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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苏生

“为什么要分散?我们这么多人都挡不住西摩一个人,要是分散开来不是必死无疑吗?”有人大声嚷嚷。

我耐心地解释说:“分散对我们有好处。西摩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他不可能同时追击我们所有人。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一起走下去,不仅浪费了时间,而且谁也不知道究竟还会死多少人。”

看着大家犹豫不决的眼神,我接着说:“我们还剩下二十二个人,如果分成三人一组,那就有七个小组。我们从不同的方向行进,以西摩的速度,最多可以追击两个。这两个小组可以有效牵制住他,那么剩下的小组就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可是,李博士找出的堡垒可能所在地足有四个田径场那么大,我们到了以后根本不知道精确位置。”

我竖起大拇指,对戴校埔说道:“剩下就按戴校埔在战前会议上说过的方法去做,即使不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里,但只要借助‘它们’的照片,一定可以胜利。没问题吧,戴校埔?”

戴校埔也竖起大拇指露齿一笑:“绝对没问题!”

排长苦笑着说:“有时候真不明白到底你们是长官还是我是长官。既然如此,就按照你们说的办,现在,全体按三人一组散开,去雷达上标出的红色区域集合!”

……

西摩背靠着岩石,怀抱着枪闭目静坐。他头盔里的通讯器规律地闪烁着红光,从里面传来他队友们的指挥声。在听取了敌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后,他选定这个位置作为伏击点。半分钟后,敌人就应该会在一千二百米外经过,但是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西摩一边听着队友发来的即时情报,一边静静休息恢复自己消耗的体力。

忽然,西摩皱起眉头。他站了起来,看见远方走过三个人。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他们,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就接近了进百米。

此时对方三人也发现了西摩,急忙端枪射击。西摩始终闭着眼,身体却以一种高速而诡异的频率不停颤抖。那几颗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害。在距离八百米时,西摩猛地睁开双眼,脚尖飞快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重重一点,借着反冲的力量横向移动了十米。他端起枪,视线与枪管形成无可挑剔的直线。西摩连续扣动扳机,枪口飞出三颗子弹,然后迅速向侧面倒去,这时敌人的几颗子弹恰好从头顶掠过。当他重新站起身时,敌人已经全部中弹倒地。

西摩本应该立刻赶向下一个伏击点,但他没有动身。他站在原地手扶着头盔,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情况就是这样,敌人突然四散分开,总共有七个小队。呃,现在只有六个了。虽然他们选择的方向各不相同,但从他们的轨迹上可以推断,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我们堡垒所在地。”

西摩缓步走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名敌人,始终沉默不语。

“……现在看来,您已经无法阻止敌人了。您是否需要我们主动出击阻击……”

“不用。”西摩直截了当地拒绝,“你们继续观察,把离我最近的敌人坐标告诉我。”想了想,他又补充:“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但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是!”

西摩蹲在一具尸体前,在他防护服上按了几下,很快,他的头盔里传来一个声音……

……

我、戴校埔、排长和弗里被编成一个小队。弗里是多出来的一人,被塞进了最安全的一队。一路上我们走得很平静,并没有看到西摩的踪影。但就在不久前,三个代表友军的标记从虚拟地图上消失不见。我们明白,已经有一个小队牺牲了。

忽然,排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们古怪地说:“他们发来开通话请求——死掉的那三个。”

大家都停下了,看着排长,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排长按下了同意按钮,把通话连进公共频道,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头传来西摩平静无波的声音:“罗伯特,投降吧。你们以为散开就能够逃避吗?我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到目前为止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即使你们以为可以到达我们的堡垒,在在摧毁它之前,你们会先被我一个个摧毁。”

排长立刻回敬道:“该投降的是你们,西摩。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堡垒的确切位置,很快胜利了。有什么话,就等到退出8kn以后再说吧。”

“你们会后悔的……”西摩最后抛下这句话,断开了链接。

相隔数千米,西摩和排长关闭通讯器,异口同声说了一句:“虚张声势!”

我的心里却有些忐忑,一个怀疑的声音再问:分散开真的好吗?万一西摩可以趁此机会逐个消灭我们所有人,而我们又不能成功摧毁堡垒……

西摩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安慰我道:“别担心,你的计划没有问题。西摩只是在虚张声势。若他真的能把我们一网打尽,他就不会浪费时间威胁我们。无论怎么想,他孤身一人都不可能做到。”

“可他们一共有十个人。”我担忧地说。

戴校埔哈哈大笑:“如果他们敢出动,我们就乘虚而上毁掉他们的堡垒,放心吧,我们能赢。”

我没有再说话。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有千万种担心都不是停滞不前的理由。越过面前的环形山,就是李博士找出的敌人堡垒大概位置。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我们不能犹豫。

很快,我们停下了,敌人的堡垒就在附近。戴校埔伸手接过弗里背后的一个巨大的行军包,从里面拿出一台仪器。仪器像一柄倒着向下的长枪,有一个三脚架支撑着。西摩把枪头插进地面,用支架把固定住,在枪尾的一个屏幕上调试了一会儿。然后,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我们说:“耳朵捂好了吗?”

我们点点头,头盔里面被一层厚厚的合金板覆盖。我们冲戴校埔比了一个“一切ok”的手势。

虽然看不见戴校埔,但我们可以猜到他正在操纵着仪器。很快,地面震动了一下,连带着我们的头盔也抖了一下,然后一切重归平静。

我们降下金属板,看见戴校埔开始拆除那台仪器。戴校埔一边收拾一边头也不回地得意说道:“最新版声波发生器,质量上乘,品质有保障。不出意外的话,地底的居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最真挚的问候。”

近距离接触强大的声波,戴校埔的情绪有些亢奋:“那么现在,来自阴暗地域的随从们、仆人们、士兵们,听从我的号令!”

在地面隆隆的震动中,面对突然出现的几个黑暗的洞口,戴校埔右手用力一挥:“碾碎他们!”

PS:我想了很久,还是一天一章吧,不过会不定时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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