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射着刺眼的光。果然一夜的秋雨只能导致一个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的天象。
地上，略有凹凸的路面积着些雨水，那些雨水平静的映着从它们身边路过的路人的衣裳。
少年，也是其中一个。
天凉，所以衣裳厚了。
他不知道昨日的夜晚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想着昨日红绿灯的那边，那个少女，今天会不会穿的厚些。
他的身旁，跟着位一会儿自称是神，一会儿自称是魔的家伙，鬼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好在他现在并不讨厌这种与人同行，虽说那个与他同行的少年叫做高飞，简称中二病。
最近好一阵子，季柳都留在晚间放学后的那片夕阳里学习，所以高飞，自然爱哪哪去。
不过每天清晨，他们总是会顺路的遇上，所以二人总是会在早晨，说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现在高飞就在扯自己最近刚收了一个徒弟。
“当暗黑的求知者遇上了善于教导的无尽黑暗。”
“近乎永恒的少年大能传授给某名好学者的知识当然会让其受用一生，虽然只是一点点。”
“求知者对本神的感激不尽我十分明白。”
“不过他也知道无法一口吃成胖子所以总是在学习不久后就离我而去。”
……
在学校门口，高飞尚未停下他的喋喋不休，不过此时他口中所说已经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只是在不停地夸耀自己暗黑神的功绩而已。
季柳简单总结了下高飞的话语，大概明白了最近季柳不与他同行的傍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叫高飞，是个黑暗神，可牛逼了。”
“最近有个人喜欢听我吹牛逼，我天天没事就吹给他听。”
“不过吹得太多那种小角色听不太懂。”
“所以我天天吹一会就撵他走了。”
这是季柳在心中的翻译所得，不过这件事情简单的总结，在他的眼里就是“高飞被人娱乐了”。
虽然高飞自己肯定不自知。
教室门前，季柳看着高飞进门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人估计有病，要不怎么喜欢听高飞乱扯。”
不过他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于是他甩了甩头，把这件事放在一旁。
……
窗外，那颗榕树，红了一树，也干枯了一树。
树下，某个清洁工望着树上迟早会掉落的树叶有些发愁，想着干脆把这些树叶都打下来算了。
但终究他还是放弃了，因为起码在这片校园里，他不能做的太出格。
某刻，凉风起了，他薄薄的清洁服挡住不这灌缝的秋风，于是他难得的打了个喷嚏，惊起了树上还未离去的鸟儿。
他站在树下，抬头看了眼天空。
对比着同在视野里的枯叶，那里，一片碧蓝。
于是他一脸悠然的算了算日子，念叨了下。
“今天……是秋至了。”
……
办公室里，有人翘着二郎腿儿点着脚尖喝白水，边喝，边看着远处的青山发笑。
不过笑的让人想抽他一巴掌。
他子履总是琢磨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能知道的东西。
他不强，因为他的气运之力不强，而且他的心境……和某个算命先生一样，也堪堪只是一个王。
但他却令那名什么都知道的算命先生十分忧虑，哪怕是嬴政，都不会让那人那么忧虑。
因为他虽不能像算命先生那般什么都知道，但……只要他想知道的东西，他什么都能知道。
这是一个人的能力，并非天生就有的能力。
白水，没有味道，所以也才有了天下所有的味道，正如此时，他看着远处的山峦，手中端着的白水，有了一些宁静的味道。
他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杯子，看了眼桌上的日历，笑了笑。
“半月之后铁槙该射那少年一箭，到时候，你这没死透的家伙也让我刺一剑可好？”
……
今天，是秋至。
秋天已经来至，那么久违的不平静，也不远了。
这段宁静的时光，宁静……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