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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五章

“你又头痛了?”雨化田听见了里面传出了‘头痛’二字就加快了脚步进了偏殿。他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吴无h, 眼中只有朱由检并快步径直走到了其面前, 就要看看他是不是又犯病了。“这次还是左侧疼的厉害吗?说了几次,有些安神的药还是要吃的,不能因为药苦就……”

“咳咳――”朱由检连忙打断雨化田的话, 绝对不让他把后半句自己怕吃汤药的事情顺嘴说出来。“我没事,刚才只是与无h在说这次大抄家之后会有许多更加让人头痛的事情。那里是什么头痛症。你不要大惊小怪了。你一路上累了, 都没有换一身衣服就来了,时间不早了, 你一定饿了。要不要来一些宵夜, 我让后厨备着八宝粥,来上一碗吧。”

朱由检一口气说了一串话,都不带串词的, 并且马上给王承恩使了眼色, 让他飞速把宵夜拿进来,先将雨化田的嘴堵上再说。像是怕苦怕喝药的事情, 绝对不能吴无h知道, 这是绝对会被当做笑柄的。

吴无h没有察觉朱由检的小算盘,而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幕是要开始虐.狗的节奏,他又不自虐,马上就站了起来告辞,“既然雨大人回来了, 我的帮忙看护任务也告一段落。这几日在宫中都没有睡好,一直梦到家中养的旺财催我回去喂食,这就走了。”

雨化田听得抽了抽眼角, 旺财不是一只狗,而是马钱子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一只八哥,学了乱七八糟的方言,还有逼真的狗叫,每次他去吴无h院子的时候,一只八哥居然都会对着自己狗叫,这才有了好养活的狗名。

“辛苦无h了,那我也不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朱由检毫不留情地做出了端茶送客的姿势,完全忘记了这几天雨化田不在的时候,是谁做了树洞听他说着不能一同离开京城的怨念。

重色亲友的人,吴无h也看穿了这个人,向着趴在书桉笔筒上的墨汁勾勾手指,墨汁也知道两个无良的人又要抛弃自己甜蜜了,还不如出宫与旺财斗智斗勇,就一下跳到了吴无h的手上,摇摇卷曲的尾巴算是告别了。

等吴无h与墨汁离开,朱由检就为雨化田接风洗尘,这里面分两步,先是填饱肚子,更重要的是要洗白白。等雨化田吃了一些宵夜后,朱由检便牵着雨化田去了内殿,王承恩早就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当然还要十分贴心地准备一个大浴桶,边上已经放好了干净的衣物。皇上不喜欢有任何人留着伺候,所以前前后后的准备都要仔细想到,王承恩表示随时为了皇上的福利的考虑才是好总管。

屋内只剩下了朱由检与雨化田。

朱由检看着雨化田披散的一头长发,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地抚摸这他的头发,一边喃喃絮语着,“我都有十天没有见到你了。”

“我以为你是个行动派,这个时候率裁础!庇昊锴崦璧吹乜戳酥煊杉煲谎郏烧庖谎廴弥煊杉觳畹懔鞅茄欢ㄊ翘妹挥泻有返纳盍耍呕峋醯锰锾锏难凵袢绱搜

还来不及回答朱由检的话,雨化田就感到脖子一痒,朱由检已经吻了下来。

王承恩在殿外闭目养神着。然后他开始在心中为自己点赞,当然他并不知道点赞这个专业词,而是第一千零一次为了自己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大总管而自豪。

正是有了他这个大总管,乾清宫才是铁桶一个,到现在为止,外面的人一个都不知道皇上与雨大人的两情相悦。

想来他为了皇上也是蛮拼的,为了整个紫禁城的和谐,把所有的秘密藏在心中,不能与小伙伴八卦一下到底是皇上在上面的次数多,还是武力值爆表的雨大人镇压了皇上,这样暗搓搓地独享秘密,众人皆醉我独醒,也是有些小激动呢。

王承恩神游了不知多久后,屋内朱由检已经把雨化田抱回了床上,开始聊天了。都说不能吃了就睡,这个不管是吃了美食还是美人都是一样的,一定要聊天谈心增进感情。

“你刚才刚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头痛症找吴无h仔细看过了没有?”雨化田明显没有忘记他最关心的事情,头痛症可大可小,不能放任不管。“你不是讳疾忌医的人,有病就要治,要真觉得汤药苦,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做成药丸子。”

怎么弄得自己好像得了绝症似得。朱由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雨化田是为了自己好,被人如此挂念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但是他真的找了吴无h看过,却没有任何的结论。

所以朱由检自我诊断了一下,这一定与心理压力有关,不是说了心理紧张会影响到身体健康,虽然都是极端桉例,但他从做上这个皇帝以来,麻烦就没有消停过。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心理医生,他想要排解咨询一下都找不到专业人士,只能靠自己慢慢地看透。

别说他怎么这些年都没有真的融入这个时代,朱由检觉得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真的融入。那些说穿就穿,然后安心享用一切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朱由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找了一个严肃正经的话题,“别光说我的事情了,我还没有问你,你这次去山西没有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吧?”

雨化田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但他回话的思维却很清晰,“我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孙传庭做事很缜密,我们事前没有惊动那些晋商,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一举拿下。现在那些人都已经关到刑部,明日开始郑三俊就要开审了。皇上不是安排了郑大人事前翻阅典籍,把通敌叛国的各个罪名与刑法都列出来。对于公开抗旨并走私货物到后金的人,都是死罪吧。”

“反正不会留任何的活口,只要是参与到里面去的人都不能留下来。整个边关也是应该要换上我们的人了,我已经忍了三年,不能让他们继续挖墙角了。” 朱由检这次也算是冒了大风险,做了把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一网打尽了。他对那些官商勾结忍了很久,特别是去年陕西饥荒,这群商贩还把粮食贩卖给后金,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都不能留。在资本面前,仁义道德都节节败退,那么只能由国家来规范市场。

雨化田抓住了‘我们的人’这四个字,心中有些微甜,“孙传庭担心京城出现变动,这几天没有谁生事吧?”

这些大臣要是不太平,朱由检势必又要多思。雨化田可不是能被忽悠的人,他知道朱由检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事关对方的健康不能马虎,毕竟朱由检与他又内功护体不一样。

朱由检的头痛症说起来发作的毫无征兆,如果要找一个具体的时间点,那是上次朱由检赶到通州看他之后开始发作的。吴无h也查不出病因,只能归结到压力太大上面,那些日子朱由检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神经紧绷,才会有了这个病症,只要一忙起来就会偏头痛,偏偏他又十分排斥喝苦味的安神汤。“对了,你这段日子没有趁着我不在很晚才睡觉?奏折是看不完的,不能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没事,朝廷这几日一点风声都没有。”朱由检握住了雨化田的双手,让他看清自己的脸色,“你看我一脸的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哪里像是有事人。你不要担心了,那些人不会插嘴晋商的事情,郑三俊在几天前就把大明律里头事关叛国的罪行查了清楚,我让刑部辛苦了一下,给那些大臣人手抄了一份‘如果你与那些反了的商人有关,会有怎么样的好下场’,这几日京城的茶楼中说书的段子都改成法律常识普及了,那些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求情的。其他的罪名还有人沾染,还是事关与后金串通,叛国的罪名都是仕途上绝不能沾上的东西。”

“就怕有人浑水摸鱼,用这样的罪名来攻歼政敌。”雨化田对官场上的小动作太清楚,“还好这次是郑三俊主事刑部,他来断桉也能避过了那些多余的麻烦。”

“郑三俊是个清正端方的,魏忠贤以前也对他很头痛,这次用来对付这群官商正是他的擅长之处。加上孙传庭这两年搜集的线索与你们抄出来的证据,我一点也不担心定不了罪。那些大臣也不傻,这样的情况下,后面谁接替那些空出的位置更加重要。”朱由检不怕那些大臣唧唧歪歪,他们真的要发牢骚的时候还没有到呢。

第二天,看到回京述职的孙传庭,温体仁笑得很和善,皇上看重的人,他才不想对着干。就与孙传庭聊了几句山西的风貌。“这次抓住反贼,孙大人功不可没。朝廷善待商贩,谁想到他们不知感激还勾结后金,真是让人心寒。要不是皇太极死了,那些皇太极的手下慌乱中也无心顾及这些商贩,让他们露出了马脚,我们也不知道每年有这些东西都偷运到了后金,这样的资敌行为,一定要严厉惩治。”

孙传庭也说着面上的话,“孙某也是谨遵皇命,不敢说苦。这以后,还是要劳烦温大人,山西这次扫平了一批商家,边关的官位也空了一大片。那头空了,这头又要科考了。特别今年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科考,温大人也要忙起来了。”

温体仁摆摆手,“都是为了皇上分忧。要说忙还是毕大人忙啊,你们先走一步,这后头跟着的一车车的抄来的箱子,让户部都数不过来了。我昨日看了一眼誊写的入库表,这真是叹为观止啊。除了那年藩王主动捐献之外,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东西入国库。”

孙传庭听到这话也笑了一笑,没有接话,他与温体仁都知道,真是这笔财富太多太诱人,所以这次不会有犯了事情的人能逃出来,朝廷要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收入这笔钱,那么就有一个严肃决绝的态度。不过自己完成了皇上的密令,以后又会调到哪里去呢。他也想起了一件事情,“温大人听说皇上对这次的科举,附加了一些新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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