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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笑得像个孩子

一人一龟的京都之旅还没开始多久,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小龟“源少”认为寒天想甩开它,寒天认为“源少”拖他后腿,事实是他们的去京都的速度实在是太不合拍了。

为了他们的速度能保持一致,寒天第一个办法是把“源少”放在乾坤袋里,后来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试验,遭到源少的强烈抗议,就放弃了。原因嘛,用源少的说法就是——这是囚禁,虐待;黑漆漆地空间,没有一点光亮,没有一丝空气,没有一点温暖;寒天的第二个办法是把源少拿在手中,又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试行后,还是遭到源少的抗议——晃来晃去地,目眩,头晕,想呕吐,到不了京都就一命呜呼了,这简直是谋杀。于是,寒天冷静地把它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又冷静地拿起另一块大石头,让它这个事儿精自己想想办法。

源少视死如归地说出了它的想法。它有一个既有利于它观赏沿途风景又能促进它思考生活的办法,不过需要牺牲寒天一点点个人尊严。寒天让它说说看。它一边警惕地看着寒天,一面勇敢地说了出来——把它放在寒天头上。结果寒天报以一声冷笑:“你还想骑到我头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石头砸了过去。

事情进入了僵局,经过一段时间大眼瞪小眼的对峙。源少才终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戒指,说这个戒指是个宝物,有光有空气也有温暖,它可以暂时委身在里面。被寒天一把抢了过去,还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追着“源少”砸,一边追还一边骂“源少”抠门,不早点拿出来。后来发现“源少”逃跑的速度竟然不比他追的速度慢,气得抽出奶奶送的刀又追砍过去,这王八一路上慢悠悠地明显是装的。 “源少”化作一道轻烟,躲进戒指里,还与寒天隔空对骂。

最后,寒天不会使用戒指,一下子拿它没办法。源少也不敢出来,呆在戒指里也骂累了,这场闹剧才宣布告一段落,京都之旅才总算继续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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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脊城地广人多物资丰富,是知泉国的一座大城,和知泉国的京都——知泉城齐名。

在龙脊城最大的私人花园的一座凉亭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撒娇:“姑姑,明天让我画完那副画再去京都吧。”说完还推了推女子的大腿;“好不好嘛?”。

女子叹了叹气,无奈地笑了笑:“好,怎么能让我们大画家的惊世之作半途而废呢?明天姑姑陪你去。”

“太好了,那爹爹就不会说我了。”只见这少女明眸皓齿,微微一笑百媚生,转头指着面前龙脊城里最大的人工湖说道:“你看这湖,我都画腻了。虽然鬼斧神工,美不胜收,但就是缺少了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是吧?姑姑。”

女子也不知道听到没,起身走到了凉亭的边上,靠着柱子,背对着少女,绝代风华的面容竟有了无比的寂寞,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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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和源少一路风尘卜卜,不,应该说是寒天一路风尘卜卜,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一个很理想的地方——一个天然湖泊,安顿了下来。打算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继续赶路。关于休息一晚的事,源少本来是有点想法想要发表的,但一来赶路的不是它,没什么发言权;二来又担心寒天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继续拿刀砍它。所以很识趣地闭嘴了。只是从戒指跑了出来,在湖边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夸赞寒天很会选地方。

确实,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泊,在余辉下满目的金波粼粼,无比的壮观。

寒天可没有源少那么悠闲,他收集了一些枯枝和木头,在湖边生起了一堆火。又到湖边去清洗今天路上捕杀的两只野兔。看来是要准备晚餐了。

期间他曾招呼源少,如果想一起吃的话就帮忙到湖里去弄些鱼儿回来。不过,被源少以去年吃过了,今年不饿为由,拒绝了。当时,一团黑影往源少飞了过来,但被源少轻巧的躲了过去。

当寒天在火堆上翻滚香喷喷、冒着油的野兔时,源少终于涎着脸靠了过来,鼻子一吸一吸地,偷走了不少香气。

寒天从乾坤袋里拿出几包调味料,一边娴熟地撒着,一边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冷淡表情:“源少,叫你去弄几条鱼,你说你去年吃过了,今年不饿;叫你去拾几根柴火,你说你怕热喜欢凉快。你现在这样叫我好为难啊!”

“别废话了,什么条件,你说!”源少看了看正滋滋冒油的野兔,吞了吞口水不屑的说道。

果然有觉悟。

寒天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得像个孩子。

“不可能。”源少把头扭向一边:“就凭这野兔就想占了我的宝物,绝对不可能。”

寒天不置可否,从正在烤的野兔身上撕下一小块金黄色的皮,伸到了源少的嘴边。

不出寒天所料,源少一口就吞了下去。

于是寒天静静地等待。

“我要一只半。”沉默一会后,源少开口。

“想得美,半只。”寒天还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笑着。

“一只加一个大腿。”源少眯起了它的豆眼。

“顶多半只加一个大腿,爱要不要!”寒天依旧老神在在。

“寒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友谊的小船能不翻就先别翻吧。”源少知道主动权不在自己这边。

“好啊,既然源少你号称神龟一族的天才,你也知道我最多只能出到一只了,呵呵,您看着办!”寒天突然觉得掌握主动权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源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成交!”

寒天扬了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得像个孩子。

……

最后,源少抱着一整只野兔跑到一边大快朵颐了一番。期间,还抽空哼一声:“像这种小破烂,本少多的是。”

寒天听到了,砸吧砸吧嘴,一抹嘴边的油,哈哈大笑:“这种野兔,也是漫山遍野的哦!”

弄得源少的呼吸又急又重。

PS:源少:像这种收藏什么的,本少根本不在乎。

寒天笑得像个孩子:11个收藏,自己用电脑点了1个,用手机点了1个的渣渣,说大声点,你在说什么?

滚地三百圈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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