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摊什么牌
“摊什么牌？”这个讯息彻底让凌灏现身。他的视线也从刚才的玫瑰花上转移到了高欣欣的身上。
高欣欣一怔。不过还是艰涩的扯了扯嘴角，她的笑太勉强了！她稍稍低了下头，接着抬起来看着凌灏说道，“既然凌总也在，我就不耽误了。”
高欣欣到了四楼才说，是她之前不知道凌灏在，还是为了自己去找凌灏的尴尬故意让凌灏听到？又或者，高欣欣知道吴沙沙和凌灏的关系，又怎么能断定吴沙沙不会把她所说的摊牌内容告诉凌灏？
高欣欣这一波操作还真是让吴沙沙觉得是个谜啊……
凌灏走到吴沙沙身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玫瑰，仔细端详了好久，吴沙沙赶紧伸手去拿，“我去丢掉。”
“哦！”吴沙沙的手刚一触碰到玫瑰花束，可能是因为花店处理的不到位吧，手指被刺伤。吴沙沙喊了一下。
凌灏赶紧丢掉花束看吴沙沙的手指。“没事儿吧？”
吴沙沙摇头，看着凌灏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竟然喝了蜜一样甜。
凌灏把花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看了一眼高欣欣，道，“跟我进来。”
吴沙沙总觉得凌灏似乎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是关于高欣欣的什么秘密。但是绝对不是她喜欢秦兆宇这件事。有可能是别的暂时不能确定的事情。需要高欣欣给定论。所以，凌灏才这么一直淡定的给高欣欣机会。
三人一起出现在吴沙沙的办公室。可能是因为办公室里空间太小，吴沙沙顿时觉得压抑，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分子。
“我错了。”三人刚刚站定，忽然，高欣欣对着凌灏鞠了一个躬。
“说。”凌灏坐下，也抬头示意高欣欣和吴沙沙一起坐下。
“我喜欢秦兆宇。”高欣欣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凌灏说完，又解释了下，“不过，不是沙沙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嗯？”高欣欣疑惑，“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
“你错了。”凌灏叹息一声，“别的情绪都可以隐藏，但是，喜欢一个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每次看秦兆宇的眼神儿，还有你刻意搬进秦兆宇家隔壁。不住公寓的事情。所以这些是你想要隐瞒都掩盖不了的事实。每件事情发生之后，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一丝痕迹。这些没有办法消除。这就是为什么有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灏说完，目光如炬盯着高欣欣看。
高欣欣像是接收到了一股电波一般，身子跟着晃了下。差点歪倒在地。幸好吴沙沙就站在她身边。赶紧扶住了她。
“坐下吧。”凌灏似乎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吴沙沙发现凌灏特别会看人心，能在谈话中不知不觉的占领主动权。让对方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思路走。或许，这样的本领是吴沙沙想要修炼都学不到的。
吴沙沙拉着高欣欣坐在凌灏的对面，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办公室，为什么吴沙沙觉得陌生？尤其是对面这个男人，他还知道些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这些都让吴沙沙一脸茫然。还记得当时凌灏跟吴沙沙百般强调要跟秦兆宇保持足够的距离，莫非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凌灏除了在暗地里调查过秦兆宇，应该也落不下高欣欣吧？
“其实，我搬进秦兆宇家的附近，那是因为我姨妈就住在那里，那里也是我的家。”高欣欣抬头解释。
“我知道。”凌灏点头。“秦兆宇是你姨妈的继子，因为不受家里人待见，所以，他早就下狠心发誓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但是，没有想到你却喜欢上了这个小子。秦兆宇本人就是个矛盾体。我这样说对吧？”凌灏盯着高欣欣，似乎在审视着一件权衡利弊的工具。
“嗯。”高欣欣抿嘴，脸色不好。“你看的很准确。”
“是调查。”凌灏纠正高欣欣。
“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在姨妈的掌控中，秦兆宇的妈妈去世之前，我姨妈就是……”高欣欣停顿了下，“秦兆宇爸爸的小三。”
啊？吴沙沙几乎用惊恐的样子看着高欣欣。原来如此。
“不过，秦兆宇的妈妈是车祸死掉的，跟我姨妈没有关系，可能是因为内疚吧，姨妈对秦兆宇很好。”
“对。秦兆宇一边恨着破坏他家庭的继母，一边又舍不得父亲打下的这些产业。所以不得不跟你姨妈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善关系。”凌灏一针见血。
原来，秦兆宇的人生也不容易。
可是，既然家里也不缺钱，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工作，似乎见不得丢掉一个单子？吴沙沙有些不理解了。
“据我所知，秦兆宇父亲的产业光房产就有三千万。”凌灏道。
“嗯，还有不少股票现金。金银珠宝。”高欣欣道，“如果不是这种特殊关系，秦兆宇也应该会成长为跟我表弟一样的富二代。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上进，追求更好更高的生活。”
“恐怕还跟外祖父母有关系吧？”凌灏果然功课到位，连秦兆宇的外祖父母都打听到了。
“既然凌总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高欣欣正了正身子，道，“秦兆宇跟祖父母的关系特别好，他妈妈是祖父母唯一的女儿，但是秦兆宇的爸爸，也就是我姨夫，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跟祖父母的关系一直都很僵。当时祖父母提出过要接秦兆宇过去抚养，但是都被姨夫拒绝了，还要求他们离他远点。秦兆宇的外祖父生病的时候需要一大笔钱，姨夫没有给。导致外祖父去世，秦兆宇也跟家里彻底闹掰，不过，后来外祖母也生病了，秦兆宇的爸爸提出来要秦兆宇回家住，可以负担外祖母的医疗费用。所以，秦兆宇才会一直住在我姨妈隔壁，就好像是每天报到一样。”
“难怪秦兆宇那么喜欢钱，原来是为了外祖母。”吴沙沙有些心软了，有时候也替秦兆宇难过。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中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你姨夫是秦兆宇外祖母的女婿。可以有法律强制要求他负担赡养的义务呀。”吴沙沙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
凌灏微微笑。“在法律上，女婿是没有赡养岳父岳母的义务的。”
……
吴沙沙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你确定没有骗我？”
“嗯。好像是有这个说法。”高欣欣附和道。
凌灏一怔，看向高欣欣。“秦兆宇的问题说完了，那么，说说你的吧。”
高欣欣还真有事儿？吴沙沙果然没有猜错。
高欣欣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事情能让他这么缺乏自信，就连讲出来都要铺垫好久。“我帮秦兆宇盗取过公司的商业信息。”
话音未落，吴沙沙仿佛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响过阵阵闷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在凌灏的预料之中。对于高欣欣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并没有觉得多么的不可思议。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吴沙沙，刚一开始到北江来的时候，公司接连两次对外的竞标都失败的时候，凌灏明确的说过，公司里面有内鬼，但是还不确定到底谁在做这些让人不齿的事情。尽管也一直在调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不了了之了。吴沙沙也知道当时凌灏最可能怀疑的人就是秦兆宇，但是苦于一直拿不出来有力的证据。所以，秦兆宇才能在沈慕青和吕凡的推波助澜之下平步青云。想到吕凡和秦兆宇两个人狼狈为奸做过的那些好事。一个目标是凌灏，一个是她吴沙沙，吴沙沙心里就有股子热喷喷的泉涌出来。想吐啊……
不过，过去的事情总归是已经过去了。在追究下去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最多找出证据给秦兆宇吃个教训。但是，不知道高欣欣这个大傻妞到底有没有证据？
“你现在有没有证据证明是秦兆宇让你这么做的？”吴沙沙想到的事情，凌灏早就先一步想到了。
“有。但是。”高欣欣的眼睛放着光，顿了顿才道，“但是我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