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本，就再来个计划C。"
"没用的……你因变量算错了……你们所有的外人都是无关变量……"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搞定那个小矮子？"
"搞不定的……这条式子必然导向空间的融合……这是大势所趋……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为什么帕米尔公式总是能准确无误地预言帕米尔效应……这条规律从共工时代起就没有变过……"
"我就不信了，它总有可能有差错吧！"
"那也只是过程上的异同……结果是不变的……你为什么那么急于阻止他……"
"就是这个该死的帕米尔效应杀死了红耳！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不是效应杀死了他……是你杀死了他……效应本身是无功过可言的……农民因为厄尔尼诺现象抱怨收成不好也是农民自己的事……帕米尔效应只是扰乱了全球的能量场重组秩序……人们的损失不过是过程而已……"
"你真是个冷血的人！你的朋友们丢的丢，死的死，你也不难过吗！"
"我只是个眼球而已……我对那些人没有心路经历……要感情用事也是系统的事……"
黑洞看看指甲，发话。
"无关就是无关紧要，看你怎么做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红耳的一部分是黑加仑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再说了，大鬼也算是神族，你不可能赢他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在1313了……"
忽的，房间里所有的显屏突然黑屏了一下。
"看吧……她伤心了……"
"好吧！好吧……你不帮我算我就自己算。每次算都有新的因数，我不相信命运！"
红耳回来了。
"鷚！他！棕比他！"
鷚摸摸下巴。
"鷚？"
"怎么了？"
"棕比他……他开花了！五朵里开了一朵！"
"这是预示着什么意识阶段？"
"我建议你还是停一下，检查一下他的碳果生长状况。卡本的碳鬼化速度就受她的心情影响。本我、自我、超我的能量状态关系到棕比的变化方向。你应该知道吧，意识在能级之间的跃迁对于生物的影响是不可小视的，就像引力波一样。"
鷚抱着红耳坐在转椅上，踢一下操作平台的桌角，让红耳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转到生理数据显示界面。鷚选择了"意识监控blablabla"，红耳白了他一眼。
"啊……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那些英文你全是乱来的吗？"
"我喜欢，意识就是blablabla的一大堆嘛！这个不重要。"
点进去后，画面上有十个白色同心圆，圆周上从内向外写着0到10十个数。还有有个斐波拉契曲线，最中心和最外围都是黑的。
"红耳，你用过这个没有？"
"没有，我不相信意识这种东西有确切尺度，所以我一直只研究人造人的生理基础。"
鷚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傻吗？修复了桑、厄森、暮就了不起了吗？冥王双子没有我你能行？你的意识就是我用算法修复的！虽然也丢失了很多……"
"还有丢失的部分吗？"
鷚拿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但是并不点燃。
"没什么，都是鸡毛蒜皮。"
"真的吗……"
"正事要紧。"
鷚指着圈圈2间的那堆抖动的小红点。
"这个是他大部分的意识能量级别，现在他们大多数还是接近统一的。"
他又指着一些2外，甚至6外的零星散落点。
"这个有可能是来自曼珠沙华生长部分的能量，看回十分钟前，你没有把他拿出碳液的时候，这些零星的点大致在4以内，然后我们加速中间过程。"
鷚拖了一下进度条。
"这些点顺着斐波拉契曲线转出去了一部分，那些领头的意识能量点会像拔丝一样带着连带的部分也漏出去。我再给你看一看卡本的意识能级图。"
鷚切出一份图，上面的点近乎均匀地布满了整个画面。
"天哪……那些10外黑色的部分是怎么了？排布得像电路板一样！"
"这是融合拟态，已经化为数据了。我也解释不了……她的大部分就这么消失在碳液里了，还有一些纤维状的物质，变化得太频繁我也不能说清结构，散落得就跟紫火云一样。"
"紫火云？"
"就是在云南发生的紫火云现象，后来各种记录都被销毁了。我觉得那就是安，可能她已经在这个胞域消散得不能再组了。黑加仑想找到她的凝结核，我觉得这是不可逆的过程，太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