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绾跟一群小的团团坐,搓麻将,看起来随意极了,头发随便挽起,倒是有了几分凌乱美。
墨斯寒坐在一边,齐硕在一旁看着,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他好第一时间过去。
可是墨斯寒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已经半个小时没有翻过页了。
齐硕想了想还是过去,“四爷,真要是看不下去,不然过去……玩玩?”
墨斯寒脸色骤然一沉,他看了一眼那边的麻将桌,他也想过去。
可是他不会啊!
不!会!啊!
想着,客厅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宁萌已经挎着包在门口等了十分钟了,那群人该打麻将的打麻将,该看文件的看文件,就连管家跟下人看到她都视若无睹。
她生气了。
她出声,“姜念绾!”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礼貌,就一直让客人站在门口?
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姜念绾还没说话,墨楚楚碰了碰耳朵,“你们听到狗叫了吗?”
宁萌一愣。
墨洛川排着麻将,漫不经心的开口,“听到了,不就在门口吗?”
墨启连附和,“叫的还挺大声,聒噪。”
姜念绾挑了下眉。
宁萌真的神情不太好看,她往前一步,“姜念绾,这样有意思吗?”
当事人不说话,墨家那群小的说的倒是挺欢,果然墨夫人说的没错,姜念绾这人来了以后把那群小的忽悠的不成样子。
姜念绾随手丢出去一块麻将,胡了。
这才有时间看她一眼,冷笑着说,“现在不装你的单纯天真了?”
她真是高看宁萌了,她还觉得这个女人还能再装一段时间,没想到就这么沉不住气。
姜念绾说话了,那也就好办了,宁萌趾高气昂的说,“你得到消息了吗?寒哥哥从今天开始就要接手集团事务了,而辅佐他的就是我。”
跟墨斯寒在一起的人是她,而不是这个连集团大门都进不去的姜念绾!
她骄傲极了。
墨斯寒下意识的朝着姜念绾看过去,他想解释,他也不想跟这个蠢女人待在一起。
齐硕开口,“少夫人,老爷子的意思,您也知道四爷孝顺。”
他出口帮自家四爷解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再加上现在三个月的时间只剩下十几天……
尽管姜念绾狂傲不羁,可总比宁萌这样的小白莲顺眼吧。
更何况姜念绾更有能力手段,简直不知道要比宁萌好到哪里去。
齐硕的解释让墨斯寒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姜念绾看着宁萌指了指齐硕,“听到了吗?正主都这么说,我实在get不到你骄傲的点。”
说完她还摆出来疑惑的表情,一下把宁萌气了个够呛。
她知道今天在墨家人这里讨不到好处,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离开了。
日久生情,她就不信自己陪在墨斯寒身边,他能完全看不到自己!
人走了以后,姜念绾喉咙有点干,刚想起来倒杯水,墨家三个小的动作飞快,她刚起身三杯水就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该下手那一杯。
这时候墨斯寒手中拿了一杯柠檬水过来,递给了她。
姜念绾理所应当的接了过来。
三个人:……大哥真是个狗。
喝完水过后,姜念绾叫了神格的人,要去看看姜母。
齐硕疑惑道,“姜母现在连下床都是个困难,有必要浪费时间过去看吗?”
他觉得没那个必要。
姜念绾穿好了衣服,“任何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差错就出在自己都疏忽的人身上了呢。”
一般其他人输就输在轻视,可姜念绾不一样,对于自己计划里面的每个人,她都是重视的,因为她容不得一点差错。
到了私家医院,只有病房门前站着两个保镖,看起来就垃圾。
见姜念绾要硬闯,保镖就要动手,不过被神格的人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
神格的人伸手打开了门。
姜念绾跨过那两个保镖的身体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姜母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来的人是谁的时候瞳孔猛的一阵紧缩,她害怕极了。
房门随之关上。
姜念绾坐在了沙发上,左手轻轻捏着右手指骨,也不说话。
病房安静的可怕,事实上证明,姜念绾有那个等的耐心,姜母没有。
她忍不住开口,“你今天过来做什么?看我死透了没有?!”
姜念绾头都没抬,对她的话没有兴趣,“看来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病床上的姜母没了动静,她身上的针孔都还没好,她不能动,只能躺着,也看不到姜念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据我所知你知道姜镇南黑色生意的信息。”
姜母终于知道了她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她笑了,说话依旧有气无力,“这难道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姜念绾捏手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坐的端正,双手交叠,“听意思是,夫人想尝尝我求人的手段了。”
姜母心沉了下去,她现在经不起折腾。
姜念绾也不急,破有耐心的问,“你知道家养的狗什么时候才会被主人杀害吗?”
姜母没说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在狗认不出自己主人的时候。”
姜念绾道。
姜母现在,似乎已经能猜到几分姜念绾的意思。
她继续道,“姜镇南如果知道你把他实验室的信息告诉了我,一定留不得你。”
姜母:“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清楚我不会跟你说任何事情。”
姜念绾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是啊,如果我是姜镇南,我不信任何人,我会在别人问你之前,就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撞进来一个人。
“砰!!!”
巨大的声音过后,窗户碎了一地,进来的男人身形干练修长,金色短发无意间露了出来。
他朝着床上的姜母就要开枪,电光火石之间,姜念绾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径直甩了过去。
匕首刀刃带着凌厉的冷风刺进男人的手腕,死死的把男人的手钉在病床旁边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