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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欢迎妙妙!”陈彬一口气把手里面满瓶的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以此表示他对妙妙转校而来的高兴劲。

我和林寻万分佩服彬哥的这份勇气,我们可没闲到要把手里面的矿泉水想象成啤酒味的饮料一干到底!

本来说好的要在放学后就直奔方想家里,可是陈彬却早早得在铃响前就候在了教室外,等放学铃一响,他就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冲进来,拉着我和林寻说是要给妙妙当导游在学校里转转。

好吧,那就转转吧,再怎么说我们也和妙妙相识在先,也有义务作为东道主一尽地主之谊。

于是我,林寻和陈彬在冷不丁就可能会出现的刀刃般眼神的注视中,默默地在校园里护送着妙妙。

我和林寻只想赶紧走完这一圈,去做我们需要做的事,所以就把这个献殷勤的好机会让给了彬哥,彬哥当然开心的笑纳下了。不过妙妙脸上的神色,从最开始的喜笑颜开,到渐渐平淡,最后变成了一言不发,她烦透了陈彬在她耳边罗里吧嗦的说个不停。

“唐宋,”妙妙再也受不了了,她摆脱了陈彬跑我身边,“你带我去操场上走走嘛。”

“妙妙,我带你去吧。”陈彬形影不离的跟着。

“你烦不烦啊,”妙妙弯弯的眼眉已经快挤成一块儿了,“我就要让唐宋带我去。”

为了团队的和谐,我只好先答应妙妙,再找机会安抚彬哥。只是我没有想到,妙妙提出要去操场上其实是别有用心的,因为米诺已经俏生生的站在草坪上了。

我们这些不相干人员自然是要知趣得避开林寻和米诺喽,可当我们都还没有走出两人可以说悄悄话的范围,林寻愤怒的喊声已然响起:

“我说过了,不见到方想,我也不会再见你的。”他重重得甩开米诺拉住他的小手,对着我余怒未平的喊道:

“八大家,我们走!”

我看到米诺嘴唇,眼睛全都缩成了一条直线,眼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边掉,她很伤心,真的伤透了心,可林寻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我知道他在强忍着,强装着,但终归他还是将方想,将好兄弟间的友谊摆在了第一位。

我想说些什么来缓和这混乱的气氛,可林寻却已经拽着我走出了操场,走出了学校。

一直到几千米之外,林寻才止住他的一刻不停的脚步,对着贴满各种牛皮癣的墙壁面,发泄似的砸了一拳。

“八大家,刚才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是。”我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

林寻轻笑一声,拳头又一次和水泥墙硬碰硬,换来的却是指尖上清晰可见的血滴。

“可我不这么做总觉得对不起方想。”

我走上去把他的手移下来,生怕这家伙继续自残下去。

“可是林寻,你这么做就不怕伤害到米诺吗?”

林寻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想这么多了。

“别多想了,方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他不再纠结下去。

等我们到方想家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也已经由昏转暗,黑色降临人间。

我把提前背熟了的说辞快速地讲给方妈妈听。方妈妈安安静静的听完了我的“陈述”后,端起咖啡杯小抿了一口:

“谢谢你们两个特意跑过来一次。”方妈妈的脸色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诧异。

“其实昨天方想已经打过电话了,我还以为他又在闹脾气,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方妈妈会这么平静。

“方妈妈,在我们走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前,我能感到心里面的忐忑:

“您同意方想这么做吗?”

方妈妈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和林寻,过了好久才给出了她的回答:

“我只希望方想能够快乐。”

是啊,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快乐中成长,即使现在严厉,那也是为了将来的快乐,只不过年轻的我们只懂得为了单纯的自由叛逆反抗,但想想若不在即将暮色的校园生活中好好逃匿一回,将来又会怎么缅怀我们的青春呢?

我合上了今天的日记本,把方妈妈最后的那句话写在了方想留给我的那张“我走了”小字条上,想着哪一天再碰见的方想的时候亲手交给他。

床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昨天那个连打了十几次的号码,这一连串的数字让我感到了某种可能,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唐宋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我,你是……”印象中这个声音曾经在某处出现过,我仔细想了想,恍然间大悟:

“雪雪姐!”

…………

方想离开后的第四天。

以前他也曾连续几天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可那时我总能感觉到他和我们之间连着一条无形感到关系线,不论他走多远,离开多久,这条线都未曾断过。所以我不会担心,林寻也不会担心,因为他总有一天会拖着疲惫的身体晃悠悠的出现在教室里。

可现在不同了,方想连同着那条关系线一起没入了黑暗中,让我们无处可寻。

是雪雪的电话让我重新获取了黑暗中的光芒,她告诉我方想出色的表现让音乐流浪者们发自内心得认可了他,这也让方想更加坚定了要和他们一起旅行,唱歌,流浪的决心。

我尊重方想的选择,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他,更何况方妈妈也表明了她同意儿子的立场。

所以方想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追寻他自己的音乐梦!

“唐宋,我们明天会到f市转车,所以明天会是你们和方想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最后一次见面,我还没有把这些告诉他,就是希望给他制造一个难得的惊喜。”

雪雪姐所有的话在我昨晚收到的第一时间就转告给了林寻,陈彬和方妈妈。

只是今天早上站在车站外等着的只有我和陈彬。方妈妈认为自己的出现会给方想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所以她只让我带去了她对儿子的祝福。

至于林寻……唉,他其实还是来了,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唐宋,”陈彬脸现困意,据他自己说是为了不被任课老师劈头盖脸的痛骂而通宵copy了上个星期的作业……

“我说,你千万不要怪妙妙。”

“嗯,彬哥,你说的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会怪妙妙。”我不解彬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那就好,”陈彬拍拍自己打哈欠的嘴巴,“妙妙昨儿难过了一晚上,她说她不是故意要我们去操场上见米诺的,只是米诺是她的好闺蜜,她见米诺和林寻之间闹矛盾,也是想帮他们俩和好,所以才出了下策,望你唐宋能够海涵!话说回来,林寻和米诺什么时候出问题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你得去问林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敷衍道,这些牵扯不清的事情估计彬哥怎么也不会弄明白的,所以还是瞒着他吧。

“嘿嘿,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方想吧。”

我惊愕地看着陈彬,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敏锐的觉察到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我热呼呼出炉的惊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陈彬接下来的句话击中,碎了一地……

“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上次米诺生日,方大少定订了KTV包间结果中途没结账就逃走了。嗯,一定是为这事所以两人闹掰了!”

……

出口处的电子屏上显示着方想坐的那趟车已经到站了,十分钟后,方想和雪雪的音乐流浪者乐队跟着涌出的人潮出现了。

“八大家,彬哥。”

方想一眼就看到了还朝着人群中寻找的我们。他小跑着冲过来,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我和陈彬。

“方大少,脸色不错啊。”

陈彬说的没有错,方想整个人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哈,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我玩的可high了。”方想大笑着,又很关心地向我们问:

“大家怎么样,都好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飘向了我和陈彬的身后,似乎是想找到那个他既想见到又很怕见到的家伙,终于在搜寻无果后,脸色暗淡了几分。

“我和唐宋都挺好的,林寻他可不…”在陈彬要说出“好”字的刹那,我连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陈彬顿了会,随即反应过来改口说道:

“林寻啊,他也挺好的,过得挺充实的,一天到晚都忙着和米诺修复关系,所以没有过来,方大少你不要介意。”

唉,我情愿自己没有做出刚才的动作……

“是吗?”方想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准确的回答。可如果我说是,那就证明林寻知道了方想和米诺之间的故事,但我若说不是,那不更显得心虚吗!幸好雪雪的声音解救了我的为难。

“方想,唐宋,难不成我们就要干站着聊吗?”

我们选了一家最近的快餐连锁店,方想他们应该没有吃早餐,所以点了一大桌吃的。这时候我也才有空好好观摩观摩雪雪的流浪者乐队。

只穿着背心的大光脑袋,脸色阴郁的板寸头,还有小辫子成群结队待在头顶上的,嗯,光从成员结构来说,确实是挺像流浪者的。

方想边吃边和我们介绍着他新混熟的伙伴:

“这是大力哥,木村哥,还有阿合哥,都是玩音乐的牛人,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定要让你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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