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婚礼热闹了没两天变沉静了下来。
越京城变得更加的紧张,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而做准备。
城主府的议事大厅里。
刘鹿鸣端坐在上方。
林天等人在下方各自的位置上坐着。
“龚晟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接下来说说该派谁去龚家传递这个消息。”
龚正清当即起身。
“大人,这件事情我当仁不让,就让我前去吧。”
“上次就是你,这次怎么还轮到你,我林天也是能做这种事儿的。”
林天随即就有些不服气,起来开始争抢这次的出行。
他其实是心里面有一点愧疚。
毕竟上一次是龚正清为了能够让他安心的在家里边准备婚礼,才主动请缨带人出行。
要不然那样一个行动也不会用到龚正清这样一个文弱的书生。
“我是龚家的人,而且我比你有脑子,我就怕你去了被人一激,到时候做出点不利于我们的事,可就麻烦了。”
龚正清继续据理力争。
林天也不甘示弱。
“那么远的路,你一个小鸡仔一样的身板,还是别逞能了,在家里面好好休息!”
“你说什么?”
龚正清一听林天居然将自己形容的如此羸弱,当场就不干了。
两个人面对面的就吵吵了起来。
刘鹿鸣听的头都快要大了。
“行了,都别吵了。”
他只好出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争吵。
看着两个人像是斗鸡一样梗着脖子相互对视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两个人对此次任务都这么感兴趣,那不如……”
刘鹿鸣话说到一半突然间被打断。
“报!”
报信的人一路冲进了议事大厅。
刘鹿鸣也停下了正准备要说的话,有些紧张的看着此时站在底下报信的人。
“发生什么事儿了,竟如此慌张?”
“回大人的话,龚家派人前来,要求大人给个说法,人已经到了城门口。”
“哦!”
刘鹿鸣有些吃惊的起身。
林天和龚正清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的看向报信的人。
“你确定是龚家的人吗?”
龚正清看向他,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小人确认,就是上次龚家派来的人。”
龚正清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的这位世叔。
“既然如此,就把人带进来吧。”
刘鹿鸣夏下令,让他们进了。
他也很好奇,在这个节骨眼上,龚家来人到底所谓何事?
刚才他们还在商量到底派谁去龚家,这样也好,到省了他们的事。
没一会儿。
龚城带着上次从越京城离开了龚榕二人以及一些刘鹿鸣没有见过的龚家弟子走了进来。
这后面的几个人,身形矫健,身材挺拔壮实,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应该是专门护送龚城二人而来的人。
刘鹿鸣将目光在龚城的脸上打转了一圈,又看见了身后的几人。
他面色如常的端起旁边放着的茶杯,手指在茶碗的边缘,轻轻的涤荡。
片刻后才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各位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大老远的来我越京城是所谓何事?”
龚城面色如常的作揖向刘鹿鸣行礼。
“大人,前不久家族里听闻您邀请龚晟前来做客,这许久未见他归家,别让我来问问到底出了何事,他人在哪里?”
龚城没有一上来就和刘鹿鸣彻底的撕破脸皮,还算是将这最后一层的遮羞布放在那里。
没有直接说是刘鹿鸣将人给绑走,反而继续沿用了之前龚正清所提出来的理由。
龚城可以面色如常,可站在他身后的龚榕可就有一些少年气盛,心里边的想法全部都表现在表面上。
他阴沉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刘鹿鸣。
这一幕自然被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刘鹿鸣轻描淡写地敲着桌沿,眼神略带讽刺的看向龚城身后的龚榕。
“后边那个小子!”
刘鹿鸣突然间出声,还有些吓到了站在中央的敌人。
龚榕没有反应到是在叫自己,还有些茫然的向后看了一眼。
“就说你呢,别往后看了。”
龚城这也才反应过来,原来刘鹿鸣说的是站在自己身后的龚榕。
他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龚榕。
本身他就不愿意让这人跟自己一起出来。
只是龚榕在家里面的地位也不低,在青年一代里边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说是要跟自己出来开开眼界历练一番,家族里边的掌事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现在看来,这家伙怕是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大人,龚榕小子不过是家里的小辈,这次跟随着我来,不过是开开眼界有所历练而已,若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我没跟你说话。”
刘鹿鸣并不理会龚城,反而是将目光一直盯在龚榕的身上看到他心里面直发毛。
刘鹿鸣看着对方被自己盯的已经有些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间笑出了声。
“噗!还以为你有多能耐,既然你敢露出那样的眼神,就有能够匹配那样的能力,可现在看来你显然是没有那样的能力,那就把自己收敛一点,要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鹿鸣威胁的眼神直直的射了过去。
龚榕当即低下了头,有些恐惧的躲避着刘鹿鸣的目光。
龚城瞬间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愤恨的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龚榕。
“还不赶紧跟我滚出去。”
他低吼了一声,毫不留情面的准备将龚榕给赶出去。
这话一出,在这个大殿里边,龚榕的面子是彻底的被众人踩在了脚底下。
他不过是一个及冠的少年,羞愧的低着头落荒而逃,心里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为何要将内心的想法先露出来。
等到龚榕离开之后,刘鹿鸣再一次满意,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如此气势磅礴的一天,光是靠气势和眼神就能够将人给逼走。
他不由的暗自窃喜,在心里边嘿嘿的笑着,自我感受着这份爽快,表面上确实没有流露出来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