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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兰斯洛特知道和平维持不了多久,即使他的父亲不愿正视事实。

兰斯洛特迎娶安吉莉娅的决定,也大部分来自于要和巴比伦建立正式的协约,让坎德拉起码能获得巴比伦舰队的协助。坎德拉并不习惯战争,在新格兰德人的保护之下,他们习惯于和平主义。现任的恩诺兰除非是个傻子才不会尽快攻击,他需要的只是个导火线。

一场内部斗争就可以提供这个开端。如果卫队打算背叛国王,那么一场内乱将会再次让整个坎德拉陷入动荡,而默比修斯人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兰斯洛特一定要找出城墙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兰斯洛特和布莱恩抵达了目的地。这里不是新新格兰德,而是通往圣地那栋不起眼的建筑。布莱恩对于兰斯洛特把安吉莉娅带进图书馆没有多说什么,那个杜拉人看起来似乎早就料到情况会如此发展下去。

泰瑞依会在这一周内登上王位,只要他的统治稍趋稳定,他就会宣布自己皈依——神圣教会教派。坎德拉已经在派拉克的掌握之中了,而他离恩诺兰的期限还有一整个月。

“利用新格兰德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祭师。”派拉克边走边和奥伯伦解释。今晚有些凉,但还不会冷到呼出白雾。

“为什么您阻止我反对他们,大人?”奥伯伦的声音带着苦涩——现在派拉克完全禁止他谈论任何新格兰德的议题,祭师的演讲仿佛被阉割了一样。

“反对新格兰德已经没有意义了。”派拉克说,以逻辑对应奥伯伦语气中的愤怒。

“别忘了我们的仇恨是有目的。现在我已经证实了特斯拉的无上力量是高于新格兰德,我们已经证实了我们的神才是真的,圣彼得的真神是假的。人们已经在潜意识中了解了。”

“但新格兰德人依旧是不洁的。”

“他们是可鄙的,他们是亵渎的,他们也显然是不洁的。但现在,他们同时也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需要专注于神圣教会宗教本身,教导人民如何让自己与特斯拉连结——透过向你或是其他祭师宣示效忠。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力量,我们的责任就是教导他们分享这些连结。”

“然后就放过那些新格兰德人?”奥伯伦质问。

“不,当然不会。”派拉克说。“等到这个国家——还有他的元首都在特斯拉的掌握中之后,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他们。”

派拉克微笑,转身离开绷着一张脸的奥伯伦。

结束了,他了解到。我终于办到了,不需要一场血腥的暴动,我就让人民皈依改信。然而,他还没有结束。坎德拉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但另一个国家依旧存在。

派拉克对巴比伦也有所计划。

这道门从里面整个堵住,但是它木制的门板却依旧是新格兰德的一部分——这座任由腐败侵蚀城市的一部分。

布莱恩说,那一片烂木头几乎轻轻一碰就整个从绞链上坍落。

黑暗中隐藏着一道盘旋而上的楼梯,十年的尘埃堆积在阶梯之上。只有一组足迹印在那堆灰尘上面,也只有像布莱恩那般的大脚才能留下那样的足迹。

“一路通到上面?”兰斯洛特问,穿过已经破烂不堪的木门。

“。”布莱恩说。“整条阶梯就直接嵌在石壁上,偶尔有些采光用的开口。我猜只要踏错一步,你就得滚上大概跟我哈麻的故事一样,又臭又长的石阶。”

兰斯洛特点点头,开始向上爬,杜拉人紧跟在后。在大灾变之前,楼梯一定以新格兰德人的魔法为照明,如今光线只能从偶尔散布的裂口中透进来。

阶梯绕着建筑的石墙盘旋而上,从中心向下看,低层的弧度几乎模糊不可辨,而楼梯原本有着扶手,只早已腐朽脱落。

他们常常需要停下来休息,他们的新格兰德身体无法承受过于激烈或长时间的运动。然而他们终究是爬上了顶端。木门看起来比较新,也许是守卫队把原本腐烂的门给换过了。没有门把,它几乎不能算是扇门,只是个路障。

“这里就是我最远到达的地方,雷亚林。”布莱恩说。“爬了这么一大段天杀的楼梯,才发现我得需要一把斧头。”

“这就是为什么要带这个。”兰斯洛特说。拿出塔安当初要用来把梁柱砍倒,压死兰斯洛特的那把斧头。两人开始工作,轮流砍着那扇木门。

即使透过工具,砍穿一扇木门依旧是项困难的工作。兰斯洛特试着砍了几次,每次几乎只在木板上留下些许痕迹。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块比较松脱的木条,成功地开出一条大得足以让他们挤过去的破洞。

眼前的景致绝对值得方才的努力。兰斯洛特来过新格兰德的城墙上几十次,但卡诺萨城的景色从来没有看起来这么甜美过。城市显得十分安详,他所害怕的入侵还没有发生。

兰斯洛特露出微笑,享受着那种成就感,仿佛他是登上了一座高山,而非只是城墙的楼梯。新格兰德的城墙再次回到了他们建造者的手中。

“我们办到了。”兰斯洛特说,在城垛边坐下休息。

“花了够多时间了。”布莱恩站在他身边。

“只不过几个小时罢了。”兰斯洛特轻松地说,成功的喜悦冲淡了工作的辛劳。

“我不是说砍破那扇门,而是说为了让你上来整整花了三天。”

“我很忙的。”

布莱恩哼了一声,低声地咕哝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两头的飞翎绝对不愿离开自己的巢穴”。”

兰斯洛特笑了,他知道这个玫兰俗谚。飞翎是一种爱说话的鸟,常常可以在玫兰的沼泽看见它们彼此鸣叫。这句谚语则是形容一个人找到了新的嗜好,或是一段新恋情。

“噢,拜托。”兰斯洛特白了布莱恩一眼说。“我没有那么坏。”

“雷亚林,我看过去三天你们两个只有去厕所的时候,才没有黏在一起。要不是我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把你拖走,她现在大概也在这里了。”

“要知道。”兰斯洛特防卫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那你有打算要告诉她这件事情么?”

“也许。”兰斯洛特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让她觉得有什么责任。”

“不,当然不。”

“布莱恩,我的朋友。”兰斯洛特说,全然不受杜拉人的评论所影响。“你的同胞会因为你这么不浪漫而名誉受损。”郁金香公国是一个以戏剧化的罗曼史与禁忌之爱的温床而恶名昭彰。

布莱恩对他的回答只哼了一声,表现出他对一般杜拉人的浪漫偏好的态度。他转身看着卡诺萨城。“好了,雷亚林,我们上来了。现在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兰斯洛特承认。“是你逼我上来的。”

“是没错。但是你先说要找到上来的楼梯。”

兰斯洛特点点头,回想他们三天前的短暂对话。真的有那么久么?他好奇地想。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也许他真的多花了一点时间和安吉莉娅在一起,但却一点都不觉得足够。

“那里。”布莱恩说,眯起眼指着城市。

“什么?”兰斯洛特说,跟着杜拉人的手势。

“我看见一面旗子。”布莱恩说。“我们失踪的守卫。”

兰斯洛特几乎看不清楚远方的红点——那一面旗子。“你确定?”

“没错。”布莱恩说。

兰斯洛特眯着眼睛,辨认出旗子飘扬的建筑。“那是泰瑞依公爵的宅邸。新格兰德护城卫队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也许他被逮捕了。”布莱恩说。

“不。”兰斯洛特说。“卫队并不是警察。”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城墙?”布莱恩问。

兰斯洛特摇摇头。“我不确定。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

兰斯洛特与布莱恩撤回到楼梯下,两个人都陷入沉思。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卫队发生了什么事。安吉莉娅是唯一一个在卫队消失之后,进入城市的新格兰德人。只有她能解释现在卡诺萨城的政治情况。

然而,安吉莉娅却还是不愿讨论外头的情形。在她被放逐前的几天似乎非常令她痛苦。感受到她的受伤,兰斯洛特并不愿多加打听,也不愿冒险被她疏远。

事实是,他真的非常享受陪伴安吉莉娅的时间,她风趣的机智让他开怀大笑,她的聪敏也令他着迷,而她的个性则让他觉得备受鼓舞。

经过十年只跟那些在意自己长相和衣着的女**往——一种被自己意志薄弱的后母所领导而造成的愚钝——兰斯洛特早就在期待着一个不会因稍有冲突就想要退缩的女性,一个让他能想起逝去母亲的女性。

然而,就是这样顽固不愿退让的个性,让他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没有任何一种微妙的劝说或直接的操控,可以从安吉莉娅的口中套出任何一点非自愿的讯息。

但他已无法继续小心处理目前的情况,卫队的奇怪举动令他烦恼,任何一点政治上的变化都可能会影响到新格兰德的安危。

他们爬到楼梯的底部,并且往城市中心走。这段路不算短,但在兰斯洛特思索着他们所见时却过得很快。坎德拉已经和平了十年,起码就国家层面来说是和平的。

依靠着南方的盟友,巴比伦的舰队在北方海域巡弋,以及山脉做为屏障。即使一个衰弱的坎德拉也很少面对什么外在危险。在内部,泰洛牢牢地控制着军队,鼓励贵族

没多久之后,兰斯洛特与布莱恩已经进入了地下图书馆。

墙上的油灯只有几盏亮着——因为要节省灯油,但是兰斯洛特轻易地就认出安吉莉娅坐在小房间中的身影,斜倚着墙壁,一本书就摊开在她的手边。

随着他们走近,她的脸庞变得更加清晰,兰斯洛特无法克制自己关注她的美丽。那些新格兰德人皮肤上的暗色斑点,如今对兰斯洛特来说早已习惯,他几乎看不见那些污痕。

事实上,安吉莉娅的身体似乎非常适应神之祝福所带来的转变。一般来说,进一步的退化会在几天内出现——像是皮肤的皱折和萎缩,血肉的颜色也会逐渐变得黯淡苍白。

安吉莉娅却一点也没有这些特征,她的皮肤依旧柔滑而充满活力,一如她来到新格兰德的那天。

她说她的伤势并不像应有的情况那样持续疼痛,不过兰斯洛特单纯地认为,那只是她从没有在新新格兰德以外的地方生活过。

许多最近新来的人根本没有经历过新格兰德痛苦的可怕之处,工作与正面的气氛让他们忽略了他们的伤势。她也从来没经历过饥饿,当然她很幸运地在大家一天起码都能吃到一餐的时候,来到了新格兰德。

不过他们的储粮最多只能再支撑一个月,但也没有特别理由需要囤积粮食。对新格兰德人来说,挨饿不会致命,最多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而最美丽的就是她的眼睛——敏锐地关注所有事物的那种眼神。

安吉莉娅不只是单纯地浏览,而是仔细地观察。当她开口说话,一字一句都经过思考,那样的智慧正是兰斯洛特觉得他的巴比伦王妃最吸引人之处。

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安吉莉娅抬起头。她的脸上有着兴奋的笑容。“言灵!你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我猜不到。”兰斯洛特笑着承认——不知道怎么让关于外界的话题起头。“那你还是赶快告诉我吧。”

安吉莉娅举起她的书,把书背拿给他看,上面写着“席欧的政治迷思百科”。虽然兰斯洛特对安吉莉娅介绍图书馆的时候,希望把她的兴趣导向艾欧尼亚,可惜她一发现这里有着整排整柜的政治理论书籍之后,兰斯洛特的计划就显得徒劳无益。

她的转变,一部分是源自于她对艾欧尼亚的厌烦。她无法在空中画出符文,她甚至无法在指尖移动后留下线条。

兰斯洛特一开始也觉得茫然不知所措,但后来布莱恩解释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罕见。

即使在大灾变之前,也有许多新格兰德人必须要花上好几年才能学会艾欧尼亚——有些人要是第一条线就没画对,那么接下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兰斯洛特的速成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特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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