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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七剑传人

包围圈逐渐缩小,萧正途的活动空间也逐渐缩小,只是这个空间对于萧正途来说依旧是游刃有余。萧正途找准了时机,趁着对方收手的一霎那,一个箭步冲上前,那人“啊”了一声,手按在剑柄上,噌的一声宝剑拔出一半,寒光乍现,萧正途右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将剑按回剑鞘内。

那人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宝剑又拔出,萧正途另一只手也随即将剑又按了回去。

“嘿嘿,好玩么?”萧正途狡黠地一笑,扑的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然后就将炎龙逐日剑夺到了手中。

抚摸着金龙纹络的剑身,萧正途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想不到,竟如此容易就得到了。

“靠!揍他!”

萧正途微微撇了撇脸,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一顿足吓了他们一下,人圈惊愕地抖了抖,然后萧正途又跺了几下,人圈又抖了抖。

“臭小子敢玩我们?!”

萧正途忍俊不禁,道:“谁让你们那么蠢?”说完,剑眉突然一竖,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劲风扑面而来,砰砰砰的几声闷响,所有在场的人应声倒地,哀嚎一片。

“哼,看来,这次出门收获不小。”萧正途看着手里的炎龙逐日剑,哈哈大笑起来,“又一把,七剑,就快了!”

然而就在这时,大街小巷里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一个个官兵,顿时,将这个小巷子堵得水泄不通,整片巷子顿时被堵得黯淡了下来。

然后从这些官兵中慢慢走出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这个男子身材修长削瘦,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折扇边缘镀着钢刺荆棘,折扇中央一个大大的“浪”字。还真是冤家路窄,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浪淘沙的白浪天。

白浪天本来脸上还带着惯有的浅笑,但是见到萧正途后,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然后却笑得更深了,只是这笑容此刻有些阴险,在如此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这个笑容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这位仁兄,盗窃他人之物,着实非君子所为。”白浪天把折扇一合,冷笑道。

萧正途看着官兵将那些小叫花一个个押走,然后瞥了一眼白浪天,道:“你怎么会在这?”

白浪天儒雅地一笑,拱手作揖,不失风范地说道:“在下白浪天,是白府之人,同时,是‘浪淘沙’浪字门的门主,而这炎龙逐日剑,便是阁下从我白府所盗。”

萧正途心里暗吃一惊,常言道猛虎难斗地头蛇,那白府想必一定是这渝州城名门望族,若是真的得罪了白府,那么对日后的行程一定会有所阻碍。

“那你想怎么样?”萧正途道。

白浪天微微一笑,任官兵从他两边如流水般过去,道:“阁下有盗窃嫌疑,那么我白府定当要寻个公道。”然后,官兵们将萧正途的双手绑住,炎龙逐日剑回到了白浪天手中。

“小子,走吧!”其中的一个官兵推了萧正途一下。

两个官兵站在萧正途左右,将他押了出去。白浪天跟在他们后面,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浅笑。他们没有将萧正途带到官府,而是直接带去了白府,如此看来,白府在渝州城的地位也是可见一斑了。

在一排排官兵的带领下,萧正途远远地看见了那高耸的楼阁,在这渝州城内不缺乏高楼,然而与这栋阁楼比起来,其他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到了门前,萧正途就看到了门上挂着的一块匾,上方镌刻并涂染着气势磅礴的两个金光璀璨的大字:白府。

进了院内,大理石铺成的路面一直延伸到一个大殿门前,中央处有一个大理石水缸,里面盛放着细沙,细沙上插着几根冒着冉冉青烟的檀香;大理石路所延伸到的西侧,是一个略小的平房,与那大点连接着,组成一个矩形棱角;大理石路所延伸到的东侧,也是平房,与西侧对称分布。若是俯视整个白府,就会发现大大小小的房屋众星拱月般地围绕着那个大殿,其中最主要的平房与大殿连接,构成一个矩形。

东西每个平房的窗前都栽种着几颗槐树,也是对称种植。整个白府的布局给人的感觉相当合理舒畅。

官兵们押着萧正途进入大殿,萧正途发现大殿前后开着门,越过了大殿,后方还有一个后院,这里与规整严密的前院不同,这里种植着各种鲜花嫩草,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很是美丽,全然没有前院那么严肃的感觉。

后院内还有奇形怪状的假山,每个形状都很有特点,不过在萧正途看来,多半是做路标用的,不然这么大的院子不迷路才怪。

穿过了一个半圆形石门,众人又进了另一个侧院,然后又转了几转,方才到了白府家主所在的殿堂。

一进门便是刚刚挂起的一副鹤骨仙风画像高高挂起,画像下有一张木桌和两把紫檀木制成的椅子,一对老夫妇正襟危坐,看着进门的官兵和萧正途。

带头的官兵道:“白老爷,犯人已经给您带到了。”

那个白须老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几个官兵欠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殿堂内只剩下了那对老夫妇、萧正途以及白浪天。

白浪天将炎龙逐日剑双手握在手里,恭敬地呈了上去,老人将剑拿在手里,皱着眉头,对着萧正途道:“小伙子,我白府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若是缺钱可以告诉老夫我,老夫施舍给你点便是,何必去偷我家的炎……宝剑呢?”

萧正途正要开口,白浪天却连忙抢先说道:“父亲,我亲眼所见,这位仁兄打伤了我白府的随从,从祭剑堂将剑抢走,若不是孩儿舍命追寻,恐怕这剑……唉,是难以寻回了……”

萧正途斜着眼看了看这一家人,果真是一个面孔,尽管给人一种正经的模样,但是却让人觉得很虚伪。

“小兄弟,很抱歉,你给老夫家带来了莫大的损失,老夫,也只能例行公事了。来人,押下去!”在那老人吩咐完,随后进来一左一右两个蒙面侍女,一人一手搭在萧正途的肩膀上,犹如两把铁钳,将萧正途押了下去。

等所有外人都走了,白浪天便来到老人身边,悄悄说道:“父亲,那小子便是阻扰我夺取太阴剑之人。”

那老人眼神一亮,嘴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意,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那么,太阴剑一定在他身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此刻,萧正途来到了一个地下牢房,里面又黑又潮湿,空旷寂静的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吱吱”的耗子叫声。

四周一片寂静,脚踩在石地板上,能听到“哒哒”的脚步声。每间牢房都有一扇厚实的铁门,铁门上仅仅留着能恰巧看到外面的小窗口。路过其他的房间时,便会有人透过小窗口往外看,那些眼睛多半都是布满血丝的,而且带着哀怨。

萧正途顺便还往里面瞅了瞅,发现其中一个牢房里的茅草上瘫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看那身段,应该是个女人,而且多半是白府犯了事的侍女。

“喂,两位漂亮的大姐姐,那里面的也是白府的侍女么?”萧正途漫不经心地问道。

然而两个蒙面侍女没有回应他,只是机械性的压着他往前走。

三人在一间牢房前停下,这间牢房恰巧是那个被困女子的隔壁。

厚实的铁门被“咚”地一声打开,萧正途感觉屁股一疼,就摔进了里面的茅草堆里。揉着发疼的屁股,萧正途喃喃道:“两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劲?白府难不成把女人当男人使?那么男人估计得当畜生使。”

萧正途伸了个懒腰,挪到了墙壁边,敲了敲石壁,贴着石壁叫道:“喂,姑娘,你听得到么?”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中的“嘀嗒”水声。

萧正途又敲了敲,良久之后,那边才发出了砰砰的回应声,只是很轻,估计对方已经是筋疲力竭了。萧正途将脸贴在石壁上,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微弱的声音:“你……你有食……食物么?”

“呃……有你也吃不到啊……”萧正途耸了耸肩,只好取出子阳剑将石壁上的一块石砖撬开,透过那个洞,萧正途看到了满身伤痕累累的女子正虚弱地倚着墙壁,嘴唇蠕动却听不到什么声音,而且胸廓的起伏也很慢,可见呼吸十分微弱。

萧正途递给了她一点食物,女子握在手里,似乎没有举起胳膊的力气,费了好大劲才咬了一口。

过了很久很久,女子逐渐有了点力气,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萧正途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何人?”

女子喘了几口气,道:“我……我是……七……七剑之炎龙逐日剑传人……”

萧正途猛地吃了一惊,她是炎龙逐日剑传人?!那么白府的炎龙逐日剑竟然也是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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