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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凌霄殿(一)

西凌奔跑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主动了会不会被认为太轻佻呢!村子里的刘姐姐也说过,女孩子要举止文雅不要太粗鲁,不然会被男生认为轻浮的,可是西凌觉得自己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想吻他,所以就吻了,现在想起来真是丢死人了,不知道伽罗心里会是怎么样,他会像自己一样觉得开心高兴吗?

一定会的吧,那个傻瓜,西凌觉得,伽罗那个样子,她早知道他在想做什么,只是他不敢,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主动吧,谁叫她的行动力一直比他强……

西凌甜滋滋的想,不过这事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要刘姐姐知道这事儿准会骂她太傻,太不矜持了,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

西凌的家是在村尾,是是一座砖瓦砌成的房子,房子外面有一块菜园。

西凌穿过菜园并没有直接进入屋里,她把鱼放进了菜园子里那个小池塘后,便拐到了房子的后面来到了厨房,厨房是单独建立在屋子外面的一个小间。

西凌来到厨房,拿干枯的稻禾生火烧灶,她先把姆妈的药放在药煲里放在灶台上热,再从放在墙角的筐子里找出3个巴掌大的地果儿——那是一种含淀粉含量极高的植物根茎,,把地果儿放在蒸笼里,在城墙上吊着那一串鱼干串,取下两条约三指宽的鱼干儿,切成段,用个小碟装好,也放进蒸笼里和地果儿一起架在锅里蒸。

她又跑去院子里,摘了些豆荚,把豆荚里面的豆子全都掏了出来放进碗里。

等地果儿熟了后,西凌把它从蒸笼里拿了出来,用刀把它切成两半,再用勺子把地果儿已经变柔软的肉全掏了出来放在大盘子里。取出蒸笼,将豆子放进锅子里和水煮。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

“姆妈,你等一下哦,晚饭很快就好了,你先回房里休息一下。”西凌朝锅里撒了些盐,便转头朝着站在门外的姆妈说道。

刘婆婆正倚靠房门站着,她穿着一件灰色棉布长袍裙,披着块破旧的羊毛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虽然被称为刘婆婆,但她看起来也不过40、50的样子,脸上只有少许皱纹,但皮肤紧致,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只是整个人身上围绕挥之不去的晦色,看起来很虚弱。

刘婆婆咳嗽了几声,问道:“小凌你今天去哪里了?”

西凌用勺子捞出煮熟的豆子,放到碗里去,边捞边回答道:“和伽罗去瀑布那里走了一下,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陪他逛逛。”

刘婆婆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的皱纹,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帮着西凌一起将晚餐拿到了屋内。

西凌用勺子捞出煮熟的豆子,放到碗里去,边捞边回答道:“和伽罗去瀑布那里走了一下,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陪他逛逛。”

刘婆婆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的皱纹,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帮着西凌一起将晚餐拿到了屋内。

地果儿肉泥和盐水豆子加上蒸鱼干,这便是浮云岛上普通人家的一顿简单晚餐。

地果儿味道软绵清甜,盐水豆子有种独特的香味,蒸鱼干有嚼劲也挺香的,不过对于病还没好的刘婆婆来说有些硬了,西凌觉得自己回来晚了,不然的话把那两条钓来的鱼儿清蒸或煮碗鱼汤给姆妈补补身子是最好的,姆妈的规矩很大,寝不言食不语,有时候西凌想和姆妈在饭桌上说些话都不行;只是今天刘婆婆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她问西凌道:“去瀑布那边玩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水很清,钓了两条鱼,放小池塘里了。”

“伽罗这孩子真不错,一回来浮云岛还记得来看我。”

“嗯,他是很好的!”

“听说你这次去杭港遇到他了,真是巧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凑巧了。”

西凌边吃边应,有些惊讶姆妈的转变,觉得姆妈经过这场病变得亲切多了,不过她挺喜欢这样的转变的,于是她说道:“姆妈,你看看饭菜合不合您胃口,要不等下我再煮碗鱼汤给你补补身子。”

“不用了,那多麻烦,你今天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不行,我不累,姆妈身体不好就应该多补补!”

“可是晚上我没胃口,想早点睡觉。”刘婆婆笑咪咪的说,“你明天再煮也是一样的,对了你去瀑布那里是和伽罗单独去的么?”

“嗯!”西凌本来想撒谎的,但还是觉得该说实话的好。

“这样啊!”刘婆婆的眼睛如同利刃一样看穿了西凌的心,她问,“西凌,你喜欢伽罗吧?”

……

西凌收拾碗筷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刘婆婆,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心虚起来,“也……也没什么了,嗯,喜欢……是有些喜欢的,不过……”

“不过什么?”刘婆婆逼问道,“他呢,也说喜欢你?”

“姆妈……”西凌撒娇道,“我不想提这事呢,这个说来没意思,他还在书院读书呢,考虑这个太早了!”

“好好,你不想说便不说了,不过呢,我希望你能记住,不要一开始便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投入进去,这样很容易受伤,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伤心难过的时候,虽然适当的谈谈恋爱也是好的,不过要注意不要让自己受伤就好。”

“知道了,姆妈!”西凌应着,然而整个人此刻散发着的恋爱中少女才特有的粉红气息却让刘婆婆暗地里叹了口气。

吃完晚餐后,西凌来到厨房,把煎煮好的药汁,倒进碗里,放在桌上等凉,接着架上大锅开始热洗澡水。

提着热水到姆妈到房间里,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将药汁放到她房间的桌子上说道:“姆妈,等药凉了后,你把它喝就可以睡了,碗放在那里,我等下会过来收拾。”说完就去倒水洗澡了。

洗完澡后,西凌从姆妈房间里,拿回碗,洗好后又收拾了一下屋子,接着便去床上睡了。

姆妈的心脏不好,这次昏倒就是因为突然心悸气虚导致的,这些都是因为她长年累月的辛苦劳作使得小病成顽疾,如今姆妈的身体非常的虚弱,若是一般的人可以请神殿里的神官们,引圣树之光入体,这个法子比起买人参来说,其实花费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效果比买人参还好可以立刻见效,可姆妈不同,她是引光士,引光士生了病,是没办法用这个办法的,只能买药来调理身体。

楚君把陆家商行的那颗三百年的人参和一百年的人参都给了西凌,连同还有一支从陆家查抄出来的五百年的人参都给了西凌。

西凌拿了药房请了杭港的药房里的师傅将人参切成了片,配成了一包包的药好每天煮药给姆妈喝,不得不说那些上了百年的人身药效的确不错,才喝了几天,姆妈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现在都可以下床了,要是坚持下去,姆妈的病肯定能好,引光士的身体本来就不易生病,前段时间姆妈就是太劳累了,所以才生的病,西凌觉得不能再让姆妈劳累了,否则的话她怎么好意思丢下姆妈去找伽罗。

姆妈其实和西凌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据村里的人说,是一个姓罗的水手在星海深处捡到西凌的,然后刘婆婆见还在襁褓中的西凌太可怜了便替那水手养了她,刘婆婆虽然经常板着一张脸,但对西凌还是很好的,于是西凌觉得既然还要等伽罗三年,那就趁这个时候多挣点银两,给刘婆婆当养老的钱财,对于挣钱西凌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的力气大,又会一些粗浅的武艺,可以去那些远航船上当水手,而且西凌还会引光,虽然不是正式的引光士,但是也能在私下里接些活,这样算下来,3年的话多吃点苦也能挣下不少钱,加上那些海晶,可以让姆妈下辈子不用干活了,西凌兴奋的想着,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毫无牵挂的去找伽罗……

西凌忽然想楚君,不知道楚君叔叔现在这么样了,几天前,楚君带人抄完陆家后,便离开了杭港,坐上浮空船说是要去帝都复命,已经过了2天了,不知道到达帝都了么,她觉得楚君叔叔是个很和蔼的长辈,为人有正义感就像话本里那些个大侠一样,他真是个好人啊,西凌想,只是她不知道她心目中的楚君和他真实的样子差距远到天上地下那么大。

此刻的楚君在自己的房间里擦拭着明天早朝要穿的银盔亮甲武官袍服,“哈秋!”他打了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道:“谁在那里咒我。”

准是哪个被自己的倾慕者发了好人卡的男子在咒他吧,楚君带着恶意的想,谁叫他一回京城,整个京城的姑娘都疯了似的,不是写情书就是送信物,沿路跟踪围住堵截都有,更夸张的是前不久还有个十八岁的男人来找他决斗,原因就是他深爱着的隔壁的二丫为楚君茶饭不思,而那位二丫小姐,楚君压根就没印象,后来一说才知道原来二丫是卖花的,有一次楚君买花,朝她笑了一下,就让她情根深种……哎!万人迷有时候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啊!楚君心想,他一点也没有把明天的早朝放在心上,即使他知道明天肯定要经过一场不亚于战场上的生死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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