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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一人拯救不了世界

“你确定不掺和进去了?”雾江坐在病床边。

“嗯,感觉这样下去只会以卵击石,我不想再连累大家了。”云琰垂头丧气地说。

“确实,你已经把你身边的人都连累个遍!”雾江没给云琰好脸色看。

“这样也好,那个疯魔僧真的很厉害,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决定收手是正确的。”银月姬说。

“这次事件把你们牵扯进来,我真心过意不去。尤其是丽佑,差点害得你连孩子都没了。”云琰羞愧地低下了头。

银月姬突然用扇子打了一记云琰的头,骂道:“你能不能少说些话!”她生怕云琰说漏了嘴。

丽佑看着云琰和银月姬吵吵闹闹的,以为他俩是在开玩笑。于是微笑道:“云大人,没关系啦,你们如此照顾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来到中国虽说有些不习惯,可还是觉得这里很好,因为有你们相伴。谢谢,谢谢大家。”

“丽佑、雾江,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建立起一个新家!”

“但愿如此,我可不指望什么。”雾江冷眼相对。

“要不是本主在日本有自己的产业,本主兴许也会搬过来跟你们一块儿住!”银月姬笑道。

“银月,你啥时候回日本?”雾江问。

“再过段时间吧,反正千魂他们回来了,银淀川的事务由他们打理着没事的。”

“银月,我可提醒你一句,鬼主与花主绝非善类,小心鸠占鹊巢,别被他们侵吞了银淀川。尤其是鬼冢,心眼可多了,你可要提防着点!”雾江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吧,他们好歹也是我侄女和侄女婿,就算把银淀川吞并了,我大不了搬回中鸢城去住。”银月姬不以为意地说。

“你什么都好,就是缺心眼,总把什么事情想得太过完美!”

“银月姬、雾江,你们继续聊吧,我先走了。我回学校顺便去看看田一健,问他今后有何打算。”云琰起身欲走。

“记得帮本主捎个口信,就说有空我会去看他的!”

“云大人,谢谢你的果篮,恕丽佑不能起来送你。”

“云,我送送你吧!”榎说。

云琰向大家告别,榎一直把他送到了升降梯口。两人尴尬地等着升降梯,没有半点交流。

“榎,你走吧,不用送我了”

“没关系,我把你送到楼下吧。”榎双手交叉放在腹前,一副很拘束的样子。

这时,升降梯上来了,两人走了进去。

“榎,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尽管说吧!”

“云,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管闲事了。自从我看见你们一个个受伤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很担心你们的安危。我不希望你有事,更不希望再次跟你分开。”榎秀眉微蹙,抿着嘴唇,脸上多了几分愁容。云琰沉默不语,并没有应声。他双眼故意躲避榎,装作看风景。

过一会儿,升降梯到了一楼,云琰说:“我走了!”榎望着他走出门外,欲言又止。云琰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看榎,又说:“回去吧,外面风大。”榎望着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傻傻地站在门口,始终不愿离去,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

云琰一回到学校便听说诺崇馆发生了火灾,死伤十几人。他担心田一健也在其中,急忙去问知情的学生。从田一健同学口中得知,田一健那日并未返校。随后云琰又赶往由拳镇,打算去介匠铺看看。没想到铺子关门,门上还写着告示“中秋佳节,停业七天”。

“莫非田一行他们也出事了?不可能啊,这样的话就不会贴出告示。”云琰思忖,“现在该怎么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我真的应该撒手不管吗?”他回想起被卷入其中的好友,以及那些受牵连的无辜学生,心中为他们抱不平,真想拿把刀去杀了石彦章。

正当云琰想得入神之际,突然脚边一阵骚动,吓得他立刻跳开,只见支吾在蹭他脚跟边。

“豕王,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要是你在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云琰激动地抱起了支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河边说。”支吾用腹语说道。

云琰坐在河边,怀抱支吾。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本尊全都知道了。那晚本尊察觉走廊上有异样,所以就追了出去,后来才发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害得小陌被人下了毒咒。她现在怎么样了?毒咒解了吗?”支吾伸了个懒腰。

“葱陌倒没事了,我只是担心以后会死伤更多人!”

“他们争权关你什么事?只不过是一帮为富不仁的小人罢了,要你瞎操什么心?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本尊很愿意看热闹。”

“你不懂,表面上是石彦章复仇争夺诺崇馆的领导权,暗中其实是两股势力角逐佶伊巷阁的控制权。一旦坐上诺崇馆主X席的位子,就等于掌控了半个佶伊巷阁!”云琰忧心忡忡地说。

“管他了,让他们去争夺吧,你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去阻止。一旦失败,你可能会赔上所有人的性命。就算成功,你将会得罪其中一股势力,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支吾嘟长了嘴巴,然后皱起了额头,两只小猪蹄在空中挥舞个不停。

“可是……无论哪方获胜,双方付出的代价都会很大,我不想再看见有学生因此而断送性命!”

“你真够悲天悯人的。听说你当初也是为了阻止那场祸事,才遭到众叛亲离的?记住,一个人是永远成不了救世主的,你想力挽狂澜只会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就像上次去日本,你觉得上次去大闹一场有意义吗?没能还榎自由,反而让自己身陷囹圄,还搭上了一条人命。你想想,如果那次你不去大闹,或许榎的符咒就会推迟发作。”支吾瞟了一眼正在沉思的云琰,“本尊只想告诉你,你心眼好大家都知道,只是有时做起事来太欠考虑,这样反而会使你得不偿失。这一次你还是三思而行,小心一夜之间失去你身边所有的人!”

云琰呆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颔首低额,凝望着河面,仿佛看到了所有朋友的脸庞。他心中琢磨着:“豕王说得对,我不该多管闲事,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失去榎,失去所有人。”

想到这样,他如梦初醒,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谢谢你,豕王,我终于想通了。珍惜和保护好身边的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能想通就好。”豕王安心地闭上了眼。

云琰望着河面,不由得想起了榎,心存内疚:“榎,此时此刻我很想你,很想飞到你身边对你说句‘对不起’。我无法用腻味的行动来表达出我对你的爱,这样只会让旁人觉得我很做作。如果眼前的事情能够得以平息,我马上就来娶你,你可要等我!”

……

当天下午,葱陌和景延奇便出院了,回到学校已是晚上。

“欧耶,终于回家咯,再也不用呆在那该死的医院了。”葱陌一冲进寝室便躺倒在了云琰的铺上。

“你一直把这儿当做你的家?难道你就不想日本的家?”景延奇两手空空的走了进来。

“当然不想,想那儿干嘛,我们家本来就是从中国移民过去的。有亲人的地方才叫‘家’,小云子就是我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你嘛,暂时不算!”葱陌大口大口的喝起了书桌上云琰的茶。

“我压根也没想当你的亲人。喂,大姐,别喝了,那水是隔夜的,小心又喝坏了肚子。”景延奇每次与葱陌说话,总是板着一张死人脸。

“我和小云子经常喝隔夜茶的,又喝不坏咯!”

“我发现你们的恶习真多。”景延奇苦笑了一声。

“你们倒是来帮我搭把手啊!”云琰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步履艰难地走了进来。

“哎呀,你也真是的,都是医院里用剩的东西还带回来做什么?”景延奇说。

“好多东西都没用过,扔掉可惜,还有一些是你俩换洗的衣服。”

“脏衣服也扔扔掉算了,你这么节约干嘛?”景延奇坐到了榻上,把凳子腾出来让云琰放包裹。

“小云子,行李里面好像还有两包虾条,你帮我找找看!”

“哪来的虾条,早被我吃得精光了。”云琰将行李放到了桌上。

“你怎么这样啊?也不给我留点!”葱陌下了床,亲自打开行李寻找。

“我骗你做什么,大姐别找了,再找你整个人都快掉进包里了。陪夜不容易,所以我吃着零食打发时间。”

“算了啦,反正虾条最近吃腻了!”葱陌嘟着嘴说。她两眼一瞟,无意中发现支吾竟然回来了,躺在猪窝里睡得正香。“支吾,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她不顾熟睡的支吾,将它抱起揽在怀中,把脸埋在支吾肚子上蹭来蹭去,吓得支吾吼吼乱叫。

“脏不脏呀?一个女孩不知道检点些,整天像个熊孩子似的!”景延奇说。

“关你屁事,你管好自己就行。”葱陌粗暴地叫道。

“信不信我抽你?”景延奇直瞪着她。

“你这眯眯眼就算眼珠子爆出来也吓不倒人!”葱陌向他做了个鬼脸。景延奇其实并不是眯眯眼,而是丹凤眼。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上床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云琰将洗净好的衣物放进了衣柜里。

漱洗完后,三人同时上了床。云琰“吧嗒”关掉了灯,首先钻进了被窝里。这几天大家都快遗忘了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校园里却感觉不到半点节日氛围,透露出的只有恐惧与死亡。

云琰一直心系着诺崇馆的一切,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只能张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

云琰天生就有强迫症,每当有什么心事,他都会失眠。就算他朦胧地睡着了,梦境里也会伴有他的心事。

自从田一健失踪后,一切消息都断了,诺崇馆里也没云琰相熟之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白羽凡,把真相都告诉他。这时的云琰还不知道昨天诺崇馆里所发生的事,以为现在就白羽凡能帮他。

云琰起床穿上了衣服,并瞅了瞅那两个家伙。只见上铺的葱陌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直打着呼噜,时不时还吧唧着嘴。而景延奇则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连个头都不露出来。云琰见他俩熟睡中,心也安了,随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寝室。

他刚一关上门,发现亭子露台上站着一个人,顿时把他吓了一跳。那人正是景延奇。云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见鬼了,又重新回到房里。他掀开景延奇床上的被子一看,发现里面居然只是几个枕头。

“这么晚不睡觉,站在外面想吓死人啊。”云琰跑出去骂道。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么晚不睡,打算上哪儿?”

“我上哪儿关你什么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想去管诺崇馆的闲事吧?”景延奇双手抱胸,手执阴阳扇,似乎特意守着云琰。

“那又怎样?”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你看你每次弄出点事来,总归连累到你身边的人。就拿这次来说,丽佑能保住肚子里的胎儿,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你敢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吗?”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瞎操这份闲心,但诺崇馆毕竟是我们几个一手创建起来的。每当提到这个名字,我都会想起他们,秦腾凤、田一行、苏鲤、沈琼、万俟勖,还有高琳。那里有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血,也有我们每个人的回忆。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至今难以割舍这份情感,很想再进去坐坐。”云琰倚着扶栏,眺望远处,心中五味杂陈,感概万千。

“你要弄清楚,诺崇馆已今非昔比,不再是你们从前的那个,现在已然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们的俱乐部。那对你没什么好留恋的,除了招牌没变之外,一切都变了,所谓物是人非。你没必要继续守护下去,也不值得你守护下去。听我一句劝,还是顺其自然吧,非人力所能为也!”景延奇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云琰的肩膀。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些学生着想。如若石彦章接手诺崇馆,将会把所有人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不能眼看着那些学生成为他的牺牲品……”

还没等云琰说完,景延奇插话道:“难道你就不怕你身边的人成为你的牺牲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你是孤家寡人的话,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不过现在你身边有小陌、有榎,你想过她们的安危吗?假如你做得稍有不当,她们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

云琰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好保持缄默,不敢多看景延奇一眼。此刻他内心非常矛盾,像是一团乱麻,又无从下手。最终还是选择回寝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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