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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执着的人执着的心

中秋将至,心灵手巧的阿衷做了好多月饼,并酿了几坛桂花酒。

“这些给云琰和小陌,这些给隔壁的李婶,还有这些给街口的王阿姨……”田一行把桌上的月饼打包,嘴里念叨。

“好了好了,我心里都有数,不会落掉一个人的。”阿衷嫌丈夫粗手粗脚,特意将月饼挪开。

“那就好,剩下的就我们三人吃!”田一行看着桌上打包好的月饼与桂花酒满心欢喜。

突然,陶春侑扶着气若游丝的田一健闯进了铺子。这一幕吓坏了田一行夫妇俩,只见田一健浑身是血,话不能语。

“这是怎么回事?”阿衷被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惊了,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先把他扶到凳子上。”田一行把自己的凳子让给了弟弟,“阿衷,你快去打盆水来!”

田一行急忙撕开弟弟的罩衫,看其伤势。田一健却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臂,笑道:“哥哥,对不起,又让你操心了。”

田一行热泪盈眶,看了弟弟一眼,检查他身上一道道伤口。有些伤害被利刃划开,有些伤害有明显的烧灼痕迹,还有一些伤口上甚至带着静电。田一行又撕开田一健血染的白袍,登时背上的鲜血哗哗流了下来。

“是谁伤他的?”田一行皱着眉头问。

“石彦章!”陶春侑回答道。

田一行沉吟半响,随后不顾桌上的月饼,直接把血衣扔到了桌上,鲜血流满了整个地面。

“水来了,水来了。”阿衷端来一大盆水。

田一行用热毛巾擦拭着弟弟身上每处伤口。每擦一次,田一健便痉挛一次,在旁的阿衷都不忍心看下去。田一行又用治愈系咒语替弟弟疗伤,只见伤口慢慢愈合,却又突然崩开,鲜血不断流出。

“看来要去医院,这伤口用魔法是不行了,只能靠手术!”田一行手足无措,双手沾满了鲜血。

“哥,我不去医院,我死也要死在家里。”田一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柜子上那张全家福,望着母亲和蔼的脸庞,深感愧疚。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会有事的。来,哥背你去医院!”田一行弯下了身子,准备背起田一健。

“我不要走,求你让我呆在这里。”往日心高气傲的田一健此刻流下了眼泪,伏地跪在了哥哥嫂子面前。田一行和阿衷见弟弟这般落魄,泪水也都如断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二人赶忙搀扶起田一健,抽泣道:“起来,哥哥嫂子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田一健刚要站起来,一下子晕倒在了哥哥怀里。

……

夜已入深,全镇只剩田记介匠铺还亮着灯,月光落在铺子门前,像是地上披上了一层白霜。

胡依羽带着八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围在了铺子门口。田一行安如泰山地坐在屋内,用白布擦拭着自己尘封已久的乌钢刀——无涯。这把宝刀虽然比不了紫夜归那样吹毛即断,但也算是刀中极品。刀刃短小锋利,削铁如泥;刀柄漆黑,被黑布缠裹。距上一次见血还是在五年前,从那以后,田一行便收刀入鞘,一直存放在自己的柜子里。

胡依羽手持太刀,点头示意,四个黑衣人立刻冲进了铺子。只见屋中一道寒光掠过,瞬间血洒门帘。胡依羽以及另外四人全都大骇不已。

这时,田一行凶神恶煞地走了出来,扔掉了嘴里的烟头。胡依羽二话没说,剩下的四人一齐攻上。田一行连斩四刀,四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倒在了地上。胡依羽不由得心头一惊,突然一念咒语,使自己的身手变得更为敏捷。在数轮进击之下将田一行逼得连连倒退。

田一行刚要招架,对方攻势已变。胡依羽出手狠辣,一刀上去便在墙上砍出了一道痕迹。可她自负出手迅捷,从无守势,全是进攻杀着。田一行见胡依羽一脚直踢过来,当即刀刃划过想砍了他的脚,哪知对方见状立马收住了脚,脚踢变为刀砍。田一行心中一惊,刀锋争转,护住胸口。但他低估了对手的力道,对方挥刀之势劲道十足,将田一行打飞出了好几米。

“好迅捷的身手,看来你的速度加成十足,难怪我弟弟会栽在你们手里。”田一行捂着自己胸口。

“我并不会多少法咒,只是能让自己变得更灵活而已!”胡依羽舒展了一下全身的骨骼,每寸骨节都嘎嘎作响。

她趁势朝其猛扫一腿,田一行疾退一步,堪堪避开,只见街上石板都被踏裂。胡依羽一跃而起,自上而下,一刀劈向田一行。田一行待得招架,对方由刀变脚,转换极快,蓄力的一脚将田一行两根肋骨踢断。

两人又连打十余回合,田一行一直处于弱势。只因胡依羽出手敏捷,总是刀脚变来变去,把田一行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倒退。此刻田一行心神渐渐定了下来,以静制动,伺机窥探胡依羽的破绽。

正当胡依羽再次挥刀砍去时,田一行料定他会中途变为脚踢。于是田一行不再抵挡,三步跳了开去,一跃而起,举刀下砍。噗的一声,胡依羽顿时身首异处。不过田一行却不知这胡依羽的真正底细,其本体竟是脑袋,就算身首分离,对他自身并无影响。胡依羽的人类身躯倒在了地上,然而她那颗头颅却飞到半空,逐渐扭曲燃烧,瞬间膨胀成了一颗冒着火焰的罗刹脑袋。整个头颅相当于田一行的半个身子。

“原来是只飞头蛮。”田一行朝天上望去。

胡依羽原是日本尻堂城焰尾狐的爪牙,她想让自己更有威望,所以对外谎称自己本体为九尾妖狐。后来不知何故被石彦章的太爷爷封印在了玉卯印中,直到石彦章把她解放出来。

飞头蛮咆哮了一声,随后张开血盆大口,飞下去想吃了田一行。田一行和飞头蛮斗了数个回合,觉得对方皮糙肉厚,外加炙热的火焰,根本砍他不动。飞头蛮连忙施展“三昧真火”,口吐三道火焰,把田一行逼退了回去。飞头蛮立刻张大嘴巴,想趁机一口吞了田一行。田一行举刀刺向飞头蛮嘴里,噶拉一声,飞头蛮的利牙登时咬住了田一行的刀。她眼珠暴突,炯炯生光,充满了凶恶残忍之意。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田一行感觉到飞头蛮的鼻孔中呼出了滚烫的热气。就算自己不松手,萦绕在飞头蛮周围的火焰也会将自己烧死。于是田一行只好弃刀松手,飞头蛮趁势张嘴咬去。田一行无余暇再想,随即发出两道气刃,刺瞎了对方的双眼。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飞头蛮便似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田一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居然一击成功,大喜过望。他刚想一刀劈去时,飞头蛮竟然撞倒了他,往东飞去。

田一行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脱力,随后又瘫软在地。他眼睁睁瞧着飞头蛮明明已全无还手之力,却无法将她留住。

田一行在寂静的四下只听到一阵法杖拄地声,一个身影从街头缓缓走来。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出现在了田一行面前,他并不是别人,正是疯魔僧。田一行见来人似曾相识,又看到那颗已死去的飞头蛮,不禁心中一颤。

“田一行,别来无恙。”疯魔僧淡淡地行了个礼。

“你是……秦腾凤?”

……

秦腾凤给躺在床上的田一健服下了他的灵丹妙药,止住了血。随后他跟着田一行回到了店堂中。

“想不到你还活着,更想不到你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疯魔僧。”田一行为秦腾凤倒了一杯茶。

“秦腾凤确实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出家人!”秦腾凤拜道。

“哎,一晃就是五年。当年你们要是肯听云琰一句劝,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我和云琰还有沈琼,找你找了三天三夜,近乎找遍了整个圣阳都,却一直找不到你的人。那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还在学校后山为你私下立了一块墓碑。现在你又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真让我感到意外。”田一行不知是喜是悲,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无需介怀,贫僧现在和死没什么两样,你就当秦腾凤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秦腾凤坦然道。

“我真不懂,你原本就是秦腾凤,为何要装作两人呢?即便你想遗忘过去,也无需扮演另外一个角色。你看你,好端端一个帅小伙,竟然剃了个光头,还烫上戒疤。”

“人原本就可以扮演许多角色,也许一些角色适合你,也许一些角色不适合你。从一个角色转变成另一个角色时,这段过程就叫做‘蜕变’。而我们每个人都在蜕变,破茧成蝶。人的躯壳可以变,灵魂也可以变!”

“那你现在是什么灵魂?”田一行审视着眼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秦腾凤。

“贫僧现在无魂无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秦腾凤接着说道,“此次贫僧是来告诫你一声,让你弟弟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否则贫僧将不念昔日之情了!”

“他到底又惹什么事了?”田一行疑惑地问。

秦腾凤并没回答,而是起身欲走。

“不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贫僧也该告辞了。令弟的伤势不轻,还需静养些许时日!”

“那谢谢你的药,也谢谢你帮我除掉了那只飞头蛮。”田一行起身相送。

秦腾凤出门拜别,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他还是不是当年那个秦腾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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