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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若曦忽觉耳边轰然一响,愕然抬头,知道不好。只是问心无愧,也不去理会别人,只依礼站着,道:“四日前臣妾因想吃马蹄糕就让侍女浣碧去领取,她回来时的确也带了木薯粉要为臣妾制珍珠圆子。”

“那么敢问莞贵人,木薯粉还在么?”

她坦然道:“想必还没有用完。”

胤禛追问道:“只有莞贵人宫里有人领过,再无旁人么?”

内监不敢迟疑,道:“是。”

胤禛淡淡道:“这也不能证明是莞贵人做的。”

忽然宫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莞贵人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似乎往烟爽斋方向去了。”

胤禛骤然举眸,对那宫女道:“你是亲眼所见么?”

那宫女恭谨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又一宫女下跪道:“小主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人。”

矛头直逼向若曦,言之凿凿似乎的确是她在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温宜。

敬嫔惊疑道:“若此羹中真混有木薯粉,刚才莞贵人也一同吃了呀,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富察贵人不屑道:“方才太医不是说了吗,这么一点是吃不死人的哪。她若不吃……哼!”

敬嫔略显失望,无奈地看了若曦一眼。

华妃一直冷眼看着若曦,道:“还不跪下么?”

曹贵人走至若曦身畔,哭泣道:“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妹妹。上次在水绿南薰殿一事姐姐只是一时口快并不是有意要引起皇上与妹妹的误会。若果真因此事而见罪于妹妹,妹妹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温宜,她还是襁褓婴儿啊。”说着就要向若曦屈膝。

若曦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说,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水绿南薰殿一事姐姐也不曾让我与皇上有所误会,又何来记恨见罪一说。”顿一顿,复又反问道:“难道是姐姐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么,妹妹竟不觉得。”

曹贵人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她的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贵人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出声道:“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莞贵人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还是仅以妃位就目无本宫。”

华妃脸色也不好看,倔强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公主所受之苦,为曹贵人不平。”说着向胤禛道:“还请皇上做主。”

胤禛道:“纵然关怀温宜公主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言毕看若曦,“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若曦缓缓跪下,只仰头看着他,面容平静道:“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爽斋么?”

“臣妾的确经过烟爽斋外,但并未进去。”

华妃漠然道:“当日宫中夜宴,烟爽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爽斋厨房。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爽斋方向,你去之后公主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若曦不理会她,只注视着胤禛神色,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

华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若曦道:“华妃娘娘硬要指责嫔妾嫔妾亦无话可说,只求皇上皇后明鉴。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俯首以额触碰光洁坚硬的地面。

胤禛道:“你且抬头。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爽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她心念一动,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晚遇见允礼的事。抬头陡然看见曹琴默的面容,水绿南薰殿一事汹涌奔上心头。喉头一哽,此事再让多人知道,被人利用,只会累及胤禛的脸面,坏了他和十七爷的兄弟情分。

况且她与允礼的话或多或少涉及当年宫中舒贵妃与康熙爷的旧事,倘若被有心的人听去传到太后耳中,只怕更是尴尬。再召允礼来对质的话岂非闹得宫内宫外人尽皆知,于她和允礼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虽说胤禛是信自己的,但当年他因允禩之事而与自己分开,直至天人永隔。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缄口不语,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不知还有谁看见臣妾并未进入烟爽斋。”说着一一目视周围嫔妃宫女。

却见陵容自人群中奔出,至我身边跪下,泫然对胤禛道:“臣妾愿已自身性命为莞贵人担保,姐姐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罢叩首不已。

一旁富察贵人露出厌弃的神色,小声咕哝,“一丘之貉。”

皇后温言道:“莺常在你先起来,此事本宫与皇上自会秉公处理。本宫也相信莞贵人是皇上身边知书达理第一人,不至如此。”

华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娘娘切勿被人蒙蔽才好。”说着睨若曦一眼。

此刻皇后已没有平时对华妃的宽和忍让,针锋相对道:“本宫看并非本宫受人蒙蔽,倒似华妃先入为主太过武断了。”

胤禛森然道:“朕要问话,你们的话比谁都多,一个个都出去了才清净!”

见胤禛如此态度,皇后当即请罪,众妃与宫人也纷纷跪下请求胤禛息怒。

胤禛向若曦道:“你再好好想想,若想到有谁可以证明你并没有去过烟爽斋的就告诉朕。”

双膝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跪得生疼,,像是有小虫子一口一口顺着小腿肚漫漫地咬上来。地面光滑如一面乌镜,几乎可以照见她因久跪而发白的面孔。汗珠随着鬓角发丝“滴答”轻响滑落于地,,溅成不规则的圆形。

她再四回想,终于还是摇头。她知道胤禛一意想要帮自己,可是她若以身边宫女为她佐证,只怕也会让人说她们维护她,反而让她们牵累其中。并且当日的确无人跟随于她,若被揭穿说谎,只会坐实她加害公主的罪名,恐怕还会多一条欺君罔上,到时连胤禛都护不了她。

胤禛眼中露出心疼之色:“你先起来吧。跪着也不好回话。”

华妃急道:“如今证据确凿,难道皇上还要袒护于莞贵人不成?”

胤禛厉声道:“你是越发没规矩了,方才顶撞皇后,现在又指摘朕。你是想说朕是昏君么?”

华妃少有见胤禛如此怒形于色,脸色苍白,只好低声道:“臣妾失仪,臣妾只是关心则乱。”

胤禛哼了一声,上前扶起若曦,默然片刻道:“如此朕只好先让你禁足再做打算。”

脑中有些晕眩,身子轻轻一晃已被身边的陵容扶住。

他牢牢看着若曦,“你信朕,朕会查清此事。必不使一人含冤,你还记得朕跟你说过的话么。”

心头一暖,极力抑住喉间将要溢出的哭声,仰头看他衣上赤色蟠龙怒目破于云间,道:“是。臣妾相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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