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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陈彬真的就像是一枚润滑剂,把“想当然”那些磨损的地方一点一点重新粘合,看到他们每次排练都能够制造出不一样的新鲜感时,我既替方想感到高兴,但又很不是滋味。

苏沫似乎看出了我心里面的感受,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她踮起脚尖站在我面前,有些腼腆的说着:

“唐宋,我们打个赌吧。”

“嗯?你确定吗?”我笑着说,“女生和男生打赌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输,要么赢不了。”

“切,”苏沫撇撇樱桃色的嘴唇,“老薛昨天不是说了吗,这次月考的排名可以决定班里的位置,所以我们就赌你能不能坐到……坐到我边上。”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沫最后那几句轻不可闻的话语,心里面顿时像铺上了一层融化了的太妃奶糖,为了能再从她口中听到刚才的话,我假装自己没有听清。

苏沫红着脸,转着黑彻的眼珠子瞪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声音都喊出来:

“我说我们就赌你能不能坐到我边上!”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你干嘛说的那么响啊!”我捂着耳朵心满意足的说道。

路过的几个不明状况的学生都被苏沫的大喊吸引住了目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和苏沫。

苏沫忿忿的跺了跺脚,指着我微微有些发怒:“唐宋,你故意的吧?”

“我没有啊,不信你问观众。”我摊手示意苏沫完全可以向路人发问。

苏沫嘟囔着小嘴盯了我好长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赌约我已经说了,要是你输了的话……”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信誓旦旦的保证。

苏沫的赌约让我燃起了从来没有过的学习热情,我发现人真的很奇怪,只要为了你愿意的目标,哪怕做再不情愿的事,你也会让自己硬着头皮上的。吃饭,睡觉,学习,三点一线的生活就成了我每天的循环。之前因为“想当然”而淤积的很多不愉快似乎都一扫而空了,除了——林寻……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做错了,这是送分题,送分题唉!”苏沫用笔尖戳了戳我的手臂。我只好对她报以歉意的眼神,心里面其实想说的是:我要是不做错,你就不会待在我身边了。

为了能够增加赌约获胜的概率,我甚至主动放弃了老师们口中经常说的不相关课程,比如说跑步课啊,音乐鉴赏课等等,而且每次我都会以“课程辅导”为理由让苏沫留下来。苏沫从来不会拒绝,她很高兴看到我马力十足的学习劲头。但是我知道,我们其实都想和对方静静地待在一起。

我闻着苏沫身上特有的清香,感觉很安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脸红心跳加速爆表了,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不过在那抹淡淡的清香中,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烟草味,特别像是老薛经常抽的某群牌香烟。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没想到老薛真的叼着一根快要熄灭了的烟头站在窗外。

“老……薛老师,好!”我僵硬地的挤出一个笑容,对他打招呼。

老薛吐出了一口蘑菇云,眼睛扫向了苏沫手中的作业本,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这种题还错,你说说我都教了几遍了?”他把眼睛一挪,盯着我问。

“两遍?”我脱口而出,但老薛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于是又试探性的问道:

“三遍?”还是不对,那干脆来个翻倍的数字。

“六,七八九遍?”

老薛摇了摇头,吐出了最后一口烟雾,对我说道:“把这道题抄十遍,待会送过来。”

我心里面莫名的想要问候老薛的很多亲戚。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老薛在最后走的那一刻,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我和苏沫,我立马紧张起来,生怕他已经觉察出了什么,可这之后老薛却一直没有找我们任何一个去单独谈话。

…………

在方想每天的念念叨叨中,万众期待的校歌赛总算是要拉开它神秘的面纱了。新的“想当然”组合看起来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得不到决赛门票,我们就砸了唐宋的桌子!”这便是他们决赛前鼓舞士气的口号……

作为“想当然”的前任队员兼现任唯一一名替补,我也被方想分配了极其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帮他们拉好票。

其实这种事情我做不做效果都是一样的。林寻的高颜值,再加上方想和陈彬在学校中的鼎鼎大名,只要这三人往台上一站,就能够吸引到足够多的关注度。虽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但我还是在周末的初赛带上了班里的一票小伙伴为方想他们拉起了“想当然加油”的横幅。

初赛在学校的小礼堂中进行,密密麻麻的人群站满了所有的空间,连伸一伸脖子都显得那么艰难。我朝选手的休息区略微看了看,至少有一百多名参赛选手,可是决赛的名额总共才只有十个,算算概率,十分之一都不到吧,嗯,竞争相当激烈。

但我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舞台上的方想是最能够展现自己魅力的,林寻和陈彬完美的配合,让他们一起演出了从排练至今最完美的一首《Hey

jude》,所有评委无一例外的亮出了绿色的通过牌,这让他们顺利地占据了十个决赛名额之一。

方想满脸笑容的来到我身边,看了眼像是木头人一样举着横幅的我,很是失望的说着:

“八大家,虽然你很辛苦,但其实你今天举这么Low的横幅是会拉低我们的人气的。”

我得忍住,得忍住。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还有,我们待会要去庆祝一下,我看你要不,就先回去?”

我记得论语上面提到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乎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把积蓄已久的一堆不堪入耳喷出。

方想却在我即将要爆发的0。01秒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平淡的说着:“八大家,说实话,我真希望在舞台上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是你……唉,不说了,刚才都是和你闹着玩的,我们不论去哪都不能少了你。”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挨了一拳。

方想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订了包间,当我看到那家咖啡店写着“咖啡不加糖”的店名时,心里面不由得祈祷:千万不要碰到苏沫。因为苏沫自从被我们从酒吧中强行带出后,就会在周末到这家咖啡店打打零工。

这件事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因为她不想让我再担心,可现在我却十分以及极其的担心,要是苏沫在场,会让林寻和我之间变成冰封的战场。

可巧合往往就是这么发生的,为我们端上第一盘大餐的服务员就是苏沫。我真的有必要好好形容一下当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首先,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会感到惊讶,接着,方想还是长大嘴巴保持着惊讶,陈彬则是一脸不敢相信,林寻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之后便沉默着。

“听唐宋说,你们进入决赛了,恭喜啊。”苏沫朝我们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快步出去了。

我真想用手里握着的那把小刀给自己画一个圈圈钻进去。苏沫的这句话无疑进一步表明了我和她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方想和陈彬投过来的炽热目光我没有理会,我在意的只是林寻,但他却淡淡的笑着,然而我知道他笑的很勉强。

方想及时地抛出了决赛该用哪一首歌的话题,化解了越来越微妙的气氛。

那一顿饭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林寻始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从来不会这样……

或许方想自己都没有想到,校歌赛的晋级让想当然的名声以光速在校园里传播着,而因为林寻的存在更是有众多女粉丝愿意成立想当然的后援团,以至于现在连门口的保安大哥都能偶闻想当然的大名,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方想很享受现在的状态,也终于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了。不过当他打开信封看到上面写的“转交林寻”四个字时,把他刚刚才建立起的自信心完全击垮了。虽然如此,想当然还是让方想无比的兴奋,这是他实现自己音乐梦的第一个肯定。他常常说,要追求自己的梦想,要实现自己的追求。现在他真的好想摸到追梦的边角了。

“方想,来我办公室。”老薛的声音蓦地响起,让方想,林寻和陈彬在走廊上的热烈讨论戛然而止。

“老薛竟然记得我的名字”,方想觉得不可思议,他还以为老薛早已经把他当成空气分子了。不过老薛到底有什么事呢?

我看着方想跟在老薛后面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因为今天早上我在校门口看到了方想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他的妈妈。

想必此时他妈妈在办公室正襟危坐等着方想和她会晤吧,而这种场面要是发生的话,往往会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和两人扯着大嗓门的对喊。

不过今天这种状况却没有发生,也可能是因为我离得办公室太远了,不能原原本本的听到里面发出的动静。

几分钟后,披着深黑色上衣的方想妈妈,脸色阴沉地从办公室中出来,后面跟着是她的护驾人员,也就是俗称的保镖,再然后则是老薛,方想却始终没有出来。老薛朝林寻和陈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我当然无法沉住气等着他们来告诉我消息,也跟着跑向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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