可以了,这样说不定还可以瞒过那群在家里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性命的家伙。

我的小队一直都是在执行一些必死的任务,里面的人有些是从监狱里面调达过来的,有些则是在别的地方混吃混喝的家伙,大部分都是这种人组成的队伍,包括我在内一共十五人,还有两个特地派来监视我的人,总计是十七人。

在经历了副队长的背叛之后,我已经很难再相信这个小队的任何人,在那次任务的当天,所有人都去执行自己负责的区块的时候,我将自己负责的区块的人杀掉之后,没有回头,不准备再回到那个充满着恶意的国家,准备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自己一个人活下去。

潜逃很是成功,既没有追过来的敌方的士兵,也没有劝自己回去的自己人的士兵,只有我一个人,奔逃在荒野上,一个人,狂奔在这个荒野之上。

背包里有一点小钱,可以开一个铺子,还有不少的干粮,接下来只要找到水源,接下来就是找一个小城市,安稳的度过自己所期待的生活了。

后来两年的时间,我在王国的某个小镇之中安稳的度过,自己开了一家针线铺子,做一些衣服来卖,虽然生意不能算是有多好,但是温饱没有问题,跟这里的人之间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当我以为这种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的时候,意外还是出现了。

教堂的裁决营的家伙来到了这个小镇上,为了对付我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

当我再度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如同小太阳一样,有些瘦黑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妖艳,浑身雪白的魔女了。

她很强大,也很美丽,即使裁决营的五个人一起上,也依然游刃有余的躲闪,释放魔法还击回去,如果不小心的话,甚至会被她所杀掉。

但那些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只想守好这个很是脆弱的,很是平凡的家,以及这份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人际关系而已。跟周围的人的反应一样,龟缩在自己的家中,瑟瑟的看着外面的神仙打架。

可惜,我的期待也不过只是奢望罢了。

打得尽兴起来的她,所释放的魔法已经不再是针对个人的魔法,而是针对整个场地的魔法,巨大的火焰从地面燃起,人们惊慌失措的逃窜着,我看着燃烧起来的衣服,不知不觉就呆愣在了那个地方。

幸福的背景是不幸,所谓的失去,只有自己拥有的时候才能做到。

我加入了裁判所,并不是我死求烂打一定要就进去的,而是因为那群被少女所残杀掉的人需要我带情报回去,结果去了之后,就无法再回归到原本的日子之中去了,据说是不能让我泄密,那你们倒是使用意识操作类的魔法消除掉记忆不行吗?

在那之后,我训练了两年,觉醒了自己的天赋能力之后,就被派去追杀我曾经所爱的少女了。

我的天赋能力是牺牲,通过牺牲自己所珍惜的人,来获得巨大的力量,据说这份力量甚至可以与高位的天使相抗衡。

所以裁判所的所长在听到之后,很是兴奋的将跟我有关系,并且关系不错的人全部都派到了我的队伍之中,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实力与我之间的差距,因为那一点都不重要,他们都不过是作为我的燃料而存在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一点在乎的地方都没有。

而这群笨蛋,有些事宗教狂徒,像是以为自己能够为神献身,所以丝毫不在意,有些则是收到了大笔的钱,并且被保证可以照顾自己的家人之后,很是开心的加入了我的队伍之中。

“你们都是笨蛋,而且不是普通的笨蛋,而是大笨蛋。”即使如此,为何我的内心还是有着些许的暖意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发展到这里之后,在蓝发少女的眼前不知道为何接下来的画面就陷入了一片的漆黑之中,那份漆黑,不知道是为了遮掩起来接下来的东西,还是说,他就在那个时候死掉了,一般来说是后者,但是这一回却不好判断,毕竟这个故事在里世界很有名,有名到根本不需要看这段记忆,少女都能够准确的复述出来,因为那是她所喜爱的由历史所发展出来的故事,让她意外的是,居然能够从骑士的角度,观赏这一出好戏。

“‘终结的魔女与牺牲的骑士’吗?真是看到了意外的东西呢。”少女轻轻的笑了起来,手中散发着漆黑的光华的心铁,第一次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辉,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在大部分的漆黑的面前,却显得如此的刺眼。

第一份的光辉,第一份的力量,即为牺牲。

PS:中午喝三瓶啤酒,晚上还要出去吃饭,今天状态很糟糕,只有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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