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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舞会逃窜

哥特式的宫殿,富丽堂皇,各处都闪烁着光芒,古老典雅的音乐从宫殿徐徐传出,举行舞会。树叶簌簌作响,暗蓝的天幕上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周围群星簇拥,似无数的街灯闪烁。蝙蝠们成群结队从黑暗的洞窟里蜂拥而出,刺耳的尖嚎,遮住月亮,在黑暗中翱翔。

宫殿里装饰得十分华丽,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从门前铺卷而来,四周摆着长桌,桌上放着各色的佳肴。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女欢畅的聊着天,手持一杯红酒,淑女们露出小片酥胸,时不时被对面的绅士逗得掩嘴娇笑。行尸走肉般的仆人托着金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上好的名酒,礼貌地穿梭于绅士与淑女间。

洛恩维夏身穿一件暗紫色束腰礼服,手持一杯深韵的红酒,欣赏着古典的音乐,抿一口红酒,细细品味,陶醉其中。

“啦啦啦~~~”一阵甜腻腻的声音不适时地传入了洛恩维夏的耳朵——“噗——”本来还在口中回味的红酒一股脑地喷了出来。

洛恩维夏慌忙擦拭嘴角的酒渍,环顾四周,没有人看见。

装作镇静地假咳两声,晃晃杯中的红酒,红唇靠近酒杯边缘——“啦啦啦~~~”又是甜腻腻的声音。

洛恩维夏双眸紧敛,额头十字警报响起,死死捏着高脚杯,咬牙切齿道:“阿错!你给我滚出来!”

“啦~洛恩维夏终于发觉我啦?~~~”一股异香袭来,白得透明的西装,散发着光泽的酒红色的长发,轻勾葱指,红唇微张,妖媚一笑。

“你再‘啦’几声试试,我要你永远消失!”洛恩维夏黑着脸,狠狠地说。

“诶呀~~~”腻死人不偿命的媚声,不安分地靠上洛恩维夏的身子,水灵的大眼眨眨,如刷子一样的睫毛闪闪,可怜兮兮的样子,“洛恩维夏怎么还是这么不温柔呐?”

“走开,恶心死了!”洛恩维夏厌恶地一闪,阿错立即转身,稳稳地站住。

阿错卷上胸前的一缕红发,魅惑地大眼看着洛恩维夏厌恶的表情,不怒反而嬉笑:“洛恩维夏,你还是这样呢。”媚眼一转,盯着她的一身暗紫,“高傲的紫玫瑰?嗯?”

“不关你事!”冷冷地低哼。

“怎么啦?”阿错走近洛恩维夏,低头,近距离挨着洛恩维夏的脸庞,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脸上,魅惑得深沉,“你是在害羞吗?”

“才,才没有!”温热的鼻息使洛恩维夏感觉脸上痒痒的,惊慌地后退,脸庞飞上两簇绯红。

“哈哈……”阿错笑得欢快,露出一粒粒洁白的贝齿,“我还真是幸运,第一次看见冰美人害羞呢~~~”

洛恩维夏死死攥紧拳头,飞给阿错一记眼刀。

“……各位先生和女士们,感谢你们参加德里安公爵的宴会,今晚是‘狂欢之夜’,午夜时公爵会亲自开启‘鲜血喷浴’请各位到时尽情享受鲜血的洗礼吧!”一个吸血鬼站在二楼楼道宣布道,“现在,舞会开始!”

音乐声渐大,绅士们纷纷邀请淑女们共舞。

成双成对的舞者在舞池中尽情舞蹈,只有人群中两个独立的人,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美少年似笑非笑,一个身穿暗紫色束腰礼服的少女怒目相瞪。

“呐~~~”阿错抛给洛恩维夏一个飞吻,“现在人人都有舞伴了,还请洛恩维夏伯爵可怜我,将就与我共舞一段?”

洛恩维夏迟疑了会,环顾四周,成双成对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独自一人。想了想,踩着高傲的步子走向阿错。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否邀你共舞?”男性嗓音突然响起,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挡住了洛恩维夏的路。

阿错和洛恩维夏同时向声源看去——原来是被称为花花公子,德里安公爵的少爷杰姆。

杰姆是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绅士,且面对淑女彬彬有礼,只不过那张脸上却总是挂着猥琐的笑容,看着就令人避而远之。

阿错双手环胸,面色冰冷地盯着杰姆,十分恼怒他不适时机地出现。

“美丽的小姐,能否——”

“走开。”杰姆深情款款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杰姆诧异地抬头,看着洛恩维夏满脸的厌恶,顿时那张帅气的脸就扭曲了,恶狠狠地盯着她,猛地抓住洛恩维夏的手:“不行也得答应!”

“滚开!”洛恩维夏狠狠地将杰姆推倒在地,双手抽离,满脸厌恶地拿出一方手帕擦拭着手,然后,往地上一扔,径直走向阿错。

“妈的!……”杰姆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曾几何时,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围着自己的女人多了去了,今天居然被拒绝,而且还那么丢脸的被推倒在地!

杰姆猛地从地上爬起,扑向洛恩维夏,拉过洛恩维夏的身子,伸开手掌,冲着洛恩维夏那张略带惊讶的脸庞狠狠挥去,还狠狠地骂着:“臭女人……”

阿错快速移动,将洛恩维夏护在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杰姆的衣领,然后翻腕轻轻一推,就见杰姆惨叫连连地飞出门外,重重地摔在门廊,嘴角渗出鲜血,单手撑着地面,恶狠狠地看着阿错,颤抖着手指指着,口齿不清地:“你,你,你……”然后白眼一翻,四肢抽搐,后脑勺磕在地面重重地响,然后昏死过去,没了声响。

绅士淑女们嘴巴长得大大的,木讷地看着这一幕。

许久,人声传开。

“上帝,他打了公爵的儿子!”

“公爵的儿子经常调戏我女儿,活该受罪!”

“哦!那个红发少年好帅啊!”

“你说公爵会不会很生气?”

“听说公爵很喜欢杰姆少爷呢。”

“亲爱的,我们别管那么多,来,继续跳我们的舞吧!”

“……我们刚刚跳到哪啦?”

“……”

“……”

人声逐渐又消失,只有古老的音乐声,与缠绵共舞的男女。

洛恩维夏怔怔地,许久,出声,拽拽阿错的衣角:“他应该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他还没玩够女人呢,舍不得死的。”阿错鄙夷地说。

阿错缓缓转过身,看着仍有些心有余悸的洛恩维夏,柔声道:“那么,高傲的紫玫瑰,现在可以与我共舞了吧?”

伴着古老的华尔兹旋律,阿错与洛恩维夏在舞池中优雅地翩翩起舞,阿错从容地哼着轻快的乐曲,将手放在洛恩维夏的腰际,引领着舞步,旋转着四处滑动,笑着对其他舞者点头致意。

洛恩维夏将手搭在阿错的肩上,心不在焉地踩着舞步:“阿错,真的不会有事?”

阿错眯眼一笑:“当然不——”

疑惑阿错的欲言又止,洛恩维夏抬头,看着阿错越过自己肩头望着远方的眼神:“怎么了?”

阿错低头,温柔地一笑:“我想,我们现在有事了!”

没等洛恩维夏反应过来,就被阿错牵着手,优雅地转身,然后——奔向门外!

“抓住他!抓住他!”杰姆揉着后脑勺的伤处,从人群中挤出,呲牙咧嘴,冲着仆人们大吼大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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