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感觉自己的脸很痒，鼻子很不舒服，接着 嘴角好像吃了很多毛一样。
睁开眼，我看到了一个大扫把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靠！搞什么啊？！我整个人跳了起来。
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穿着酒吧制服正眼瞪瞪地注视着我。
我喊道：“你……你为什么用扫把扫我啊？”
那女孩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开工了！”
开工？开什么工？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见我刚刚躺在了一个脏兮兮的地方，这四周放着各种啤酒瓶和纸皮箱，这是一个仓库？
我说道：“哦，我睡到你们的仓库里了，真不好意思。”一边说我一边往外走。
那个女孩拿着扫把挡在我面前，道：“不用不好意思，拿着。”
她把扫把递给我。
欸，我可是你们酒吧的客人耶，我昨晚只是喝多了才睡倒在这里而已。
我没接过扫把，说道：“怎么了？”
“你别装傻了。你快点穿上衣服，出去扫地吧！”她一边说还一边把酒吧制服推到我胸前。
什么回事啊？我对昨晚的一切好像都没了记忆一样，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跟三个女人在喝酒，在她们口中打听着悦息康工厂的事情。
可下一刻……就在这个仓库里睁开眼了，难道我被别人绑架了？还是在我不清醒的状况下签了什么劳动合同……这都不合法的呀！
我硬要走出去，那女孩在我身后追了出来。
当我走到门口时，有一个男人挡住了我，道：“你想去哪？”
“我要回去了！”
那男人摊开手，道：“那你清了昨晚的酒钱再走吧！”
酒钱？哦……原来没结账，“行，多少？”我在身上找钱包。
“六千三百七十五，我就收你六千好了。”
“六千？”我晕倒……我昨晚就只是喝了……
老板拿出一张清单给我。
我笑了笑，道：“老板啊，这样的，我现在是没钱，但我可以让我朋友拿钱过来。”
老板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打给了毕无缺。
我还没说话，毕无缺就说道：“张烜啊！你在哪啊！我等着你呢，你昨晚没给钱我啊，我这还欠着房钱，服务员说今天要赶我出酒店了……”
“你再拖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对了，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没事，就想问问你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呀，这里有免费早餐，还有游泳池、健身房……”
“……我……我尽快来吧……”说完我挂掉了。要不要打给倪释呢？但他弄这些钱也是挺难的。
我打给了程总，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破口大骂道：“我让你续写，你居然玩起夜场生活？什么体验？滚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可稿子……”我想威胁一下他。
他喊道：“稿子我还会照样催你的，半个月时间！你不给个三万字我，你死定了！”他说完挂线了。
我拿着电话，愣在原地……
老板挡在我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走吗？”
我抬头，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挺喜欢这个酒吧的，我想在这里打工很久了！”
女孩在旁边把制服扔在我肩膀上，扫把拍在我的胸前。
两人转身回到工作岗位，女孩说道：“好好做，不好的话，会加利息的。”
“还有利息啊！！！”
HAPPY吧的老板叫雍老板，那个小女孩叫李敏。这个酒吧主要成员就这俩，其他的都是临时的酒吧小姐和代理商，这酒吧只是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里养活着很多人，而这些人又放过来让这个平台活起来，所以真正的员工只是负责调酒的雍老板和负责搞卫生的李敏而已。
我在这里工作没压力，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创作体验，有机会也会放到公孙璞羽的作品中去。
白天HAPPY吧没人，我就在仓库睡觉，他们不让我离开，晚上我就在招呼客人，所谓的招呼只是给包厢的客人递送酒水。
这点功夫我还是能够应付的，只是一开始要记住哪个位置是几号台，这一点让我懊恼了很久，不过记得摆设位置的对应号码后，我这工作就轻松了。
我在HAPPY吧上班的第三天，是星期三，我在给包厢递送酒水时，听到那里的几个女人正在讨论着悦息康工厂的八卦，我偷听了一下。
原来这四个女人现在转行到了一家百货公司上班，作销售员，而她们以前是在悦息康工厂上班的。她们很喜欢说悦息康工厂那一段艰苦的日子，用那段日子与现在的自由自在作一个对比，然后她们一起感慨道：“现在这份工真好！”
当她们又说起悦息康工厂的刻薄时，我就借机进去给她们擦桌子。
我擦着擦着，抬起头，对正在说话的女孩说道：“欸，你也是悦息康工厂的呀？我以前也是哦！”
那四个女孩愣了一下，瞄了我一眼。
我说道：“那个时候可辛苦呢。现在我在HAPPY吧，多快乐啊！你看，我还能跟你们聊天，以前在工厂，那可不敢想象哦，连找个女的说话都不被人监管。”
一女的点点头，道：“是啊，所以那时都盼着周末，周末就能下来喝酒……”
另一女的迎合着，“是啊，第一次下来HAPPY吧也是那时候。”
我问道：“哦，你们那时候就认识HAPPY吧啦，好厉害哦，那你们是怎么懂得来的？”
“我是卓宏扬带我来。”
另一个女的也说：“我也是。”
其余两个点点头，“看来我们都是他带来的。”
我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那卓宏扬……肯定罐你们喝酒……然后假装送你们回去的……”
“他是有送我回去，不过是我发短信给他，让他来接我的……”
其余三个女的都点头，道：“是啊，他不会罐我们酒，他也很少喝酒，都是我们比较贪杯……他对我们可照顾了呢……”
我愣了一下，他送你们过来，然后自己不太喝酒，她们喝多了还会送她们回去，“天下有这种好男人么？”
一个女的说道：“他的好，真的是不求回报的！”
我笑了，道：“哪有这种男人……他要应付那么多女人，而且还如此无微不至，你喝酒了他把你搞了，你也不知道呢！就想我前天一样……”
一个女的含羞答答地说道：“你傻的，如果他愿意啊，很多女孩子都愿意嫁给他了！只要他需要，多多女孩想做他女朋友，但他却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一直。”
“是啊，其实他除了脸上多了点麻子之外，有什么不好，绝对是做老公做男朋友首选！”
另一个女孩插嘴道：“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暖男！”
“所以很多女工都喜欢听他，重点是他能够保持着对每个女工都那么好，当然了，他面对的范畴通常是活泼乐观的女孩子。”
我蹙眉，“哦”了一声，拿着擦布走回了吧台。
我低着头，若有所失，他本来是我锁定的目标人物，但现在……他居然是一个好人？
他得到女人的信任，那是一定的，不然女生怎么会让他上女工宿舍而不让我上呢！
雍老板拿起一杯鸡尾酒，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把擦布放在我的酒杯上了。”
额……我这才反应过来，把那酒杯上的抹布拿下来。
雍老板说道：“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知道你也不是一个无赖，困你在这也挺不人道的。白天如果你想出去做点什么，你就去吧。晚上照常开工。”
“哦？真的？”
雍老板点点头，继续道：“当然，我希望你白天是做点能赚钱的事，早日还清你的债。”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想做的事真的暂时无法赚钱……
我问李敏借了三百块，我跟她说，如果没有费很难去打另外一份工。
她信以为真，借了给我。
我用这两百块把毕无缺从酒店里救了出来。
我跟毕无缺说起现在处镜的窘迫，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女工厂的诡异事件弄清楚，而现在的线索依然在卓宏扬和傅雅白身上，卓宏扬的嫌疑最大，一个男人对其他的女生那么好，这是图什么呢？”
毕无缺淡淡地说道：“可能他真的是一枚暖男呢！”
我不信，我决定跟毕无缺跟踪他。
因为工厂进出的车辆很少，而他是一个有特别允许证的驾驶者，他经常承载女工出入工厂，他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我在工厂外偷看进去，老是看到他是跟其他的女工有说有笑，他的眼神仿佛在翻译着面前这女人内心深层的想法。
他经常身后不只是带着一个女工，而是几个女工，并且他脸上还挂着非常照顾大家的表情。一个男人有如此多的后宫，说明他的领导能力特好，善于抓住女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连毕无缺看到都感叹他的强大，“这个男人真的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平日打扮也舒适得体，动作淡定。我是女人都会喜欢这种男人……”
我淡淡地说道：“暖男？这恰恰证明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他的言行是一种超智表现！”
“超智表现？是什么东西？”
公孙璞羽在作品里曾经说过，理智的人会避免情感的卷入，越是理智越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理智的人之所以要避免太多的情感卷入，是因为那样会降低效率。日常环境的压力越大，人会变得越理智。
而超智的人，是超越了理智，能够自己控制情绪和情感，通过理智掩盖住应该散发的冰冷感，让旁人有暖的感觉。这就是超智的可怕之处。
“卓宏扬。他暖男的秘密，很可能——就是超智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