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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迷雾中传来轰鸣声,庞然大物走到空地中,如此巨大在混沌也是稀有。石巨人看到夙月衣朝她过来,夙月玉仰头看,她的身高还没到石巨人的膝盖。石巨人蹲下来,伸手抓向夙月衣。夙月衣一跃到它肩头,往它身后翻落,墨玉剑一闪而过,斩在它的脖子上。锋利的墨玉剑留下了长长的痕迹。对普通魔物这剑足以造成致命伤害。但石巨人连轻微伤都算不上。

夙月衣没有再出剑,等巨人慢慢转过身。巨人看着她不动,它似乎知道只要一动就会露出破绽,夙月衣的剑就会落到它身上。夙月衣轻盈的从地面升高,一个盘旋冲到巨人左手边,巨人抬手去抓她,夙月衣升到比巨人更高处。停在巨人视线之外,夙月衣还是没什么杀伤力的招式。巨人扭头找她,夙月衣落下停在巨人后心处,抬剑疾刺,数百剑无论巨人怎样躲闪都死死钉在它后背,终于一剑飙血,破开巨人的石质皮肤。巨人一声吼叫,扑倒在地,回过头坐起来变得凶性大发,动作比之前敏捷不少。取出一根石锤,对飘飞的夙月衣一通乱砸。

石锤来势很快,夙月衣避开并不轻松。忽的落地,巨人一锤砸空后,再往地面砸来。她从巨人身下飞掠到巨人身后,巨人转身她也跟着转圈。待升到巨人后心处一剑刺入。巨人往前扑倒,每次挣扎爬起,她都会补上一剑。直到巨人停止动作,从地上慢慢消失,此刻她就是无情的女战神,不知什么时候,她有了如此的巨变。这样的自己,从前她是完全没有想过。

已经没有去计算石巨人是第几个被她杀死的混沌魔物,夙月衣杀死石巨人后,没有走向下一个空地,而是凝立在何冰漪面前。

何冰漪问:“够了吗?”夙月衣点点头,然后何冰漪带她回营地。

“这把剑很强。”

“还在为剑纠结?”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我不知道是否还会被控制。我不知道原来属于我的武器在我手中会是怎么样。”

“剑是从狐的,也是你的。因为你自身的发展,剑已经和你契合无法分离。前次你被剑控制时,你只是初生的灵,不懂得运用灵力,现在你已经强大。”

“我变强大了吗?”

“从狐不知去向。如果不是知道你即使被控制也不会像那次一样束手无策,我们也不会放心让你来营地。”

夙月衣知道应该接受,但心里总有东西让她放不下。

上班回来看到她坐在公园啃手抓饼。她很好,可是无论如何也追不到她。所以不如不见到她,把她忘了好。趁她没看到他,悄悄走过去。

又想,就算追不到,说说话也是好的。他也去买手抓饼,在他等手抓饼做完的时候,月已经吃完走回去,经过小摊看到他在,对他说:”我上面还有粥在煮,等下来一起吃吧。”

虽然明知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煮了粥,两个人一起吃,即使这么短暂的幸福也让他很满足了。

喝粥时她抬头看他,她什么都知道,不可能爱上他,所以就保持一个可以说话交流的距离。她也不知道这样算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他的纠结是快乐还是痛苦,顾不了这么多,只要对他有帮助。

“你看完了吗?”

“翻过一遍。”

“怎么样?”

“有些地方太散乱了,看不懂。”

每个面目,都是一个符号,人由无数符号合成,神的每个面目对应一个符号。好奇者不断寻找接触新的符号,用以改进自身。

确实散乱,这是她给神的假面那个说法寻找解释。这个说法一定程度正确,一定程度错误。谭夕说过,对岸黑影重重,所以绝对不是一个神。正确的地方或许是出自同一个意识体,可是也没办法证明。

这些只是她个人对元世界一个说法做出的解释。元世界和物世一样,很多道理都经不起逻辑推敲,元世界本应更严谨。

光影消退,杨源卧在卫生间干呕,时光流来去找寻线索太久,连他这个搜灵师都承受不了。夙月衣进来,停在他身后。

停止干呕,杨源说:“我想我找到他了。我已经大致知道他被封印在哪个空间,可惜具体位置无法弄清楚。”

夙月衣靠在门上说:“我要去找他。”既冷淡又坚决。

杨源抹抹嘴,在洗脸盆那接水漱口,用毛巾擦了把脸,然后转向她说:“你要怎么找,那么大的地方。”

夙月衣想着很多事,低声念叨:“慢慢找,总会找到。”

杨源想了想,没办法只有让她去了,走回房间,回头对跟过来的夙月衣说:“来。我带你先去看看。”

回到房间,靠墙坐在地上,不一会儿杨源的灵带着她来到时光流,刚站稳就看到一颗殒石朝他们飞来,但是在半空中火就灭了,像在空中燃烧殆尽。

杨源看着空中说:“天空殒石落下,落到一半就消失,一定是他们。如果还活着,那么就落在附近。”

夙月衣往可能坠落的地点看,没看出有什么变化,问杨源:“我们该怎么找到他?”

“不是在这里找他,在另一个地方。”

他们来到时光流之外,一个支流的空间,进入比时间流费了不少事,明明以前也进过时光支流,并没有这么困难。

两人停在一座山丘,绿意葱葱。杨源目注着天空,那边有过动荡的信息,应该是属于谭夕。

没什么特别的,杨源看完就想回去,但夙月衣还是留在那里看了许久,回来时问杨源:“我呆那么久是不是毫无意义。”

“是。”杨源回答,“对于寻找谭夕而言。”

接替向清晓的新人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操作,他坐着看新人操作,新人跟他说:“你有事也可以走的,我没事。”

向清晓说:“我倒确实也没别的事,现在走还要解释,我就坐在这里看一下你吧。”

一个人在后面坐着,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冒出一阵呕吐感,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在医院里。

他们那的大领导开车把他送来,急性胃出血引起的出血性休克,他醒来后大领导就回家去了。他在医院用胃管吸出没吐完的残血后也睡过去。

第二天月来看他,迷迷糊糊中觉得她就像个幽灵。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感觉。

“怎么连在这边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

“同事可以过来,但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他靠在病床上想,她是怎么知道他进了医院的。哪个同事告诉她的,还是她去了公司?

他猜对了,她去他的公司,只不过是前一天的公司。

夙月衣决定去时光支流找寻潭夕的踪迹。杨源看得出已经很疲累了,等眼前的事处理完,他要开始一场新的沉眠。俩人准备离去的事,首先便是把一直没醒过来的白娅重新安排。夙月衣盯着对面的房门说:“他昨天没有回来。你说他怎么了?”

杨源冷淡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猜。你想知道的话,试试做个搜灵师,去昨天看一下。”

马上她就要去时光流,在此之前可以用这一事历练一下,夙月衣微笑道:“我试试。”

在杨源带着白娅重新安置的时间里,夙月衣回到前一天,去他的公司,看到他坐在那里既无聊又失落,看着他晕倒被抬上车。

“我就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说完她就那样站着,背着窗,冰冷的眼神就像见到她的第一天在天台上她俯视人间那样。

身体的不适让他不愿多开口,等他想说什么时她已经不见了。

天空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够到。

她真的走了,去了她住过的空房间,没有任何她住过的痕迹。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她。没有留下任何她是真实存在过的证据。

打开空调,冻到发抖,才让自己更有实感。

他最近基本上没有事做,一个人发呆,月说的那个世界,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对他而言她一个人就有一个世界,靠近她就是靠近她的世界。

她完美的像虚幻的梦,这段时间相处,他只沾染了少许属于她的特质,为什么她可以那样?

夏天的时候他去了海边。

月圆之夜坐在岩石上,涌来的海水没到他的膝盖。有种将要被卷走的恐慌。

太傻了,他回到堤坝上想,还好潮水不大,如果她在会被她鄙视的。

如果她在。

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思考。

电梯一直往上升,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六十五岁,仍然是单身。退休后他有大把时间,他走过许多地方,完成他到处旅行的梦想。

电梯门打开,半夜格外安静也格外孤独。他走向安全通道,厚厚的地毯,没有任何声音。走到向上的楼顶,推开顶层的门,一股冷风卷进来让他脖子缩了缩。

护栏前站着一个人,转过来冷眼看着他,因为被打扰显得很不高兴。她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向清晓不确定是否想念过多出现幻觉。

你是之前的那个孩子啊。都这么老了吗?

她语气还是这么不满。生老病死,人世的自然规则,他也没有办法。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老?

向清晓呆望着她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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