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奈奈精神体照亮的范围，又多了一大块。
这是明目张胆的作弊了，但凌苍的心里却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真的有人会为了治愈他，如此用心。
“现在该小苍选手了！”
“我玩游戏时，喜欢用赫兹这个代号。”凌苍突然说。
“赫兹？”白奈奈下意思重复了一下。
“是的。”凌苍快速答应道，“要这么叫我。”
浓雾和黑暗遮掩了他泛红的耳垂和心虚得蜷缩起来的手指。
白奈奈理解地点头，这点小要求非常好满足，重点是我们要把游戏玩下去！
“现在该赫兹选手扔骰子啦！哇赫兹选手只扔出了1点呢！走在了白奈奈选手的地盘上！只好把3块迷雾交给白奈奈做过路费。”
白奈奈的光团又扩张了一点点范围。
“赫兹交给白奈奈5块迷雾做过路费！”
“赫兹交给白奈奈10块迷雾做过路费！”
……
“停！赫兹运气太差了，申请自己扔骰子。”
白奈奈大度地把小光球扔到凌苍手指上，你随便扔，扔出来什么数还不是我说了算。
凌苍看着从白奈奈身上分解下来的小光球，非常认真地说：“赫斯。”
白奈奈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凑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呀小苍。”
凌苍抬起头看她：“叫错了，叫赫兹。”
星际世界的人玩游戏都这么讲究吗？
反正叫了那么多声也不差这一声了，白奈奈乖乖说道：“赫兹。”
凌苍看着她，微笑回应：“赫斯。”
白奈奈把自己的精神体拉伸成一个的问号。小小的身体，大大的疑惑，这是不是在套路她。
“这是我们古蛇族的语言，我在祈求好运。”
白奈奈分解成三个问号，围绕在凌苍头顶。
“这不是丈夫和妻子的意思，你不相信我吗？”凌苍睁着水润的眼睛直视着白奈奈，看起来单纯又正直。
“啊啊啊我才没有那么想！”白奈奈的精神体缩成了一团，像个球一样上下弹跳起来。
“好啦，我们来继续玩游戏。”凌苍招招手，白奈奈只好又可怜巴巴地跟过来。
小光球在凌苍手上转了一圈。
“在赫斯的帮助下，赫兹扔出了几点呢？”凌苍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奈奈。
他笑起来真好看，白奈奈又一次看呆了。
她能感受到凌苍对她的信任和包容，也能感受到凌苍轻松的、快乐的心情，既然凌苍不会伤害自己，这些事情就随他开心吧，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3点。”白奈奈说道。
“赫兹的运气有所好转，但还是落后很多。看来一直需要赫斯的帮助。”
不对劲，还是哪里不对劲，白奈奈还在思量，但凌苍已经接过了话语权。
“现在该奈奈了，你扔出了几点？”
“10点。”
“好的。现在该赫兹了。赫兹虽然一直落后但一直很努力，赫兹是不是很棒？”
“凌苍！你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白奈奈终于忍不住吼道。
“赫兹是古蛇族的胜利之神，赫斯是古蛇族的幸运之神。”凌苍的声音变得低落下来，“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玩游戏，可你还是不相信我。”
“还有，奈奈，你之前进入过别人的精神识海吗？我的精神识海可是只有你来过。”凌苍的眼神变得危险。
白奈奈头皮一麻，凌苍如果有一个属性值面板，那他刚才的黑化值一定上涨了。
凌苍注意到了白奈奈的沉默，有一瞬间感到窒息，这是他上一次就想问的问题。还有其他人看到过白奈奈的精神体吗？甚至白奈奈的精神体也会在他们面前像喝醉酒一样，撒娇卖萌。
他想立刻冲出去，杀掉那些兽人，或者把白奈奈藏起来，再也接触不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浓雾又逐渐聚拢过来，盖住了大概两块格子的地方。
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白奈奈当机立断，操控着自己的光团贴到了凌苍的身上：“不要生气呀凌苍，你吓到我了。”
凌苍暴戾的气息停止了，他虚虚地搂住白奈奈，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失控了。”
白奈奈抓住语言的漏洞，闭口不谈自己在垃圾场捡人的事，指责道：“你是我第一个签订治疗契约的人，你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
原主之前治疗精神力受伤的兽人时，签订的都是临时契约，治完一次就拉倒。只有到了疗养院，因为需要对病人进行长期治疗，才会签订更为亲密的治疗契约。
凌苍为自己是和白奈奈第一个签订治疗契约的人感到欣喜，又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深深自责，白奈奈是这么美好的存在，应该让她生活在鲜花、掌声和欢声笑语中，他怎么会有把人禁锢起来的想法呢？
上古时期蛇族因为不受欢迎，经常会把喜欢的雌性强行带回自己的洞穴，这条传承记忆一代代流进了血脉，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不会做白奈奈不喜欢的事。
而他喜欢的人，正在用软软的语调和他撒娇：“继续游戏嘛，赫兹。”
“你是我的幸运女神。”凌苍又开始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赫斯。”
……
“好了，我们明天再继续治疗吧。”凌苍觉得白奈奈的精神力已经使用很多了，为了防止白奈奈出现上次的精神力消耗过度状况，凌苍阻止道。
虽然白奈奈那个样子很可爱，但她的身体更重要。
白奈奈看着浓雾中变得光亮的一大片区域，非常有成就感地直起了腰。
被白奈奈照亮的区域，出现了土地、树木、河流和蓝天，变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虽然不知道剩下的浓雾还有多少，但白奈奈充满了信心。
“赫兹落后了627步，距离赢取赫斯的目标任重道远。”凌苍总结道。
从凌苍的精神识海出来后，凌苍从背后搂住了白奈奈，声音闷闷的：“你要走了吗？我不想你走。”
他嗅闻着白奈奈颈肩的气息，像只可怜巴巴的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白奈奈挣脱不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苍，你想要什么呀？明天我给你带。”
凌苍说了什么，白奈奈的耳朵红起来。
“奈奈不愿意吗？我只想要这个。”
“带！给你带！”白奈奈咬牙答应。
【作者题外话】：凌苍（得瑟）：我是第一个和白奈奈签订治疗契约的人！你们都给我往后站！
渡：不好意思，但我是第一个得到医治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