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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七日(3)

韩隳拿出电话,给陈哥打电话。现在时间还不到七点,也不知道陈哥有没有起来。手机铃声响了十几次后,电话才接通。

“谁啊?”电话那头睡意朦脓,有点口齿不清。

“陈哥,我是韩隳。”

“韩隳,现在才几点啊,让哥哥再睡一会儿。”

“陈哥,你今天帮我请个假行吗?”

“弟弟,你才来公司几天就请假。”

“求你了,陈哥,之后请你吃饭。”

“你到底在干嘛。”陈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找到苏雅了?”

“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陈哥已经明白,韩隳这傻小子要干什么,“小子,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知道了,谢了,陈哥。”

韩隳挂掉电话,拿着文件夹和公文包,离开早餐店,跟上苏雅。苏雅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韩隳紧紧的跟在后面。苏雅走得很小心,时不时会突然停下,左右看看,还好韩隳反应够快,没有让苏雅发现自己还在跟着她。

不久,苏雅来到一个公交车站,因为现在时间还早。公交车站附近没有太多人,韩隳不敢走得太近。苏雅坐上一辆公交车,公交车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韩隳也不敢上去,去公司的方向不是这方向,是相反的方向。可下一班公交车需要几分钟才能到,几分钟的时间足够让苏雅下车,走远了。韩隳躲在公交车牌后面,着急的用力的抓自己的头发。

公交车关起前后门,慢慢启动,车尾喷出一股废气。咯吱咯吱的,公交车带着苏雅了。韩隳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第一次遇到苏雅的时候就是在这一路的公交车上,韩隳站在公交车牌前,看这路公交车之后会停车的车站。

一公里,二公里,三公里,四公里,五公里,六公里。韩隳一个车站的一个车站的看下去,最后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车站,人民儿童医院。韩隳喘着大气,就像发现什么宝藏似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敲了敲人民儿童医院这个站,没错,苏雅肯定是去这个地方了。

这个公交车站离苏雅住的小区附近车站很远,苏雅刚才坐那路公交车也不会路过,苏雅小区附近的公交车站的。自己第一次遇到苏雅的时候,她坐的就是这路公交车,说明那次苏雅没有在家过夜。苏雅说过自己有个女儿,而且她女儿病了。人民儿童医院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苏雅应该是去看她女儿了。

身后传来公交车的开门的声音,韩隳看了看公交车事几路。确认后,刷卡直接上车。反正假已经请了,不管自己有没有猜错,都要去看看。坐着班公交车的人不多,韩隳上车后,也只上来了一个有点流氓打扮的中年人。

公交车慢慢行驶在公路,横穿这个比周末还要苏醒地快的城市。上班族,上学的,无一不打着哈气走上公交车,有位置就脸上露出一笑,坐下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眼浅睡。每次到个公交车站时,都抬头看一看。没位置也只有无奈的抓着扶手,头靠在自己手臂上,看着那些有位置的乘客。

等过了几个公交车站后,这些上班族和学生终于醒了过来,拿出手机刷屏,刷微博,刷朋友圈,刷新闻。插上耳机默默听歌。有些起来晚的人,还会提着早餐上车。如果早餐没有什么异味还好,有异味全车人只好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个人。一般情况下,那个提着早餐的人还不以为然的开始吃了起来。车上的人没有办法,他在公交车上吃东西,又不违法。最多就是道德上有过错,可有什么用。总不能上前打他一顿吧。

因为韩隳来得早,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韩隳打开一点车窗,让车外空气进来,好让自己好受一些。人民儿童医院就在前面两个站的地方,到站后,韩隳马上下车。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苏雅的身影,苏雅应该到医院了吧。

公交车站附近,立着一块的地图板,韩隳在地图上找到了人民儿童医院。韩隳拿出手机拍下照片,一边走一边问路人人名儿童医院在那?

没多久,韩隳就到了人民儿童医院门口,这个医院的大门修很一般,也没有什么自动栅栏的,可以随便进出,两个保安靠在墙边和周围的小贩聊天。里面有两栋大楼,一栋是旧的,建筑的外墙是黄白两种颜色,看建筑设计就知道是上个世纪的作品。新的大楼外面的墙被刷成天蓝色,看着就让人心情平静。

一般而言,旧的医院大楼里面都是各种与治病没关系的办公室,或者是检查身体的各种实验,化验科室。病人是不会住在旧的医院大楼,因为设施肯定没有新修的医院大楼的好。万一病人有什么情况,在新的医院大楼也方便一点。

韩隳走进新修的医院大楼,他没有在前台那里问,这里有没有姓苏,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的病人。你问韩隳为什么知道,苏雅女儿大约四五岁?

因为苏雅是大学本科,中国的大学是不反对,也不支持女学生在校期间,生小孩的。苏雅现在二十七岁,一般情况下,中国人都是在十八岁左右高考,四年的大学本科。苏雅在公司里已经工作几年了,一直没有请过太长的假期。苏雅最有可能怀孕的年龄是大四那年,也就是苏雅二十二岁的时候,所以苏雅女儿年龄就在四五岁左右。

韩隳只问了一下护士,重症监护室在那?苏雅欠了很多钱,用给儿女治病,那她女儿一定不是一般的疾病。有时苏雅还需要在医院陪她女儿,很有可能苏雅和护士的关系也不错,有人问她女儿事情,说不定护士会告诉苏雅。

韩隳十分小心的走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因为他不想让苏雅知道,自己发现了这家医院。苏雅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就别给苏雅添麻烦了。

重症监护室的门上都一个长宽约为二十厘米的玻璃窗口,让人可以在外面看到里面的病人。这样可以避免因为走错房门给病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韩隳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看,想找到苏雅或者找到一个跟苏雅有几分相像的小女孩。这时,一个急促奔跑的脚步声从韩隳身后传来。医院里面要安静,谁这么没有礼貌。韩隳扭头看到跟自己同一班公交车,有点流氓打扮的中年人,快速的从自己身边跑过。

他怎么也来医院了?干嘛走得这么着急。韩隳有种不好预感,几秒钟后,一个病房里出来,传出一个让韩隳绝望的声音。

“苏雅,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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