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张斌和书报亭的老板聊着天，偶尔瞄几眼龙华中学的门口。
“小伙子，你在等什么人啊，看你在我这呆这么久了”书报亭老板说道。
“没……我没在……等谁。”张斌尴尬地笑着。
猛然间，体内间似乎好像被一根钢刺贯穿，所有的五脏六腑在刹那间被翻江倒海地撕裂一遍。
张斌猛然间吐出一口血，落在了老板的杂志上。
“嘿！小伙子！你咋吐血了！”老板刚要从书报亭里走出来，张斌就猛然甩过去几张百元大钞，摆摆手，便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书报亭老板。
小巷已经一个学生都没有，只有大排档的摊子摆在那里，然而此时也在收摊了。
张斌擦了一口血，蹒跚地往前走了两步，环顾着四周。
该死的，那两个人在哪里。
这下完了，全都搞砸了。
一把白闪闪的刀架在了张斌的脖子上，邓书已经站在了张斌的身后，左手拿着另一把刀。
“我去，你现在成DPS？”
“以你们现在这样的水平来抓我，都是在找死。”邓书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个跑腿的，想捞点好处。”张斌叹了口气，“看来这下真的没办法交差了。”
“滚。”邓书命令道。
“行。”张斌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往前走。
走出五米开外后，他又回国头看着邓书。
“你知道多少？”
“全部。就比如南帮之战，其实背后还是你们那帮人在搞鬼。”
“真可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斌苦笑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邓书目送着他，直到他观测到周围已经没有佛识派的可疑人物。
躲在暗处的沈全兵和沈婷从暗中走了出来，沈婷的右手指尖发着光，白色的荧光从她的掌心里飘了出来。这是沈婷剑格的另一个能力，能向别人输送剑气，而且输送的过程也很难被第三者察觉。在刚刚邓书和张斌的对峙中，沈婷不断地向邓书输送剑气，张斌也因此不敢动手。
“谢谢你。”邓书收起了两把短刀，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没事。”沈婷停止释放剑气，她的手掌也恢复了原样，“下次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的确，不一样了。”邓书的眼神在沈全兵和沈婷两人之间游离，“你们搭同一班公交车回家的吧。”
“你怎么……嗯。”沈婷已经开始习惯了邓书的先知先觉。
“要不，我还是……”邓书说完这句，便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车钥匙，“送你们一程吧。”
“也行~”沈婷笑了开来。
车上，沈婷一个人坐在后排，沈全兵和邓书坐在前排。
邓书似乎有什么心事，有好几次没有反应过来红灯，来了急刹车。拿着课本背书的沈全兵好几次都撞在自己的书上。
“邓书，你在想什么啊？”沈全兵说道。
“没事，没事。”邓书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击着方向键。然后转过头，用一个微妙的眼神看着沈全兵。
沈全兵不懂他那个眼神的含义，但他似乎又好像又能读懂什么。
他想起了在更衣室的对话。
本来已经凌乱的心境变得更加凌乱。
但直觉告诉他，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他拿起课本，继续背着拗口的古文。
坐在后排的沈婷发现气氛的不对劲，然而直觉告诉她，她也不能说什么。
三个人沉默着，车慢慢地在车阵里移动。
12
维多利亚港的渡轮上，邵斌站着甲板上，眺望着香港无边无际的城市灯光。
邓书打了电话过来，他接了起来。
“我们没事。”邓书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没事就好。”邵斌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摸着口袋，发现没有买烟，一阵焦躁。
“我想快点知道该怎么把阿赖耶识传给你的方法。”邓书说道。
“嗯。”
“我有点等不及。”
“怎么了。”邵斌靠在栏杆上，风把他的刘海吹了起来。
“没什么。”邓书挂了电话。
邵斌放下电话，继续眺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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